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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猛地喘了一口氣,壓抑著自己粗重的呼吸,壓抑著能讓心中那根弦崩斷的衝動,閉起眼睛來,不再多說一個字。
就好像做夢一樣,兩個人發洩在了對方的手上,霍去病只覺一陣脫力的感覺,癱在床榻上,胸膛仍然急促的呼吸著,似乎快感仍然留有餘韻,刺激著霍去病的感官,兩條筆直的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衛青卻一句話不說,翻身下床,自己清理乾淨,又弄了水來,把布巾浸溼,扔給霍去病,語氣也很平靜,霍去病覺得,這種語氣似乎比平日裡還要平靜,好像就是疏遠……
衛青道:“自己擦擦。”
霍去病看了衛青一眼,衛青並不看他,反而避開他的目光,轉過身去。
霍去病心中不解,這種感覺太過於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想的是什麼,或者想要什麼,但是能夠肯定的是,他不喜歡衛青疏離自己的表情和語氣。
霍去病擦完了身子,衛青就大步出了帳子,霍去病坐起來叫了一聲“舅舅”,衛青只是步子頓了一下,道:“睡罷。”
隨即撩開簾子走了出去,霍去病只聽到一聲微弱的嘆息。
霍去病一夜都沒說好,先是睡不著,他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衛青的眼神,壓抑的、抑制的、複雜的,還有……充斥著□的。
天一亮,外面就開始有了動靜,似乎準備啟程往長安趕路了。
霍去病還躺著,就聽簾子被掀動的聲音,衛青走了進來,只是看了一眼他,隨即將自己的鎧甲穿上,把自己的佩劍熟練的佩在腰間,道:“起床了,該趕路了,快些走,爭取早一些到京城。”
霍去病遲疑了一下,還是從床榻上下來,“嗯”了一聲,算是聽見了。
59、第十一章 表白
劉徹第二天才去了東宮一趟,皇太后氣色不好;樣子很憔悴;似乎是受了打擊。
劉徹也能明白;終歸田汀�腔侍�蟮那椎艿埽徊還芴鑀‘到底是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到底也是親人,這份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王太后都沒有心力去管李延年的事情;誰讓李延年偏生這個時候被皇上調走了;王太后正為了田汀�氖慮檣誦模蛔勻渙�蠢鈦幽甓疾豢匆謊邸�
劉徹進了東宮,王太后躺在榻上休息,劉徹過去問安,王太后也不見往日對他問東問西的,只是點了點頭,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劉徹道:“母親也不要太傷心了。”
王太后只是擺了擺手,都沒說話。
劉徹道:“明日長平侯就要從河朔凱旋,朕吩咐了晚宴,母親現在身子不舒服,到時候兒子就不請您過去了。”
王太后點頭,道:“這些事情就不要和我說了,我現在煩的厲害,不想管這些事情。”
劉徹應了一聲,自然就把任命嬴政為皇子劉據的老師這件事情給略過了。
劉徹沒再多呆一會兒,起身出了東宮,不用上朝,也沒有什麼大事要做,劉徹就沒有去書房,而是讓騎奴改道,往學舍去。
皇子劉據用的學舍是當年的太子學舍,劉徹就是在這裡接受太子太傅衛綰的教導的。
如今劉徹再走在迴廊上,總有一種嘆息,現在衛綰也不在了,就連最初的那一幫改制革新的老臣也不在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劉徹走過去,裡面很安靜,只有小皇子劉據一個人,小皇子跪坐在桌案前,因為個子還沒有拉高,桌案對他來說有些高了,小皇子劉據整個身子幾乎趴在桌案上,提著毛筆在寫字。
劉據寫的很專心,劉徹走進去他都沒有注意到,劉徹沒出聲,站在劉據後面看了一會兒,劉據似乎在抄寫《孤憤》。
劉據看著劉據還有些稚嫩的一筆一劃,突然出了神,他還記得當年陳阿嬌最喜歡看的就是法家的孤憤。
其實這麼多年來,劉徹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無非就是製造大一統的理念,使得臣子能夠尊王攘夷,當年董仲舒提出天人三策,劉徹並沒有全都採納,後來董仲舒也看出了劉徹的一些心思,皇上想要的只是思想上的大一統,並不是真正的儒學,這和董仲舒的儒家想法並不完全一致,後來也就漸漸少於上疏了。
而劉徹的統治正是披著儒學外皮的法家,他還記得當年阿嬌告訴自己的話,霸術平天下,如今的天下並非四海昇平,也只有霸術能夠打擊匈奴的氣焰,能夠鎮壓諸侯的叛亂。
劉據寫完了,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身後有人站著,回頭嚇了一跳,連筆都沒有擱下,就張著手笑道:“父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