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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嚴重的後果,如果還要加大抽取量的話可能連撐到京城都不行。康熙似乎有些挫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玉戒養成血紅色,讓爾淳重塑肉身。可是按照絲帕上所言,只能用他的鮮血養滿一年以後,才能讓爾淳從鳳凰重新變成人身。終於,他還是妥協了。這樣逆天的舉動,可不能急功近利。即便他還未完全相信,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願意去嘗試。
對於已經辦過兩次皇后大喪的內務府和禮部,此次的葬禮並不算難辦,一切都已經有例可循。可是皇上明擺著最寵愛這位皇后,因此眾人不免多了一份小心,甚至在舉辦喪禮的一些規格上也能升則升。
後宮的女人們在靈前哭得一個比一個厲害,回到了自己的宮裡卻是笑得比三月裡的花兒還要豔麗。主子娘娘深得帝心,卻是個無福的,跟前頭兩位一樣早早的去了,這下她們可算是熬出頭了。這後宮若不是自己一枝獨秀,那麼總要百花齊放才好。
康熙一回到宮中,就親自擬了爾淳的諡號,是為孝懿皇后。
懿,美也。——《爾雅》
如今,懿多用來指女子美好的德行。
這是他想了一路才決定的,他的爾淳,即便是最美好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其一二。
按理說,大行皇后的諡號不應該由皇上親擬,而是由禮部擬出幾個後再由皇上選定。因此,皇后的諡號往往要等到去世一個多月以後才能定下來並下冊文。
可是如今,大行皇后,哦不,是孝懿皇后薨逝也不過十來天的功夫,這就樣樣俱全了。不過也沒人敢跳出來說什麼,主子爺對孝懿皇后的情意他們都看在眼裡,何況瞧瞧這諡號,再看看主子爺緊接著改仁孝皇后諡號為孝昭的舉動,誰還敢在這個時候上趕著觸黴頭。
一月未到,康熙便病倒了。
眾人都以為皇上這是哀傷過度,一邊感嘆著皇上對皇后用情至深,一邊惋惜皇后無福消受。只有梁九功知道,皇上哀傷不假,但若不是每日裡還要抽血出來,哪裡就能倒下了。何況自從回了宮,皇上每日進的都是大補之物,補血養氣的。他是主子爺的貼身太監,跟了多少年了,這些事兒自然瞞不過他。但是他也知道,這事兒,可不是隨便能往外說的。即便主子爺沒有吩咐他,他也明白即使是皇太后問起,他也只能說不知道。
胤礽開始了又一次的監國,每日裡除了哭靈,便是到乾清宮替皇阿瑪批閱奏摺。好在這都是做慣了的,只不過這回他可是要直接在奏摺上寫上硃批。從前許多大事最後都是由皇阿瑪決定的,這一回卻是完完全全要他來做主了。
大臣們看到奏摺上明顯不一樣的筆跡,小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難不成這皇上真的因為皇后之死傷心至此,連寫字的力氣都沒了?這皇上正值壯年,太子也是朝氣蓬勃,若是如今就將這麼大的權力交給了太子,不知道皇上病好之後還能不能收回這個權力。
可惜,他們誰也沒能見到這一天。
直到孝懿皇后的梓官遷往景陵,牌位升附奉先殿,康熙的病都沒能好起來。
血還在抽,只不過抽血的人由婧瑤換成了一個乾清宮的宮女。就在孝懿皇后的後世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婧瑤也教會了一個宮女如何抽血,並且向康熙求了一個恩典,出宮去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甚至連康熙都不知道。康熙也是想不明白,明明過了孝期就可以讓她和福全完婚,為什麼她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離開。只不過婧瑤的態度太過堅決,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福全知道之後急得不行,想要去尋她,卻被一封信擋住了。他原就不想勉強婧瑤,既然她並不想趟王府後院的渾水,他也只能放她離開。只是福全的心底永遠有那麼一個身影,揮之不去。
康熙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醫診斷多也只有一個氣血兩虧的結論。再多的人參、靈芝、天山雪蓮,也沒有讓他的身體狀況有一絲的好轉。有時候連康熙自己都覺得就要這麼過去了,可能真的沒辦法撐滿一年。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每日取自己的血來養玉戒,白玉漸漸變得粉紅,這是對他最大的鼓勵。
胤礽也逐漸明白,皇阿瑪這是在慢慢的將權力移交給他,或許皇阿瑪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找額娘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覺得皇阿瑪會有這種想法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似乎在他心裡,皇阿瑪和皇額娘就應該是天上人間,生死與共。
做了十幾年的皇太子,胤礽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再加上如今康熙對他的明示和暗示,胤礽自然更加用心。這是一個處在起步階段的國家,好多改革亟待完善,好多民生大計亟待出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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