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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一動不動。
她的眼中已經不復他所熟悉的氣息,蘇殘雪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鮮活的生命力,沒有了看著自己的小心翼翼,沒有了欲言又止時的矛盾和猶豫。
如今的她就像是已經看淡了世間的一切,好像已經對什麼都無所謂一樣……如果說以前的蘇殘雪是一個他永遠無法掌握住的謫仙,那麼此刻的蘇殘雪就是已經隕落在人間的星星,雖然已經塵埃落定就在自己的面前,可卻又讓人覺得咫尺天涯……
“雪兒……”子軒朔易聽到了自己沙啞的嗓音。
“碧瓦小紅樓,芳草江南岸。雨後紗窗幾陣寒,零落梨花晚。看到水如雲,送盡鴉成點。南北東西處處愁,獨倚闌千遍。倘來軒冕,問還是、今古人間何物。舊日重城愁萬里,風月而今堅壁。藥籠菌名,酒壚身世,可惜矇頭雪。浩歌一曲,坐中人物之傑。堪嘆黃菊凋零,孤標應也有,梅花爭發。醉裡重揩西望眼,惟有狐鴻明滅。世事從教,浮雲來雲,枉了衝冠發。故人何在,長歌應伴殘月。阮琴斜掛香羅綬。玉行初試琵琶手。桐葉雨聲幹。真珠落玉盤。朱弦調未慣。笑倩春風伴。莫作別離聲。且聽雙鳳鳴。”
蘇殘雪卻突然念出了三首辭,辭極好,說出了子軒朔易以及蘇殘雪的辛酸和無奈。零落梨花晚……故人何在,長歌應伴明月……莫作別離聲,且聽雙鳳鳴……
“雪兒……為什麼?”在此時此刻子軒朔易已經知道這個女子的確就是殺了自己母妃的那個人,因為蘇殘雪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長久揹負的秘密被拆穿之後的輕鬆。
“我現在覺得一個人真的不能亂說話……”蘇殘雪緩緩偏過頭看向了子軒朔易。
“在我上一次被玉鳳儀陷害關進來的時候,我曾經跟閱微開玩笑。我已經兩次進過大理寺,兩次都是在這個石室,恐怕到我第三次進來的時候,我就再也不能活著出去了吧……”
子軒朔易的身體顫了顫。蘇殘雪在笑,可是在笑容看在他的眼裡好悲涼。
“這是我第三次進來了……閱微說三天後會審問我,到時候你也會來,其實沒什麼可審的,不管是誰將這件事說出去,總之他說的是事實。一個人只要殺了人,那些人命就會永遠跟著你……我只想告訴你,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的母妃……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朔易,如果你恨我,就讓我死吧……”
子軒朔易痛苦的閉上眼睛。他愛她……可是他也愛著自己的母妃。
這兩個女人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他當然知道蘇殘雪和平鴿苦衷,可那個人始終都是自己的母妃啊……他要怎麼雲接受這個事實?
“是不是有人逼你?”
“沒有……”蘇殘雪沒有撒謊,她當時確實是心甘情願的使用了那暗器。
“就連騙我你都不願意嗎?……”子軒朔易握緊了雙手。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總要離開你了吧?你問問你自己吧,你可以接受一個殺了你母妃的人天天和你同床共枕嗎?”蘇殘雪依舊微笑。
子軒朔易痛苦的轉身。
“我不知道……”
看著子朔易離開的背影,蘇殘雪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悽苦。是呢,你不知道……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蘇殘雪一點都不生氣子軒朔易沒有堅定的說出【無所謂,即便你殺了我母妃】這種話,因為她深知德妃對於子軒朔易的意義是什麼。在他小時候,讓自己的母妃平安幸福一生就是他最大的目標,之後他壓取皇位,也是因為德妃的死讓他內疚並且同時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皇宮裡若要生存,就是讓其他人去死!
鳳鳴伴長歌 第一百五十五闕、死,還道於天
人在任何時候都要對很多東西就再見。自欺欺人,天自欺!既然這結果已經註定,那麼不農牧民是誰都無法改變。所謂情深不壽,太過相愛的結果便是最後難以相處。
蘇殘雪看著子軒朔易離開的背影,有些話她不能說,說了就只會徒增大家的痛苦……
這個男人一直都在抱怨她不願意站在他的身邊,其實他不知道,她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因為太愛他,所以會害怕,會恐懼,不敢走上前,僅僅就是一種自我保護。因為一旦站在他的身邊,她就會害怕自己會從此不再甘願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如果站在他的身邊,那麼天地萬物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眼裡,心裡,身體裡,靈魂裡,每一處每一處都只能向著同一個方向……
所以,她寧願對他有些失望的眼神視而不見,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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