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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雖然是冬天,但是一面往這邊走,一面抬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
嬴政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不是對方有多經常在宮中出現走動,而是對方是為數不多的,能入得了嬴政法眼的人,正是魏其侯竇嬰。
竇嬰是太皇太后的侄子,年紀也不小了,東宮的臺階多,佈設裝光,竇嬰提著下襬匆匆往這邊來。
嬴政看在眼裡,心中就有了計較,臉上掛上微笑,走過去,扶著竇嬰,笑道:“舅舅來了。”
竇嬰看到嬴政,連忙笑著還禮,“皇后聖安。”
嬴政道:“舅舅還跟我多禮什麼?是來見老太太?太皇太后要讓舅舅負責冬十月的事情?”
竇嬰擦了擦汗,笑著點頭道:“正是,正是。”
嬴政有心拉攏他,自然要和他多說話,最好能套近乎關係,一邊扶著他往臺階上走,一邊道:“也是,在老太太心裡,別管嘴上對舅舅多苛刻,多不待見舅舅,可在老人家心裡頭啊,只有您,才是竇家的主心骨兒。”
竇嬰全身一顫,猛地抬頭看了一眼嬴政,又自覺失禮,趕緊低下頭,恢復了平日裡一派謙恭嚴謹的模樣,只是這話似乎勾起了竇嬰的一些回憶,不禁嘆氣苦笑道:“慚愧啊,因為一句話,老太太就把我開除了門籍,哪還有皇后娘娘說的那麼好。”
嬴政道:“要不我說是太皇太后心裡頭呢。”
他頓了頓,笑道:“舅舅,這個道理其實顯而易見,咱們說句真心話,皇上想要防外戚,防竇家這也無可厚非,只是了,別管在皇上還是老太太心裡頭,若說起一個信任的人,偏只有您,別管您是不是姓竇。這還不夠麼?”
竇嬰聽了有一刻屏氣,隨即笑了起來,“阿嬌啊,你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說的我都不敢應承了。”
他說著,突然岔開了話題,道:“我聽說……皇上派去東甌國的特使,沒傷一兵一卒,就把閩越軍給退了?”
嬴政笑道:“舅舅平日賦閒在家,這是好些天前的事兒了,功臣們都該回來了。”
竇嬰道:“這都是次要的,只是我聽說,這特使衛青,是你向皇上舉薦的?”
嬴政心下突了一下,竇嬰足不出戶,竟然這麼知根兒知底兒,也不知道是該稱讚他厲害呢,還是該戒備他的心思敏銳。
嬴政仍然笑臉對答,道:“是呢,我也是偶然發現的衛青,原本在椒房殿有個叫衛子夫的宮女伺候著我,我曾聽起過,他有個弟弟,會拉弓射箭,劍法又厲害,只是出身不好,在平陽侯府做騎奴,我聽子夫把她弟弟誇得天花亂墜,就引薦給了皇上,沒成想皇上真的用了他,還打了勝仗。”
竇嬰也沒有懷疑嬴政的話,只是點頭道:“不動一兵一卒就能打勝越人,這是個人才啊,你既然能在皇上跟前舉薦,也就多勸勸皇上。”
嬴政道:“這是應該的,只不過……”
他順著竇嬰的話,就笑道:“只不過我也不懂什麼國家大事,怕勸錯了,豈不是壞了大事兒麼,往後裡還要舅舅多多指點著。”
竇嬰仍然沒懷疑嬴政的話,道:“不敢當,皇后娘娘的問題,老臣自當解答。”
嬴政道:“如此就得了,想必老太太還再等您呢。”
竇嬰告了辭,這才往殿裡去。
嬴政得到了竇嬰的應允,嘴角微微挑了一下,轉身往臺階下面去,楚服趕忙上前扶住,畢竟嬴政身體不便,也磕不得碰不得的。
衛青很快就還朝了,這次立了頭功的,自然還有一同去的嚴助。
劉徹聽到衛青還朝的訊息非常高興,衛子夫正好給劉徹在端水,驚喜的水都灑了一地,正好劉徹高興,也就不計較什麼,沒有怪罪。
劉徹道:“你這個弟弟,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姐姐委婉賢淑,弟弟厚道忠心,朕深感欣慰啊。”
衛子夫一聽皇上誇獎了自己,立馬羞紅了臉,道:“奴婢卑微,怎配得上‘委婉賢淑’這四個字,實在是折煞了。”
劉徹心情好的時候,別人和他怎麼說話都行,什麼規矩體統也不在乎,尤其衛子夫說的還這麼好聽,劉徹心情就更是好,道:“誰說配不起?”
說話間李延年走了進來,他之前在樂府任職,但是之前田汀�幕埃�捅惶嶁�攪肆醭股肀摺�
李延年笑道:“皇上,衛青和嚴助已經到了宮門口,請示皇上在哪裡召見。”
劉徹道:“宣室閣。”
他說完,李延年剛要回去吩咐,就聽劉徹突然道:“等等。”
李延年十分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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