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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早就恢復自然之色,淡定從容的拎著藥箱到了屋內。他把藥箱往桌上一放,餘光瞄到艾嬤嬤也跟了進來,他正想說不用這麼多人的時候,只聽艾嬤嬤假模假式地說道:“朱太醫,快些給咱們姑娘瞧瞧病吧!”
過份的關心,其實更顯出虛偽,朱少卿知道這深宮之中有很多不能擺檯面上說的東西,所以就算再覺得噁心,也只得裝作沒看出艾嬤嬤惺惺的作態。
朱少卿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頭,神色比較平淡的瞄了艾嬤嬤一眼,同時一點頭,溫和地說道:“這個自然。”說罷他從藥箱裡拿出一卷絲線遞給艾嬤嬤,在艾嬤嬤臉上浮出不樂意之前,他再溫和地說道:“那就勞煩嬤嬤在一旁幫忙了。請把這線系在——”說到這裡,朱少卿卻不知道怎麼稱呼床上半靠半躺的女子。
這姑娘是皇上的新妃?還是什麼身份?朱少卿明白,喊錯了稱呼那可是可大可小的罪。
猶豫間,只聽席嫣主動地說道:“朱太醫是吧,叫我席嫣就好。”她報上名字之後衝著朱少卿友好地笑了一下。
朱少卿暗吁了口氣,看似平淡地點頭回禮,當視線觸到席嫣友好的微笑時,臉上好像沒什麼表情,不過眸子裡卻有著明顯的動搖,貌似還有一絲窘迫。
他裡外不一的表現,倒是沒被正拿著線到席嫣身邊的艾嬤嬤看到,卻被一直暗中觀察他的席嫣瞧了個正著。
席嫣頓時樂了。這個姓朱的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外表穩重,內心騷動”的主?這宮裡的日子總算有些意思了。
“系在席嫣姑娘的手腕就好。”朱少卿並不知道自己被席嫣看了個透,仍然保持著一派淡定從容,指揮著艾嬤嬤。
這些事本來不應該是艾嬤嬤親自做的,不過朱少卿看她分明是湊來看熱鬧,便裝著不懂規矩的指揮了她。
要說身份,朱少卿再是小人物,那也是正經八百的官,而艾嬤嬤再怎麼紅,也只能叫個奴,所以艾嬤嬤縱使不樂意,也只能任憑朱少聊使喚。不過當她把絲線系在席嫣的手腕之後,她便找了個藉口,匆匆的退了場。
朱少卿斜睨著似逃非逃的艾嬤嬤的背影,表情並沒變化,只是眼底有些惆悵。
這個嬤嬤還真是好懂,看來這叫席嫣的姑娘並非皇上的新妃。
收起多餘的思緒,朱少卿的手指搭在絲線上,聽起席嫣的脈象。而那個上吐下洩得有些脫水的女人,此刻雖是沒什麼精神,但卻來了興趣。
這看來年紀輕輕的大夫,居然會這一手。席嫣暗誇,看來這人年紀不大,醫術應該不差。
朱少卿仔細的聽了片刻,突然眉頭微蹙了一下,抬眼看向一旁伺候著的宮女,問道:“席嫣姑娘抱恙之事,可有通知皇上?”
宮女膽子很小,聽朱少卿這麼一問,連忙低下頭,磕磕巴巴地說道:“回回朱朱太醫,嬤嬤說說不用。”
朱少卿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眼底滑過一絲暗光,好像有些話想說卻又不好說般。
席嫣看得懂朱少卿在為難什麼,她沒有他那些躊躇,直接問道:“朱太醫,我是中毒還是怎麼的?”
一旁的宮女明顯的抖了一下。
除開推門的驚訝不算,從進屋開始就表現得比較淡定的朱少卿聽了這話,第二次變了臉,分明擺了驚訝之色,不過時間極短,一閃而過的驚訝若不是席嫣暗中留意,多半會錯過。他頓了一拍,瞳仁落在地面左右一轉,這才抬起眼來看著席嫣,溫和地說道:“席嫣姑娘真是多慮了,您並非中毒,只是水土不服而已。”說罷他也不多說什麼,讓宮女收了絲線,自己則埋頭寫起方子。
嘖,居然不敢說實話!席嫣微撇了下嘴,識相的沒去追個究竟,心裡篤定這事與艾嬤嬤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姓艾的倒是傻,用這麼明顯的法子,是倒是讓她遭罪了,不過也暴露了自己呀……難不成這姓艾的老媽子當她是傻子?所以才肆無忌憚?
席嫣有些不爽。
“……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快些去辦吧!”朱少卿很自然的打發了宮女,自己則慢吞吞的收拾著,看宮女匆匆出去,外面好像並沒閒人時,他這才壓著聲音問道:“席嫣姑娘是何時進的宮?”他其實是想問她是不是招惹上了誰,不過覺得那問太直接,就改成了這一句。
這問問得突然,席嫣一時沒明白,加上她對朱少卿怕事的做法不太爽,也沒細想他是何意,只隨口回了句:“關你什麼事?”
朱少卿沒想到會遭席嫣的冷臉,微怔了一下,卻脾氣好地沒計較,繼續說道:“席嫣姑娘最好及時將生病一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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