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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對著楚思驚愕的表情,青年筆直如劍的身軀向她走動幾步。臉上露出一抹好笑地表情來:“我當然知道,與石虎在酒樓中與你相幢,我看到你看我的眼神那麼陌生,再看到你的功夫居然變得這麼高強後,我便知道了。你一定經過了命中的那一劫,所以破而後立,不但功夫大進,而且前事盡忘。”
命中的那一劫?啊啊啊,這是哪一個高人,居然這麼可愛的給我下了這個判斷?哈哈哈。
無邊的狂喜向楚思湧來≠時,她的小臉笑開了花。青年這時已走到她身邊,看到她笑成這個樣子,不由好笑的搖頭道:“現的地你,完全跟孩子一樣了。要不是我太過熟悉你,怕也認你不出來。”
楚思哪有心聽這個,她急急的問道:“你剛才說,我命中有這一劫,這是誰說的?”
青年挑高右邊的眉頭,笑道:“當然是師傅。不過他老人家雲遊去了∴年不見,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說到這裡,他神然轉為黯然。
楚思眼巴巴的望著他,忽然手一伸n整理扯著他的袖子,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這張臉,這張臉,為什麼晉人都認識,她還有父母?”青年似乎更好興。他啞然道:“你自小生活的龍盤山】次回家,都偏要戴上這副面具。你呀,什麼她還有父母?那些本都是你自己的家人好不好?”
原來如此!
一顆大石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楚思雙腳一軟,竟然向後一倒,摔坐在破凳上。青年憐惜地看著她,搖頭嘆息道:“沒有想到,你居然忘得這麼幹淨了。難不成,你以為你面上的面具,真是剝下別人的麵皮做成的?”
楚思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的心又是狂喜,又是一陣眩暈。壓在心頭的重重不安,一下子得到了解脫,令她只感覺到倦怠之極,恨不得馬上倒在床上睡上一覺。
青年溫柔的看著她,輕聲道:“以前的你。不喜多言。性格又固執己見。特別是你地好朋友敏女的村落被燕軍生食後,你就只念著殺了慕容恪—敏女和她的親人報仇一事。師哥幾次見到你,你都是冷冷的不想說話—此,師哥一直登著,沒有想到這次你因禍得福,不但功夫大進,連性格也變回了小時候的樣子。”
他走到她的身邊,溫柔的,輕輕的撫摸著楚思的頭髮。楚思強振作著精神,笑嘻嘻地說道:“師哥,以前的事我都忘記了,你都告訴我吧≡了,我們師傅是什麼樣的人,你呢,怎麼會跟在石虎那個殺人魔頭的身邊?”
青年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地長髮,聲音溫柔:“我們地師傅啊,其實只是一個隱士。”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帶著笑:“他天生無法習武,卻不知從哪裡弄來了武技給你我修習〈,那幾顆銅彈子,便是他臨走之時放在你地懷中的,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弄來的。不過,他通玄看相的本事,倒是了得。你才出生不久,他便跑到你家裡,說你命相奇特,由他帶才能成*人。也不知他當時還說了什麼,令得你的生父相信了他的話,便讓他抱走了你。後來他跟我說,你命中有一劫,可能應該在九歲,哪裡知道,九歲那年你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來我都不相信他了,結果,這次他又應驗了。”
他的聲音中,對這個師傅似乎沒有多少敬意。
楚思愕然,怔了會,她不由把這話說出了口。青年呆了呆,良久才嘆息道:“師傅從來便瘋瘋癲癲的,雖然把你們帶大,可我殊難對他產生敬畏之情。他這一走多年,也不知到了哪裡了?可餓了,受了寒了?哎,真是令人不放心啊。”
楚思望著一臉登的師兄,忍不住提醒道:“那你為什麼到石虎那裡去?”
師兄臉一拉,苦笑道:“還不是師傅跟石虎打過賭,欠了他的人情,便令我給他當一年的護衛還債?哼,這個石虎,行事天怒人厭,我那一年呆在他身邊,可是噁心透了≈在好了,債還清了,我也自由了。思兒,我要去尋找師傅,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前去?”
楚思呆了呆,不知不覺中,卻搖了搖頭。青年低低的嘆息一聲,聲音充滿了失落和無奈。楚思聽得他輕輕的說道:“我知你捨不得的。”聲音中含著無邊的苦澀,隱隱的還有著一股酸意。楚思抬起頭來看向師兄。
正好這個時候,師兄也在看著她,他烏黑的眼珠中藏著一抹隱傷,見楚思看向自己,他微微一笑,低聲道:“你可願意,讓我看看你的面容?”
楚思怔怔的點著頭,慢慢的扯下臉上的面具。師兄呆呆的望著她宛如春花般的真容,低聲嘆喟道:“真美,我的師妹真美。”最後兩個字,卻在門外落下。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