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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營帳之中,軍醫替席天包紮傷口,他看了看守在一旁,滿臉擔憂的席嫣幾眼,最後還是憋不住地說道:“嫣兒,兩軍交戰也是有規矩……”
這話都還沒說完,席嫣就打斷了他的後話,撇嘴說道:“大伯,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所謂兵不厭詐就是告訴我們要打破規矩,敢於創新!”
席天是武將,嘴上自然沒有那麼多大道理。他聽席嫣分明是在狡辯,卻又感覺挑不出什麼毛病,只得張嘴“呀呀”地發了幾個沒意識的音,卻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反駁她的話。
他沒法反駁,一來嘴笨,二來卻是,這番話他曾在他的二弟,也就是原席嫣的生父嘴裡聽過,兩人的說法不同,但大致的意思卻是一樣的。
勾起了回憶,席天便就沉默了一陣,等再開口說話時,卻已然不是勸席嫣的話了。
“算了,今日若不是嫣兒機敏,只怕你大伯我會來個出師不利啊——”要真那樣,他打頭陣的意義不就全沒了麼。想到這裡,席天一陣後怕。
席嫣嘿嘿地笑了下,正要說點謙虛的話,帳簾卻被人一把掀開。
來者是之前撞了她的傳令兵,他進來就直接說道:“報——金將軍請席帥、席將軍前去審俘虜。”
席嫣雙眼一亮,回頭看席天的傷還沒包紮好,搶著說道:“席帥有傷在身需要靜養,審俘虜這種小事,就我與金將軍就夠了!”說罷就讓那傳令兵帶路。
席天伸出手去,似乎打算喊住席嫣,而後者早就興奮的離開的營帳。
算了,他這大侄女做起事好像不靠譜般,不過就之前的行動而言,倒也算是能分得清輕重緩急。
看來他不用太過擔心。
卷一 極夜國 019 見識姐們兒的手段!
席天所謂的不擔心,那基本上是一句寬慰自己的話。席嫣當然能分得清什麼是輕什麼是重,但做起事來還是不免有些玩笑的意味。讓她一個上戰場就好像和稀泥般的人物去審天戰國堂堂的鋒火將軍,那位鋒火將軍差點沒被她給氣得自燃。
當然,這話得從頭說起。
席嫣隨著令傳兵去了綁鳳火連的營房,進去就看見金武憋紅著一張老臉,而被綁在室中椅上的鳳火連卻是一臉的得瑟,似乎是剛剛交鋒之後,以鳳火連得勝作了完結。
傳令兵請了席嫣進去,那本來很是得意的鳳火連突然面色一沉,冷哼道:“臭丫頭,還不快把老子放了,咱們大戰個十回八回,看你這個臭丫頭能把老子奈何!”
席嫣一挑眉,還沒說話就聽氣得不行的金武呵道:“放!放個球!你個臭小子也敢稱‘老子’?我……”說到這裡他氣呼呼的四處找了找,最後將那燒火盆裡的烙鐵抽了出來,狠狠地說道:“我先給你烙個印,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這個時候席嫣才看清楚,這間營房的角落裡燒得有個火盆,火雖不算大,但那裡放了三支烙鐵,可都是被闇火給煒紅了的,另外一面牆上還掛得有皮鞭等刑具,想來這營房就是用來審俘虜的刑房。
席嫣看金武抓著烙鐵就要往鳳火連的臉上去,再看鳳火連一臉的不屑,好像烙個印對他來說,不過是被刀砍了一樣都是光榮的象徵,便上前一把拉住了金武,同時說道:“金將軍,別介,別上來就動刑呀!”
金武聽席嫣這話大有暗示他的行為卑鄙,心裡不免有些惱火,順勢就將席嫣一推,瞪著雙眼就問道:“不用刑用什麼?丫頭,你那些手段可不比老夫明白!”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指席嫣突然奔去砍鳳火連馬腿的事,實則是在說席嫣助陣時吼的那些內容。
他本來以為她只是孩子心性吼吼而已,誰料她吼著吼著就搶了刀上去做了她話中其中的一件——砍馬腿,頓時金武就有種念頭,合著這丫頭是敢說敢做的主。
席嫣被推得趔趄的退出幾步,臉上卻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還有絲笑意,看得正在為自己下手重了些而懊悔的金武不由的止了動作。
對於金武的話,她其實不以為意,就她所說的,兵得不厭詐才行。這戰場上可都是在拼命,不可能誰都中規中矩的好不。
鳳火連看這二位居然自己鬧起來了,不由在一旁看起笑事,邊看嘴裡還邊哼哼的笑著,完全不帶緊張、害怕什麼的負面情緒。
席嫣暗中斜了鳳火連一眼,倒是有些佩服他並無偽裝的輕鬆,隨後穩了穩身體,再轉眼看著金武,笑說道:“金將軍,生氣可是拿別人的錯誤在懲罰自己,您老要是覺得不惡整整這個臭小子就不舒服,不如交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