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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痛，雖然閆白和她並無太多師徒情分。可聽到他去世，眼淚又不自主地奪眶而出，“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三妹苦搖了搖頭：“一言難盡，大概半年前的一天，我上山採藥，師兄一個人在家中。誰知我採完藥回來就看到屋裡一片混亂，師兄躺在地上。身旁都是血。我探了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斷氣了。我當時悲痛欲絕，正欲隨他而去。誰知他又活了過來，原來他給自己服下了假死藥。他說嚴成衛帶著東廠的人要抓他，他與他一番惡鬥，只知不敵他。只好出此下策，才逃過一命。可師兄受傷太重，不久後還是離開了人世。”

劉晨穎握緊了拳頭。“又是嚴成衛，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這都怪你師父，當初執意要你們進宮查案，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進宮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如今害了你們兩個孩子。三姐對不住你們。”杜三妹又抽泣起來。

“三姐，”劉晨穎朝著她跪了下去。

杜三妹忙去扶她。“你這是幹什麼？”

劉晨穎不肯起來，“我知道你和師父是師哥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可他卻被我害死了，我對不住你們！”

“你說什麼，帥兒死了？”杜三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剛從閆白的死中恢復過來，現在卻告訴她，王帥也死了。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要不是因為她想救王帥和劉晨穎出宮，她也不會活到今天了。

“嚴成衛出賣了我們，皇上下令將師哥發配到遼東充軍，沒想到師哥會戰死沙場。”

“不可能，帥兒不會死的。他這麼聰明，武功又高，怎麼可能戰死沙場，這一定是假的。”

“三姐，這是孫承宗大人親口說的，原本皇上已經答應放師哥自由，可是孫大人找遍了遼東的軍營，都沒有師哥的蹤跡，只找到一件帶血的戰衣，上面刻著師哥的名字。”

杜三妹緊緊抓著劉晨穎的肩膀，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你沒聽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嗎？我沒親眼看到他的屍體之前，我是不會相信的。”

“如果師哥還活著，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何沒有他一絲訊息？”

“你別說了，等處理完你的事，我就親自去遼東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劉晨穎沒想到杜三妹如此執著，她當初竟然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杜三妹又道：“你見過的連大人是個好人，當初他性命垂危，是師兄救了他，他一直很感恩，所以才會如此幫我。我們已經計劃好了救你出宮，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遼東找帥兒了。”

劉晨穎一驚，出宮，她如今還怎麼離開？她不能扔下朱由校一個人。如果師哥真的還活著，她又有何顏面去見他？

“你怎麼了？”杜三妹見她神色有異，“難道你不想出宮嗎？師兄已經死了，十五年前的案子也無需再查了。你是因為還沒抓到殺害你爹的兇手嗎？來日方長，等我們找到了帥兒再一起想辦法也不遲。”

劉晨穎怔怔地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忍不住捂起嘴，胸口一陣起伏，難受至極。

杜三妹突然抓起她的手，搭上了她的脈，驚問：“你有孩子了？”

劉晨穎見瞞不過去，只好點了頭。

“是皇帝的？”

她再次點頭。

杜三妹突然大笑起來：“我早該想到了，你進宮是去選妃的，況且我之前打探過訊息知道皇帝很喜歡你。罷了，若你想留在宮裡，我也不會強求帶你離開。連大人那裡我會說明的。”

“三姐，你真的要上遼東找師哥嗎？”

“沒錯，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沒見到他屍體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若是你真能找到他，請……”劉晨穎欲言又止，她雖有許多話想對王帥說，可一切都太晚了。就算現在知道王帥還活著，她也不可能回頭了。“無論你能否找到他，都別告訴我。”

“這是為何？”

“沒有為什麼，總覺得不知道要比知道了要好。”

“不管能不能找到帥兒，師兄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嚴成衛這個惡賊，總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裡。”

“三姐放心，師父的仇也就是我的仇，嚴成衛不僅害了師父，也害了師哥跟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他替師父報仇的。”

“很好，如今你在宮裡也好，咱們可以裡應外合。但是要記住宮裡有許多人是不可信的，當初師兄的人，全都背叛了師兄。如今能信的也只有連大人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