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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怪不得會這麼疼。皺眉將腳浸入熱水中,有些微微的刺痛,一會兒,又舒服起來。
回眸,透過屏風瞧去,見薛叢寧依舊直直地站著。我想了想,打破了這份沉寂:“皇上這次是要去哪裡?”
他的身子動了些許,片刻,才開口道:“皇上原本說是南巡,卻又臨時改了道,要去雲州。”
雲州?那便是要向西行了。
我未說話,他又道:“以前曾經聽我爹提過,雅妃似乎是雲州人士。”
我的心底一驚,雅妃!
那麼皇上此次巡遊去那裡,是巧合,還是其他?
驀地,又想起君臨的臉來,倏然閉了眼,搖搖頭,還想著他做什麼?
“鸞飛?”
許是未聽我再說話,薛叢寧低低地叫我,我吃了一驚,茫然地應道:“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還沒去過雲州。”
聞言,他似也沒有多想,只淡淡地應了聲,便也不再說話。
晚上,我睡床,他便倚在一旁的榻上。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側了身,朝他瞧去。月光透過帳簾的縫隙照進來,打在他的臉上。我能夠清楚地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其實我知道,他定也是睡不著。
我擔心未央,他只會比我更甚。
嘆一聲,他貴為將軍,也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活著。
翌日,隨薛叢寧出去的時候,瞧見外頭侍衛們投來的驚訝的目光,又好似隱隱中夾雜著釋然。
然後,我聽見一旁的丫頭小聲說著:“難怪薛將軍一直未曾娶妻,原來竟是有斷袖之癖呀!”
第090章 行宮遇刺(1)
我吃了一驚,見我與薛叢寧一起從帳內出來,他們是以為我和他……
訝然地抬頭,斜睨看向他,見他的神色未變,彷彿方才的話根本沒有說過一般,依舊從容而淡定。
早上的隊伍只休息了一會兒,便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又繼續上路。薛叢寧細細地交待我凡事小心,說他不能每時每刻看得見我,我認真地應了聲,他才點頭離去。
新鮮的事總是傳得快。
下面的人幾乎都已經知道我與薛叢寧的“特殊關係”了。背後議論紛紛,當著我的面,他們又不敢戳破那層紙。
休息的時候,便有侍衛笑著來搭話:“兄弟,我們這一路瞧來,也就你長得最水靈了。簡直比那些宮女還標緻啊!”
我尷尬地笑,一人順勢搭上我的肩,笑著問:“哎,兄弟你叫什麼?”
我吃了一驚,忙側身避開,結結巴巴地道:“我叫……叫阿飛。”胡亂杜撰了一個名字,總不能告訴他們我叫鸞飛吧?
“阿飛。真是普通的名字啊。”他盯著我的臉看,半晌又嘖嘖稱奇,“話說回來,我這怎麼看你,就覺得怎麼順眼啊。也難怪將軍會喜歡啊,我都忍不住……”話說到一半,他似猛地想起什麼,訕訕地笑著,忙住了口。
我沒有說話,只是起了身。誤會就誤會了吧,我天天留宿將軍的營帳,再清白,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因為有了和將軍的特殊關係,一路上,他們都有意無意地對我有所照顧。我覺得還是慶幸的。
六日後,終於抵達了雲州。
遠遠的,便瞧見雲州城門大開。依稀還能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皇上這次不是微服出巡,地方官員想必很早就收到了訊息了。
一小隊人騎著馬狂奔而來,為首之人身著官服,想來便是那雲州府尹了。
他跳下馬,恭敬地跪下,俯首道:“臣,沈朔風恭迎皇上駕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身後之人也跟著叩首高呼。
薛叢寧微微抬手,浩浩蕩蕩的隊伍頓時停了下來。車簾被輕輕掀起,一位公公扶了皇上出來,我只瞧得見他龍袍的一角。聽他的聲音隔著風傳來:“都免禮吧。”
他的聲音裡,帶著嘶啞,已是掩不住的蒼老。
“謝皇上!”
面前眾人依言起身,卻聽皇上又道:“重雲,朕有十年未見你了。”
我有些驚訝,撐大了眼睛瞧去,見一個約摸四十來歲的男子踏步上前,垂了身子道:“勞皇上惦念了,臣惶恐。”
照他的打扮,也不過只是個師爺而已。卻能讓皇上單獨提及,我有些詫異,他究竟是何人。聽皇上的口氣,應該是熟悉萬分之人了。
可,他明明只是個師爺。
我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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