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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爛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受著軒轅凜的高度重視,當他明白她用自己的方式接受了各種羨慕嫉妒恨時,心裡面不免有幾分愉悅。在軒轅凜看來,既為上位者,自然會受到些不平等的誹謗。席嫣不會因此氣憤,反而對那些不真實的流言不屑一顧,絕對是聰明人的做法。有這等胸襟,這等聰慧,必能配得上天戰國的皇后之位。
軒轅凜的一頭熱,讓誤會深到了極點,同時也讓禍事伴隨著席嫣不斷。當然,有些禍事小得基本上說出來就像是嚼舌根般,席嫣並沒告訴過軒轅凜,她覺得在沒有威脅到她生命之前,還是不要讓軒轅凜知道為好,她倒不是怕給他添麻煩,而不是想讓他有機會再給她身邊增加保護的人。
有一個房三監視就夠了。
席嫣沒向軒轅凜說過她時不時的出點小狀況的事,房三也在席嫣的威脅下沒對軒轅凜提過半個字,在不知真實的情況下,軒轅凜在這次離京時便沒有特意安排影衛保護席嫣。軒轅凜認為,反正她是跟在他身邊的,以他的身手是絕對可以保護住她的安全。
就是席嫣的隱瞞,軒轅凜的輕視,這才有了之後的事。這是後話,慢慢道來。
祭典的地點是在離京城一千里之外,席嫣問了軒轅凜,那裡是天戰國唯一的一座山,名為:獨山。席嫣被軒轅凜擄到天戰國的路上曾聽他說過,天戰國是個平原,沒有都城的地方都是大片大片的草原,而往東卻有一座極高的山,猶如奇蹟般的存在。
席嫣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覺得軒轅凜說得有些誇張。就不說穿越前國內的那些名山險山,只說極夜國裡有幾座頗為壯觀的大山,幾乎是人人皆知,雖然她沒見過。不過她覺得富饒的極夜國,難道還比不過區區一個天戰國麼?
坐在馬車中,席嫣無聊的趴在窗沿上,時而看看深藍色的天空,時而瞧瞧隨行的宮女、太監以及馬車後面騎著馬的一眾大臣,鼻子裡輕輕的哼著曲子,有幾分愜意。
跟在馬車旁的彩兒聽到席嫣的哼哼,壓著聲音說道:“主子,您別隨便哼曲子,回頭別讓人說您不檢點!”關於席嫣莫名其妙得的名頭,彩兒通常是第一個知道的。她最開始還不敢對席嫣說,後來也不知艾嬤嬤是故意的還是說漏嘴,反正把那些不中聽的名頭全告訴了席嫣,而席嫣聽罷非但沒生氣,反而挺樂呵,還說了一堆她聽不明白的話,彩兒也就不再擔心的對席嫣隱瞞什麼了。
聽彩兒提醒,席嫣嘿嘿地笑了幾聲,也壓著聲音衝彩兒說道:“‘不檢點’這名頭又不新鮮了,你忘了我是因為什麼被打入冷宮的?”
知道席嫣指的是太監爬床一事,彩兒聽得苦笑了笑,沒再接話。心說,主子您倒是入了冷宮又順利出來了,那爬床的太監可是進了水牢還不知生死呢!看來什麼靠山都不如皇上這靠山大。
可能是聽到了席嫣與彩兒小聲的嘀咕,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一直騎馬走在馬車前面的軒轅凜突然放慢了馬速,等著馬車到他身旁。
“嫣兒,累麼?”他最擔心的就是席嫣的身體,彷彿席嫣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般,時刻的問著她累不累的話。
軒轅凜說話,自然不會像彩兒那樣偷著藏著,聲音傳到策馬走在馬車之後國師的耳中,他居然搶著席嫣回答之前,幫她答道:“皇上,席妃可是乘的馬車,而不是趕的馬車,豈有累了之理。”說到這裡,他已經策馬到了軒轅凜身後半米的位置,保持著這一位置,他繼續說道:“咱們天戰人素來都是騎馬,哪怕是皇上的妃子也要會騎馬才對,而席妃這樣坐在馬車中,只怕不合規矩吧?”
他說得雖無禮,但很合情,軒轅凜不好直接駁國師的面子,瞳仁裡滑過為難之色瞄了席嫣一眼,末了他掀了掀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席嫣很乾脆地說道:“國師說得有理,我換馬便是。”
隨著馬車走著的彩兒暗道了句,還好出門時,給主子準備的是套獵裝。
獵裝是褲裝,通常女性騎馬時才穿的衣裳。本來在宮裡的妃子沒什麼機會出宮騎馬,但天戰人不論男女,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也就習慣了在衣櫥裡準備幾套獵裝。這次出宮之行,席嫣並沒想太多,不過心細的彩兒卻想得周到。
身上有著方便的衣裳,加上坐在馬車裡有些無聊,經國師可能不安好心的一攛掇,席嫣也不含糊的就應了。
一隊人馬說停便停了下來,好在行進得並不快,隊形上沒有絲毫的凌亂。
換上國師牽來的馬,席嫣心裡面多少有幾分忐忑。居然連馬都準備好了,豈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她從馬車上給忽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