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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從老爺子問到了席郝,說明對席家是相當熟悉的,席嫣的臉都糾了起來,心情真是糾結不清。
至少這個人是安全的,可他對從前的席嫣或是席家太過了解,她失憶一說,真不知道會不會穿綁。
好吧,不管怎麼說,得找機會問清楚他是誰。
“爺爺過世了,大伯還好……喂喂,你是在哭麼?”席嫣一臉驚訝,邊說邊朝那個公子走近,到了近處才發現,他高出了她一個半頭。席嫣估算了下,他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太瘦了,只是看不比較的話,完全就不顯個。走了個神,想了與眼前無關的事,回過神時,對方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掉了一地。
沒想到在北國遇上熟人,更沒想到這個熟人會為席老爺子的死而掉淚,之前還帶有的防備,在這一刻都瓦解了。
沒想到他掉眼淚的模樣挺萌的。
席嫣急忙掏出手絹,替他抹淚,邊抹邊趁機說道:“你是誰?為什麼這麼瞭解席家?”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席嫣的手絹,穩了穩情緒,說道:“小嫣真失憶了?”看席嫣很純良眨巴眼,意思是說沒有虛構,他再說道:“我叫許澈,算起來,應該是你表哥。”說罷在席嫣迷惑之間,把他為什麼會了解席家的原因大致講了講。
據許澈說,他的母親是席家分家一遠嫁寒星國的小姐。還說許家在寒星算是有權有勢的大家族,有了兒子自然是心疼喜歡的,但他從小身體不好,他母親便把他送回了席家本家,請席老爺子代為照料。那個時候席嫣已經有五六歲了,而他不過七歲出頭。說到這裡,他順帶的介紹了陳平,更說了他受盡了她的照顧這種意味深長的話。
由於年齡相仿,加上席嫣本就頑皮,二人剛好是一拍即合的玩到了一塊,直到四年多以前,他才回到了寒星的許家。
席嫣聽得愣怔,心說,合著席家上下之所以沒誰懷疑過她頂替了真小姐,那全靠了真小姐從小就彪悍所致……她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惆悵哇。
“小嫣,你怎麼來了北國?你是怎麼失憶的?”許澈問罷,還沒等到席嫣回答,臉色就先霍地一變,然後抓著席嫣的雙肩,緊張地問道:“難道是席家在極夜有了什麼變故?”言下之意是說,席嫣出現在這裡,全是因為席家沒了的緣故。
尼瑪夜無塵變什麼,都不敢把席家給變沒了,除非他想讓極夜也跟著沒了。
知道許澈沒有惡意,再加上他是真小姐青梅竹馬的玩伴,席嫣對他突然伸手抓她雙肩的舉動沒有半絲反抗,任由他這麼抓著,很自然地答道:“沒有變故,只是我這邊出了點兒事。”說到這裡,席嫣並沒把出的事說出來,而是瞥了客棧大門一眼,說道:“我們打算在人家前院站多久?”
許澈有點靦腆的笑了笑,說道:“陳平應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過進客棧也好,坐著繼續說。”
還要說?那她得想個既合理,又不能找人求證的失憶理由。
動腦筋什麼的,真的很累。
許澈很自然的牽著席嫣的手進了客棧,剛剛那個調戲過席嫣的夥計明顯被陳平補揍過,帶著一臉的傷以及清楚可見的懼意請他倆隨便坐。
可能是最近北國不太安生,在外行走的人也不多,客棧的大堂裡只有兩桌共計不超過六個人在用餐,各自吃得都很安靜,倒顯得氣氛有些沉悶壓抑。
許澈在進客棧時,就下意識地掃了那兩桌人各一眼,但目光並沒特別的意義,步子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牽著席嫣的手,到了角落上坐下。
沒坐一會兒,陳平就從後院進來,邊走邊說著:“少爺,你和小姐兩間房是挨著的,我守外面。”隨著陳平的說話聲,用餐的那兩桌人裡,有人抬起頭來瞧向陳平,順便再將視線滑到了許澈這邊,最後卻是落到席嫣嫵媚的臉龐上遲遲沒有收回。
許澈冷漠的掃了對方一眼,很自然的伸手幫席嫣理了理耳發,說道:“有陳平在,小嫣可以放心。不知小嫣是往哪兒去?這四年多的事,小嫣可得和我講講。”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沒有半點想佔她便宜的感覺,舉手投足間只有親情似的溫柔,哪怕他的手都伸到了耳邊,哪怕那個動作顯得過於的親密,席嫣都沒有一點不舒服一點反感。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到自然,真就像個久別重逢的哥哥般。
如果不是處心積慮,事先調查了她的身世,應該不會說得這般詳細。雖然她沒聽老爺子提過許澈,但並不能說明就沒有這麼一個人。可能是她穿越的時機不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