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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盛徒然站了起來,冷漠的表情此刻己是滿臉憤怒,脫口而出地大聲說道:“是你們害死了她!!”
“朕從未想害任何一個人,只是有許多事,縱使朕身為皇帝也不能改變,更不能操縱。盛兒,別做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把柳正逸放了吧。”司徒衛面色蒼白的說道。
司徒盛身子一僵,低聲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之事沒有事情是朕不清楚的。朕雖然不理朝事,但不代表什麼事都不知道,朕讓你安插細作在鄭昊陽身邊,默許你軟禁柳正逸,故意喝柔妃給朕的毒藥,只要是你想做的,朕通通都會給你鋪好路,但朕只有一個要求,朕希望你好好待沁兒,這是朕最後的一個心願。”司徒盛的腦中“轟”的一聲響,所有的思緒彷彿都被炸成了碎片,飄散在各處,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會被這個閒散父王一眼看穿。
司徒衛彷彿用盡全部的生命說完這段話,之後,便咳嗽了起來,嘴角慢慢的溢位血絲,司徒盛不忍的閉上雙眼,把頭扭向一旁,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你做這麼多事,只是為了你的沁兒,你的眼中,除了她,是不是沒有別人了。”他的這句話,彷彿是一個小孩在跟長輩吃醋。
一代帝王
[正文:第一百零十六章一代帝王]
司徒衛的瞳孔一縮,臉色蒼白,繼而輕輕笑了起來,說道:“盛兒,你還記得你八歲那年嗎,那時候你剛學騎馬,從馬上摔下來,整個腿骨都摔斷了。朕當時真的很想過去把你抱起來,看看你傷到哪了,痛不痛。可是,朕必須剋制自己的腳步,硬是要你把眼淚收回去,當時,你倔強的擦掉眼淚,一聲不哼的被帶回去醫治。從那之後,你學騎馬不管摔的有多疼,朕再也沒見你哭過,你的倔強與自信,像極了年少時的朕。”
司徒衛停頓了一下,緩了一口氣,但是聲音明顯又微弱了幾分,“你是朕的兒子,朕明白你在想些什麼。你想利用朕對沁歌的喜愛,來奪取皇位。現在,你己經拿到了玉璽和兵符了,朕也順你的心意,把這個位子……給你。不過,朕可以告訴你,就算沒有沁兒的存在,皇位,朕還是會為你留著。因為它是給有能力坐的住這張位子的人。”
司徒盛佯裝沉寂的表情,漸漸出現了一道裂痕,他轉過頭來,淡漠的眼眶裡似有霧氣地望向司徒衛,哽咽地低聲道:“父王——原來您一直都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您到現在才告訴我——”
“傻孩子,朕知道你是善良的,只是被心莫的死一直蒙弊了你的善良,朕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好好的正視自己的心。”說完這些,司徒衛驀地抓住了司徒盛的手,低低地說道:“雖然風兒他心思歹毒,但他也是你的弟弟,就算他做過很多錯事,但是朕希望——希望你能放過他……”
司徒盛緊緊握住了他冰冷的雙手,死亡的感覺從指尖一直傳到了他的心底,清冷悄悄地漫過了他的全身。
“我答應你,父王。”
“朕要去找她們了——以後,金國的重擔和沁歌就交給你了——”司徒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緩緩地合上了雙眼。
在司徒衛閉眼的瞬間,司徒盛隱忍在眼眶的淚水,悄悄地滴落在床沿,漸漸的擴散開來,暈染了這滿室的悲涼。
黑夜中的月光依舊清冷,窗外的合歡樹被大風吹得嘩嘩作響,彷彿萬物也在哀悼一代帝王的逝去。
武宣三十年,元統皇帝駕崩,時年五十七。同年,宣王司徒盛於龍城即位,是為金國元成帝,時年二十二。
新帝登基
[正文:第一百零十七章新帝登基]
春雨如絲,纏綿人間,細如牛毛的雨滴打落在低垂的楊柳身上,剛剛發芽的青草碧綠透明,粉嫩的桃花花瓣也羞澀的慢慢綻放出花蕾,給這陰霾的天氣增添了一抹色彩。
空氣中飄散著雨水打在花朵上的清香,金國皇宮的高牆琉璃瓦下,有幾個晚到的大臣正用寬大的袖袍在拍打身上的雨水,還有宣政殿上,有些文武官員聚在一起,趁著等待皇帝還沒來上朝的空隙,討論著朝廷的大小事,莫正廉則一個人站在一旁,剛毅的臉上此刻平靜異常。司徒風則在一群大臣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在這些大臣之中,只見司徒熙身穿一襲紫色朝服,玉帶束腰,頭戴金冠,遠遠望去,俊美如神抵的他彷彿與這群俗人格格不入,他只是微閉眼眸,靜靜的等待新帝的到來。
張御史此時往司徒熙這邊走來,虛偽的朝他說道:“恭喜魏王了,新帝才一登基,就馬上給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