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捨得與捨不得,我都可以出手。
如果他不捨死,那麼請讓我死吧……
“你以為就憑你,可以殺我?”他咬著說著,我只覺得手腕被他抓得越來越
緊,疼得我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我殺不了他。
頹然地菱,話語都變得虛浮起來:“行刺皇上,罪該當誅。”
君臨啊,要殺我,還用得著我來教你麼?
面前之人彷彿是狠狠地一顫,赤色的眸中慢慢溢位衷情來。良久,才蛙聲道
: “原來,你這么想死。我不會,讓你去死!再痛,你也別想去死。我……”
他忽然頓住,抓住我的手倏然拉開。我手上無力,卻依舊是趁機一簪子扎丁
下去。扎不動,有多深,我扎多深。帶著恨與恕……
力氣彷彿是被一點點地抽空,頭好疼啊,眼睛終於什么也看不見。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你要我如何……”
那聲音,宛若秋日裡調零的葉,晃晃悠悠地飄蕩開去。
是誰的話.已經不重要……
睜開眼睛,瞧見沉重的宮門被緩緩地開啟。
頎長的身影一點一點出現在眼前。
君彥慘白的臉,撞入我的眼簾,令我連呼吸都不能。
拾夏跑上前欲扶他,他卻是伸手,示意不必。我看著他,亦步亦趨,行至馬車邊上。手,握住車簾,頹然一笑,腳步尚未跨上去,他忽然彎下腰去,一咳,全是血……
“表哥!”
我驚叫著跑上前。咫尺的距離,卻又彷彿變得好遙遠,那樣可望而不可及。
拼了命地跑,拼了命地跑。
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哭著:“表哥,表哥……”
他卻是不看我,伸手,將我推開,淡淡地開口:“你走。”
搖著頭,我不走我不走。
“我不走!”
猛地跳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我大口喘著氣,冷汗自額角一滴一滴落下來。滴在被褥上,綻開水印的花。
“太妃……”一人忙上前,焦急地看著我。
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回了雲絡宮。方才,不過是做夢罷了。
可是,竟然那般真實……
抬眸,才知,原來,是書研。
他換上御前侍衛的裝束,臉上,更顯出成熟來。
我忽然覺得,我對著他,已經再無話可說。
他也是感覺到了尷尬,半晌,才問:“太記覺得身子可有好些?可要屬下去宣太醫來瞧瞧?”
他叫我“太妃”,可真刺耳。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了。
抬手,將眼角的淚擦乾,起身欲下床,書研忽然上前攔住我,低聲道:“您身子虛弱,還是在床上休息吧。”
“讓開!”我冷冷地說著,他不讓,還自顧說著:“皇上的傷無礙,您不必擔心。”
呵。真是好笑。我又怎是在擔心他的傷?
“他傷的怎樣,與我何干?”
我只恨,當時沒有力氣,再扎得他深一些。
他依舊直直地站著,我怒得去推他,他不動。卻是,低下頭來看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道:“聽說彥王重病昏迷,皇上已經派了太醫過王府去診治了。”
手,僵住。
而後,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原來,竟是,真的。
他病了。
猛地抬眸,書研未曾想到我會抬頭,猛地吃了一驚,慌忙別開臉去。他的眼神告訴我,這件事,君臨並不打算讓我知曉,是他,自作主張開了口。
“彥王的病來勢洶洶,太醫回來票報說,只能聽天由命。”
說,什麼?
騙我的……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站起來,揪住他的衣領,怒道:“他究竟,還是不放過他!你告訴我,他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書研沒有動手推開我,只沉聲道:“這件事皇上沒有插手,皇上也想救他的命。”
不,我不相信。
他卻還是要說:“皇上若是想要他的命,那日您在,他當著彥王的面,根本無需那麼多此一舉。”
他的話,一針見血地點破了我心中的疑慮。
是啊,君臨要他死,何苦還兜兜轉轉了一圍,處心積慮地去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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