第39部分(第1/4 頁)
是嘴角的笑意卻是燦爛。正如她所言,只要他能平安回來便好,還有什麼能比這樣平平靜靜地攜手一生更好更幸福。
老闆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話,抬起頭來對她憨憨地笑,原本扭曲面容竟也瞬間變得溫柔。
玉無瑕微笑道:“恭喜夫人,守得雲開見月明。”
“你也是。現在是帶你又美又聰明的沫兒去看看你的奇珍異寶?”
“是,”玉無瑕點頭,“我們一輩子也不分開了。”
告別老闆娘,玉無瑕又帶雪沫去了問殿主須浪的老家。
正值初夏,漫天遍野的山茶花開得如火如荼,紅豔豔得像常在傍晚時分看見的火燒雲。那種熱情絢爛的顏色點燃了人心,雪沫牽著玉無瑕的手穿梭在花叢中,笑得燦爛奪目。
在離須浪家不遠農田裡,兩人逮到了偷懶回家來種田的須浪。
須浪摸著腦袋嘿嘿地笑:“少宮主,少夫人,許久不種田手癢,你們就當沒看見我吧,繼續談情說愛,繼續,繼續。”
他的臉,連帶他赤膊的上身被正午的日頭曬成了赤紅色,可是他笑著,眼底全是滿足與喜悅。
田埂上,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攙著一位老人顫巍巍地走來,手裡提著一個蓋了布的食籃。
須浪道了聲這是我家婆娘和老孃,便深一腳淺一腳地向他們奔去,嘴裡還罵咧咧:“跟你說了娘老了,身子不方便,不要讓她到田裡來,你怎麼就不聽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脾氣,我能攔得住嘛,有本事下次我來種地,你陪娘。”婦人扯著嗓子反駁。
須浪正要回嘴,卻見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娘怎麼教你的,要你這麼欺負老婆的?娘老了怎麼了,老了就不能出來見人啦?你個不孝子,你個不孝子!”
須浪抱頭求饒,婦人也忙幫忙求情,一時間,哀叫聲打罵聲求饒聲傳遍了整個村子,有好幾個路過的的農人都來勸解。
一大群人亂作一堆,好不熱鬧。
雪沫笑著歪倒在玉無瑕身上,玉無瑕一面笑一面勸她收斂點,忙得不亦樂呼。
看完須浪的笑話,兩人下一處是宿昔曾經要投河的地方。
本來的小木橋已經被他找人拆了重建成寬闊的石板橋,而那小木橋的每一塊木頭都被他搬回家做了珍藏。
石拱橋上“白衣卿相”四個大字清晰俊秀,顯然是宿昔的筆記。
聽人說,上個月宿昔還來過,站在橋頭反覆吟誦著這首詩,恰巧太守千金從此橋經過,才子佳人,一見傾心。
人們說,宿昔好命啊。考中狀元有啥好,做了貪官汙吏荼毒百姓,哪像他為鄉里修路造橋,造福一方。
人們還說,當官的是為皇上跑腿,伴君如伴虎,而他,聽說是為謫仙辦事,謫仙啊,仙人啊,指不定哪一天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雪沫正在吃一塊酥餅,一時沒忍住噴了玉無瑕一身。
玉無瑕面不改色,撣撣衣襟,微笑著對她下了禁食酥餅令。
路過祈安的時候,雪沫提議也該去煙水山莊看看了。
他們到的時候,楚落風正在與人談生意。生意人講話喜歡繞彎子,楚落風臉上的表情顯然已經不耐煩,當雪沫和玉無瑕以為他會拍桌子走人時,他卻拎起茶壺為對方倒了一杯茶,還一臉笑意地請對方降降火。
雪沫微笑。落風長大了,成了一個有擔當會收斂脾氣的好男人了。
水輕煙挺著個大肚子從內堂跑出,楚落風忙去扶住,斥道:“都為人母了,又蹦又跳成何體統。”
水輕煙不服氣地扁扁嘴,摸著肚子悽悽慘慘慼戚:“我的兒啊,我的心肝啊,娘命苦啊,你爹成天體統來體統去,她一定是嫌棄咱們娘倆了,想納小,兒啊,我命苦的兒啊……”
“行了行了,你這套戲碼都演了千遍了,咱們銘兒早看厭了,”楚落風伸手撫著她的肚子,狀似漫不經心道,“今晚我們去看戲,你好生學學。”
水輕煙小小的臉上樂開了花,抱著他的手臂直搖晃:“夫君,你真好。”
正當雪沫和玉無瑕考慮該退下讓兩人繼續卿卿我我好呢,還是棒打鴛鴦好呢的時候,兩人終於想起了他們的存在,回頭時一致羞紅了臉。
“孩子的名兒都取好了?”玉無瑕微微一笑,淡定地扼殺了雪沫看笑話的機會。
“是,楚銘,銘記一生的銘。”楚落風道。
“此番恩情,落風銘記一生!”耳畔又響起一年前分別時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