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頭睡下。
第二天一早,準確的說應該叫天不亮,席嫣就被席天派來的丫環從被窩裡挖了出來。隨後那丫環和曉葉二人合力的將一副赤色鎧甲穿到了半夢半醒的女人身上,再又拖又推的把這懶女人給弄上了馬車。等席嫣勉強的清醒時,馬車已經快到了皇城南大門的跟前。
蒼天勒,難不成從今兒起,她都得這麼早起床?席嫣有氣無力的挑開窗簾瞥了一眼,隨後嘴裡罵道:“嘖,天都沒亮就出門,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咳咳!”抱怨的話音一落,幾聲尷尬的咳嗽自對面發出。席嫣聽得愣了下,轉頭一瞧,頓時表情複雜不已。她大伯就坐在她對面,而她居然把人家給華麗的無視了。
她發誓她不是有意的。
對面的席天一身銀白鎧甲,右手裡端端的抱了只同系的頭盔,看席嫣終於轉了正眼過來,便也蹙著眉瞧著他這個大侄女。視線落在席嫣身上的赤色鎧甲上時,心說,這副赤甲還真合她的身,就是這麼一個走神,耳裡便聽對面傳出一句不搭調的話。
“大伯,您這鎧甲真帥!”席嫣邊說著還邊豎著大拇指,一臉的真誠,只是嫵媚的雙眼裡有著狡黠之色,也不知道她那句話是真誇,還是隨口一說。
只不過她的話聽在席天耳裡是什麼意思都沒差,此刻她不嚴謹的模樣只能讓他扶額搖頭輕嘆,本想教育她兩句的話到了嘴邊又再收了回去,收了回去卻又想再說出來,如此反覆糾結了一陣,末了只說道:“嫣兒在宮裡兩年,也算是荒廢了兩年,今後不上早朝的日子也要早些起身晨練。”
晨練?難道是讓她起床做早操?席嫣愣了一拍,問道:“可不可以不練?”
這討價的一語讓席天少有的板起臉,道:“不可以。”說完看他這大侄女怨懟的噘了嘴,神色間還有幾分委曲,不由心裡一軟,緩了語調補了句解釋,“嫣兒既被封了將軍,那就是隨時會上戰場的,如若到時體力不支,豈不是會鬧笑話?”
席嫣聽得一愣,一句“你那上戰場是啥意思?”幾乎衝出了口。還好她腦子轉得快,及時的忍住了這不合適的話,改口道:“聽大伯這意思,您不會是讓侄女我親自帶隊衝上去吧?”那她得把馬鞍多加點棉花,千萬別把屁股給顛沒了。
有點跟不上席嫣節奏的席天,聽這此問也是一愣,隨後才擰眉嚴肅地答道:“戰場上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說不定真就會有親自上陣的時候!”他說完看席嫣滿不在乎的小臉變了變色,仍舊是心軟地再補了句:“不過嫣兒放心,有大伯在,自然不會讓嫣兒親自帶兵殺敵。”
他這番話說得一點都沒造作之意,純粹的親情讓席嫣心裡一暖的同時,還有些許罪惡感。她在心裡暗想,要是讓大伯知道她變臉,完全是在擔心騎馬硌屁股這種小事,不知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馬車駛到了皇城南門便停了下來。沒見識的席嫣還算有常識,沒去問席天要不要下車這種傻問題,便先一步的跳下了馬車。
站定一瞧,此刻南門處已經聚集了不少或身著官服或一身鎧甲的人們,其中有女子,只是數來數去不會超過五人,而且清一色的都是文官。
於是她身著赤甲往這裡一站,颯爽英姿又不失萬種風情,便有不少人開始好奇的竊竊私議起來。
看看時間還有,席天便上來拉著席嫣向眾同僚介紹了一番,席嫣向來不太愛記別人的名字,一圈下來她就看清了這群人中哪個高哪個矮,哪個帥哪個銼,但卻都沒法把名字給對上號。
莊嚴的鐘聲音敲響,眾人神色都為之一正,很有秩序的列起了隊,朝著南門排成了兩排。待鐘聲響過,南門緩緩開啟,眾人再一言不發的朝著裡去。
席嫣被席天拉著站了他身後,隨著佇列往前而去,還沒進門的時候便看席天將頭盔往頭上一扣,這倒是提醒了她的頭盔還忘在馬車裡。
馬車並沒離開,但要過去拿的話,不想驚動別人是絕對不行的。照她向來我行我素的個性來說,去馬車那裡拿頭盔的可能性是高達百分之一百二。不過此時與往時不同,這是要去見皇上的路上,而且她又是席天帶著來的,無組織無紀律的脫隊,她倒是不怕什麼,要是牽連的席天就不太好了。
席嫣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得給席天留個面子,於是壓了聲音,說道:“大伯,我的頭盔還在馬車裡。”
正往前平穩邁步的席天聽了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嘴角抽抽了兩下才轉過頭來。他看席嫣一臉無奈的笑著,心說,這事得怨他自己疏忽了,再轉回頭看了一眼,南門就在眼前了,於是他急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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