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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邊不含糊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天機不可洩露。”莫語神秘的答了一句，換了席嫣“呸”的一聲。

“還佛曰不可說呢！”席嫣直白地說道：“你是不是在軒轅凜身邊安插了眼線？”

莫語的瞳仁微微的縮了縮，唇邊浮出意味不明的淺笑，笑容卻未達眼底。他用著冰冷的笑容對著席嫣，身體微微前傾，逼得席嫣後背緊貼了樹杆，末了他卻伸手扶著樹杆，用最近的距離直視著她的雙眼，感覺著她急促的呼吸，未答反問道：“你猜呢？”

他沒有承認，不過這種反應就已經是在承認了。

膽子向來大的女人，看著莫語冷冷的表情，聽著他同樣發冷且極具壓迫感的聲音，只覺莫名其妙的發怵，再回答的聲音不免少了幾分底氣，“猜什麼猜，姑娘我懶得猜！”說罷吞了口唾沫，再補了句，“你那些事兒我沒興趣，反正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莫語冰冷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換上一副席嫣時常見到的戲謔，接著她的後話，溫和地說道：“我知道，就是離開這裡，對不？”問過他並沒有她回答的意思，而是再舊話重提地問道：“那為何要攛掇軒轅凜？”

此刻莫語沒有喊軒轅凜為皇上，可惜因剛剛莫名其妙膽怯而不甘心的女人，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雙保險唄。”席嫣偷拍了拍嚇得心跳加快的胸口，懶得和他兜圈子，卻是半真半假地答道：“萬一哪天你和我說沒法帶我離開，我不還得自己找個離開的法子？不把水攪渾，估計挺難！”

莫語訝了訝，隨後悶悶地笑起，說道：“你還真是……哈哈。”趁著發笑，他順勢將頭靠到了她的肩窩。

癢癢的感覺讓席嫣又吞了口唾沫。這是與之前受了驚嚇不同，此刻吞下的是被莫語色誘出來的口水。

其實她並不排斥莫語。畢竟他的模樣生得挺俊俏的，加上他原本就是極夜人，體格沒有天戰人那般魁梧，乍一看有幾分陰柔，但舉手投足間並沒有半點女氣。非要找個詞來形容莫語，席嫣覺得應該是“瀟灑”二字。

可惜這貨心機太重，都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裡，又包含了何種深意。席嫣並不能完全的對莫語放心。

趁著莫語發笑之間，席嫣抽了個空盤點了下身邊向她示好的男性。第一個想起的便是夜無塵。

對於夜無塵，席嫣有幾分遺憾，一種覺得緣分太淺的遺憾。

夜無塵是一朝天子，天生就雍容華貴，說話動作中透著毫不造作的儒雅。同身為天子的軒轅凜，則是走的另一個路線，初識時說話辦事處處蠻橫專制，樣樣脫離不了霸道二字，大有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之感，最近他好像變了些，但還是霸道得可以。至於鳳火連，他是有配得上將軍這一職的霸氣，卻比軒轅凜少了蠻橫與專制，可惜對著她時小心翼翼的，讓她也有點小緊張。朱少卿就不說了，那人典型的外面穩重，內心絕對騷動型的，似乎也對她有些好感，但並沒有太直白的表露出來。

現在想起來，莫語好像沒說過他喜歡她，卻很直接的對她動手動腳，吃著她的豆腐佔著她的便宜。

嘖，把她當成水性揚花了？

沉著聲音笑了一陣，或許是笑累了，或許是感覺到女人漸漸冷靜下來的身體，莫語做了個深呼吸才從她的肩窩抬起了頭。此刻他已收了平常掛在嘴角的戲謔，認真地說道：“我答應的事，必定會辦到，只是你可別忘了還有個附加的條件。”

心沒在焉的席嫣聽得心裡咯噔一跳，脫口問道：“什麼附加條件？”

對於她忘性大於記性這點，莫語也不詫異。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凝視著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女人慌亂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成為我的女人。”

席嫣心跳漏了一拍，各種情緒浮現，眉頭也蹙了起來。

“你這麼一次兩次的說著這個，是因為喜歡我麼？”她並非因為對莫語有情，才會特意想弄明白他的想法。她只是覺得如果莫語並非喜歡，只是單純的想要她的身體，可能那樣對彼此也要輕鬆一些。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能用身體換回相對的自由，也許是件不錯的交易。

席嫣的心口微揪了一下。

她直白的問題讓莫語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莫語的唇角動了動，好像有回答的打算，瞳仁卻突然轉向後方，下一秒他戲謔一笑，說道：“關於這個，我下回告訴你答案。”說罷不容分說的推著席嫣到了窗下，在她還沒回過神之前，推著她翻過了窗，回到了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