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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只是輕笑了一句,就沒接話,劉芳以為對方還會和自己客套幾句,沒成想嬴政根本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不免面子上十分尷尬,硬著頭皮,接著說道:“妹妹為皇后姐姐準備了些禮物,已經送過去了,皇后姐姐一會兒可千萬別忘了看呢,雖然都是些不值什麼的小禮物,但也是妹妹的一片心意,還請皇后姐姐不要嫌棄才是呢。”
嬴政還是不說話,劉芳臉上已經有些頂不住要變色,緩了好一陣,才幹笑的扯到正題上來,抹了抹本身就沒有的眼淚,期期艾艾的道:“皇后姐姐,今天本來這麼歡喜,妹妹不該說這件事兒的……”
她說到這裡,還沒來得及說“但是”這兩個字,嬴政突然插嘴道:“是啊,今日大家都很歡喜,妹妹覺得不該說,那就不要說了,坐下來吃吃酒菜,免得往後嫁到匈奴去,連大漢的菜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劉芳被他梗了一句,登時胸口不上不下,幹瞪著眼睛,但是也不能衝皇后娘娘發火,她現在有些拿不住了,不知道到底是皇后娘娘太精明瞭,還是太湊巧了。
劉芳不可能就這麼罷休,畢竟自己還是賠了本錢在裡面的,那些送到椒房殿的胭脂和首飾都是花了大價錢,找了最好的,才拿去巴結的。
劉芳表情更是期期艾艾,道:“皇后姐姐不知道,妹妹想和您說的,就是這件事兒……您也是聽說過的,匈奴那地方,怎麼能是女兒家待的呢?那裡吃的是沙子,喝的是北風,他們的家當用一匹馬就能拖走,什麼東西也沒有,再者說了,匈奴人如此兇殘暴虐,妹妹只怕……只怕真的嫁過去,就……”
她說著,面露悽苦的哭了出來。
嬴政瞧在眼裡,反倒是冷笑了一聲,一改之前的“溫和”面孔,沉聲冷言道:“河間王翁主何出此言呢?”
劉芳見他突然翻臉,心裡一驚,立馬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似乎並沒有什麼說錯的,也沒有什麼招惹到嬴政的。
只聽嬴政冷笑道:“河間王翁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你是翁主,太金貴了不能嫁過去?那之前遠走匈奴和親的南宮公主,就不金貴麼?那可是皇上的親姐姐,為何南宮公主可以為大漢去和親,你一個小小的河間王翁主就不可以?”
劉芳聽他說一句,臉色就白一分,最後乾脆哭道:“皇后姐姐,你就當可憐可憐妹妹,好不好?替妹妹向皇上說兩句好話,妹妹身子骨一向就不好,怎麼禁得住去那麼遠的地方。妹妹若是之前說了什麼讓皇后姐姐不高興的話,妹妹認罰,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皇后姐姐美言兩句罷。”
劉芳說著去扥嬴政的衣袖,嬴政一抬袖擺閃開,正著時候席上忽然有些喧譁,竟是劉徹過來了。
劉徹那邊酒宴還沒有結束,只不過他心裡記掛著嬴政,就過來瞧瞧。
嬴政看見劉徹,對劉芳笑道:“皇上來了,河間王翁主不防親口和皇上說道說道。”
劉徹走過來入了席,王太后見劉徹特意往這邊來,知道他心裡有多掛念皇后,自然一下子就不順心起來。
王太后找了個空子,將劉徹叫到自己跟前,笑道:“彘兒啊,你現在是做父親的人了,只不過呢,現在大漢只有一個皇子,那是遠遠不夠的,你須知道,要雨露均霑才好……娘看那個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侍女……叫衛子夫的是不是,溫柔嫻靜,不爭不搶的樣子,她就很不錯,你看的上眼麼?要是看得上,娘給你將她寫到簿冊上去?”
劉徹突聽王太后說這些,道:“母親,這急什麼?”
王太后心想著的確著急,他竇家皇后的兒子是長子,又是嫡子,還做了皇太子賦,能不著急麼,若是讓這個孩子長大了哪還了得?
若真是劉據在長大之中,後宮的妃子們都不能給皇上再生個兒子,那劉徹就更是專心致志的培養這個兒子了。
王太后道:“皇上啊,你可要體諒我這個做孃的。”
劉徹連忙安撫王太后,道:“這兒子自然知道,只不過今日是阿嬌的足月酒宴,就先不要提別的事情了,等過了這陣子再說,朕這幾天還要忙著嫁公主去和親匈奴的事情,已經沒有閒心再選美人了。”
王太后見皇上根本沒有要聽自己的意思,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了,以防皇上對自己起疑心,只得不了了之。
第二日劉徹就封了河間王翁主劉芳為公主,準備遠嫁匈奴。
劉芳沒有辦法,和自己父親河間王跑到太皇太后的東宮去哭,想讓太皇太后念點兒舊情,隨便打發個宮女嫁出去。
他們哪知道,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