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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有些反應慢,半天心裡才咯噔一聲,道:“這……阿嬌姐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朕可對天發誓,這是頭一次見河間王的女兒。”
嬴政似笑非笑的道:“陛下說真的,那自然就是真的。”
劉徹一仰頭將酒乾了,道:“阿嬌姐姐你這口氣,像是不太信啊?”
嬴政道:“自然相信了,宮裡這麼多美人兒,什麼樂府獻樂的李妍,什麼貼身伺候陛下的衛子夫,這許許多多的美人兒,哪個不是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兒有身段兒,還體貼溫柔,陛下怎麼可能有空再去看別人,應接不暇了。”
劉徹一口氣提上來,也不知道怎麼和嬴政說才好,真是有口說不出,不過這些女子確實有在自己身邊上,真是說也說不清楚,摘也摘不乾淨。
劉徹握住嬴政的手,一雙醉眼盯著嬴政,口齒都不靈力了,道:“朕……朕可以說,這些人裡,沒一個兒能比得上你阿嬌姐姐的,只要有你在朕身邊,朕就很高興……”
他說著,有些要睡過去的意思,只是嘴裡還嘟囔著,“你一笑,朕就很高興……也不知為什麼,就像著了魔一樣,這不對……不對……”
嬴政聽他說的語無倫次的,不過似乎也不用再灌酒了,劉徹扶著桌案上就要睡過去,冕旒掉在碗裡也不去管。
王太后看見劉徹醉了,走過來道:“這是怎麼回事?”
嬴政長身站起來,對王太后和太皇太后道:“陛下今日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我勸也勸不住,現在醉了,我就先告退,扶皇上回去了。”
太皇太后聽了點點頭,道:“去罷,回去弄點兒醒酒的湯來喝喝,別明天頭疼了。”
嬴政笑著應下來,伺候劉徹的衛子夫趕緊過去扶起劉徹,只不過衛子夫身材嬌弱,劉徹身量高達,又是男子骨頭很重,衛子夫一個人半扶半架著,幾乎就像被劉徹抱在懷裡一樣。
衛子夫一抬頭,就不小心的看到了嬴政笑眯眯著一雙丹鳳眼看著自己,那流華一般的眸子裡蘊含著笑意,卻涼颼颼的。
衛子夫打了個顫,不自主的就把劉徹重新放了下來,然後哆嗦著垂下頭去,退在一邊兒。
嬴政這才笑了一聲,轉頭道:“楚服,李延年,扶皇上回去罷。”
楚服和李延年應了聲,趕緊上來扶,李延年可是聰明人,他是因為觸犯了法律,才被宮刑送進宮裡來討生活的,他在宮中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忍功,所以並不想衛子夫那樣急於往上爬。
而且說到底自己是個宦官,就算爬,能爬到哪裡,最多給自己加一個禍國亂政的大帽子。
李延年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妹妹李妍給培養出來,把她送到皇上的跟前,妹妹發達了,自己這個引路人可不也發達了麼,只不過擋在李妍面前的人竟然是當今的皇后。
李延年就要開始重新思量了,現在還不到把妹妹捧上去的時候,幸好的是,李妍只不過十幾歲年紀,還有大把的年歲可以等。
楚服和李延年扶著劉徹上了車,嬴政也坐上去,車仗往劉徹的寢宮而去。
車裡就只剩下劉徹和嬴政兩個人,因為是皇上的車仗,行駛的非常平穩,一點也不顛簸。
車裡很大,嬴政坐了一面,劉徹坐在另一面,劉徹已經睡著了,歪著身子,斜斜的靠著車壁,冕旒垂在額前,那樣子一點也不雅觀,一副沒有防備沒有戒心的樣子。
嬴政撇頭看著劉徹一會兒,隨即輕笑了一聲,自己登上王位的時候也很年輕,只不過朝中可沒有太皇太后這麼個人物來磨練自己的意志。
劉徹從起初的意氣用事,到後來竟然開始對自己起疑心,全靠了太皇太后的磨練,說到底,太皇太后雖然處處阻撓他,但終究是親人,不會將劉徹置之死地。
而嬴政不同,秦國夾雜在六國之間,那可都是真刀真槍的流血割頭,那才是真正的縱橫捭闔,結盟與毀約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嬴政有的時候很看不起劉徹,他覺得,倘若是自己在坐擁這個天下,哪還能讓匈奴人叫囂?但是有的時候又不得不承認,劉徹竟然天賦極高,遇到阻礙的時候善於省身,每個帝王都有通病,霸道,專政,愛聽馬屁奉承,一意孤行。一個好的皇帝不在於他有沒有這些毛病,而在於他意識到這些毛病的時候,能不能拉下臉來改正。
在這點上,劉徹無疑做的很好,從一個意氣用事的少年人,速度的成長起來。
劉徹,是他嬴政所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勁敵……
下了車,楚服和李延年又把劉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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