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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打算回頭,卻被小尹子叫住了。他老遠就看到了劉晨穎,上前行禮道:“娘娘。皇上心情不好,要不您去勸勸他吧?”小 尹子日夜跟著皇上,心裡最清楚他最在乎的是劉晨穎。若是她去勸說,也許他會恢復得快些。
劉晨穎微微頷首,在小尹子的帶領下,從眾嬪妃跟前走了過去。
劉晨穎看到朱由校在認真雕刻著什麼東西,便沒說話。悄悄走了過去,走近一看。才知道他手裡是個小人像,長得有幾分像永寧公主。
朱由校察覺身邊有人,變轉頭瞧了一眼,看到是劉晨穎,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皇上整日把自己悶在屋裡,就是在刻這個嗎?”劉晨穎拿起來瞧了瞧,“他們的樣子想必深深刻在皇上心裡。”
“淑娥才兩歲,慈焴連週歲都沒到。他們還這麼小,卻這麼早就離開了人世。”
“人死不能復生,皇上要節哀。”
“穎兒,”他拉著劉晨穎的手,讓她在他身邊坐下,“你說朕是不是福薄,朕的孩子一個接著一個地沒了。為什麼會這樣?”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朱由校點了點頭。
劉晨穎繼續道:“我認為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皇上有這麼多妃子,生育的兒女也不少,可為何個個不是流產了,就是早夭。皇上你仔細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
“如果一個兩個這樣,也許是意外,但這麼多都這樣那就太意外了。我只是擔心這是有人故意在害皇上的子嗣。”
朱由校一驚:“誰敢這麼做?”
劉晨穎沒有說出魏忠賢的名字,畢竟在朱由校心裡,他的好人形象太深刻了。必須讓他慢慢認知他的真面目。“是誰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一定有這個人存在。”
“我該怎麼把他找出來?”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皇上也別太著急。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劉晨穎仔細想了想,懷孕的事還是要讓朱由校知道。畢竟只有他幫忙,她才能順利生下孩子。
“什麼事?”
“是喜事,”劉晨穎摸著肚子露了個微笑,“臣妾有了。”
“果真,”朱由校激動得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噓!別這麼大聲,你如果想我們的孩子安全出生,就要保守這個秘密,千萬別讓壞人知道。”
朱由校忙坐了下來,“你說得對,萬一讓想害朕兒子的人聽到了,一定又會想辦法除去他的。穎兒,你真殘忍,這麼好的事竟然瞞著我,之前你嘔吐,想必也是害喜,竟然還跟我說是吃壞了肚子。”
“我不是怕你太高興,到處宣佈訊息嗎?”
“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我也正發愁呢。嘴上瞞得住,可肚子大起來怎瞞得住呢?還有件事,我想求皇上答應。”
“現在你最大,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
“我希望孩子生下來,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讓他生活在宮裡。”
朱由校先是一怔,接著大笑起來:“這原本是我的願望,穎兒這麼想,我當然同意。乾脆這樣。再過些日子,你的肚子也該隆起了,瀛臺你是去不得了。那裡雖然清靜,但訊息還是會傳進宮裡。我到時候在宮外安排一個住處給你,等你生完孩子再回宮裡來。至於孩子我會請幾個可信的人來照顧。”
“這樣雖好,但是我長期不在宮裡,也會引起別人懷疑。該找個什麼理由好呢?”
“不急,我們慢慢想。”
劉晨穎點了點頭,如今和朱由校說明了事情,心中大石也就落地了。現在就是希望曹月蓉的事能儘快辦好,這樣她也沒什麼牽掛的了。
“皇上,你也別整天悶在屋子裡。該出去走走了。外頭還有一大堆妃子等著見你呢?”
“行,我聽你的。”他高興地撫了撫她的肚子,“我現在就陪你去御花園走走如何?”
“還是不走了。我最近特別嗜睡,想回去休息了。你還想先安撫一下外頭的嬪妃們吧,她們為了你可急壞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豁達了?”
“我一向很豁達好不好,還有月蓉姐最近身子不太好,我給她瞧過。可吃了藥還是不見好。你若有空,也去看看她吧。”
朱由校苦笑了笑:“她想的人不是我。我去了又有何用。罷了,隨她吧。你若有心,就去給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