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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從牢中出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張湯就站在外面不遠的地方,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張湯是個小心的人,他不見得對誰最忠心,但是他知道誰能給他權利;所以對待劉徹,也就格外的用心;劉徹讓眾人從牢中出來的時候;張湯不敢走遠;怕皇上再有什麼吩咐。
他沒有走遠,自然聽見了不該聽的什麼,張湯雖然不明白,但是他這個人,不該自己問的決計不會多問一句,所以就本本分分的站著,全當沒聽見。
劉徹出來,只是撩了他一眼,張湯趕緊低頭。
劉徹道:“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能見隆慮侯,誰也不能動他。”
“諾。”
劉徹又道:“朕一會兒會讓御醫過來,隆慮侯在牢裡的這些日子,你要照顧著,他有什麼要求,你都先應下,然後來稟報朕,知道了麼?”
張湯一聽,頓時明白了劉徹的意思,這個意思還不明顯麼,原來皇上就是打算關一關嬴政,過些日子就放了,而且這些日子也不能讓牢裡的人受了苦。
張湯立馬就知道了,這個隆慮侯在皇上心裡的地位不低,連忙應聲道:“諾,聖上請放心。”
劉徹沒有再說話,抬步就走了出去。
劉徹回了宮,先去換了件衣服,隨即就讓人擺駕往椒房殿去。
衛子夫沒想到劉徹昨天夜裡走了,今兒早上又要過來,當下心中有些驚喜,連忙讓人給自己打扮。
小皇子劉據剛剛起身,還在犯迷瞪,就見劉徹來了,當即歡喜的扎進劉徹懷裡,笑道:“父皇今日這麼早就來了。”
劉徹將小包子劉據抱起來,衛子夫走過來盈盈行禮,笑道:“皇上來得好早。”
劉徹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衛子夫一下子就聽出來劉徹的笑聲不對味兒,當即有些心慌。
劉徹盯著衛子夫,道:“子夫,你知道昨夜朕去了哪裡麼?”
衛子夫連忙扯了一個笑容,道:“妾……妾怎麼敢胡亂猜測。”
劉徹道:“朕去了廷尉署的大牢。”
衛子夫全身一抖,有些驚恐的看了劉徹一眼,這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
劉徹抱著劉據坐下來,道:“子夫,朕和你說過,朕之所以讓你掌管璽綬,是因為你善解人意,而且溫和不爭,但是現在呢?太皇太后去世了,皇太后也去世了,你以為這個宮裡,輪得到你來插手朝政了麼?”
他說的慢條斯理的,衛子夫卻嚇得面無人色,“噗通”跪下來,顫聲道:“妾……妾從未這麼想過。”
小包子劉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見劉徹的臉色,有些害怕,禁不住撅了撅嘴。
劉徹笑道:“你從未這麼想過?但是你卻這麼做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蹻他至今是個諸侯,你卻派人對他濫用私刑,衛子夫,朕不記得,讓你插手這件事了。”
衛子夫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圓自己做的事情,畢竟越描越黑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劉徹道:“從今天開始,據兒養在朕的身邊,你從椒房殿搬出去罷。”
“陛下!”
衛子夫驚叫了一聲,撲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妾知錯了,陛下!陛下饒了妾,妾再也不敢了。”
劉徹卻不理他,站起身來,拉著劉據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淡淡的道:“朕記得去甘泉宮督戰之前,就已經提點你了,你是聰明人,可偏生要做愚蠢的事,往後你就好自為之罷。”
劉徹說完,再沒回頭,領著劉據就走了。
劉徹走了以後,御醫天天往廷尉署跑,嬴政身上的本來就是皮肉傷,有個幾日就癒合的差不多了,但是要全好還需要等些日子,終歸是不痛不癢了。
張湯給嬴政換了一間牢房,裡面桌案床榻什麼也不缺,嬴政已經猜出來了,必然是劉徹的意思,不然張湯也不會如此的大膽。
只是嬴政有些冷笑,他心中是不屑的,畢竟在嬴政的眼中看來,劉徹憑藉的是運氣而已,除了運氣,如何能勝的過自己。
但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嬴政心中也怨不得別人。
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張湯走過來,隔著牢門道:“隆慮侯,有人來看你了。”
嬴政抬眼看過去,來人是老熟人了,但是他怎麼也沒想過,竟然是大將軍衛青。
嬴政看著衛青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劉徹怎麼派你這個木訥的人來遊說?太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