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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了,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起來。
他卻冷不丁地問我:“你去陵南,是投奔親戚麼?”
他的話,把我一下子難住了。我為何要去陡南,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趁。只是當時他問我的時候,我隨口說出的地方。也許是因為,君彥在那裡。
可是,我縱使去了,也不會要求他收留我的。君臨和楊重雲就等著抓他的錯呢,我怎還會去連累他拿
我不說話,他卻是往身後的軟墊上靠了靠,淺聲道:“如果你是去投奔親戚,那本少爺也就放心了。只囚,送了你去陡南,本少爺也要,回家去了。”
心下一驚,撐大了眸子瞧著他。他突然說要回家去,為何我總覺得,這事的背後,沒有那麼簡單呢夕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總不能,要他別回家去吧?只是心裡,覺得澀澀的,那是不捨。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只有“噠噠”的馬蹄聲,還有那揮舞在r7氣裡馬i凌厲的聲音。
二月春風似剪刀。
滑進車窗的風凜冽地彷彿要在臉頰上掀下一層皮來,刮在耳根,連耳垂都疼了。
他卻又笑起來:“傻丫頭,你這般可是想留本少爺下來陪著你?哈,本少爺出來玩得久了,身上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再不回家就得餓死了。要知道,本少爺可是吃不起苦的人啊。”
回望著,他滿身的g羅綢緞,我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的確,是不願自己吃苦的人。可是,他一定吃得起苦,好奇怪啊,我心裡,就是這樣認為的。
他要車伕在三月之前將馬車趕至陡南,車伕笑著搖頭,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千里良駒,去了馬車,單人獨騎也到不了。何況現在還要拖著馬車帶著三個人?
我感覺得出,他說要回家了,顯然很急的樣子。
我不知,究竟突然之間發生了何事。
他不說,還要表現得一副沒有事情的樣子。依舊說著頑劣的話,一路上照舊尋著好事做。只是二月初的某日,他突然又不見了整整一日。我還以為他回家去了,卻在第二日,又突然回來。
這日,馬車停在路邊休息。
我與不仁坐在樹下休息,車伕取了竹筒去裝水。眼看著他的身影走遠不見了,瞧見身側之人取出一張銀票,檢了石頭壓住。我吃驚地看著他做完一切,才要問他什麼意思,便見他的手伸過來,扣住我的腰飛快地起身。右手腕口一翻,摺扇“唰”的一下開啟,他大喝一聲,運氣劈斷了馬緩,帶著我飛身躍上馬背。馬兒嘶鳴一聲,朝前狂奔起來。
“啊!”我嚇呆了,拼命地抓緊了他的衣襟。為何突然斬斷了馬緩,先車伕一步走掉?
這句話我還沒來得及問出來,便聽他壓低了聲音道:“抓緊了!”
他縱然不說,我也不敢輕易放手啊。
耳畔的風聲更大了,在風裡,我卻似乎又聽見好多道聲音。在我們的兩旁,疾馳著。
驚訝地朝邊上看去,綠色的樹林之中,若隱若現地出現了黑色的影。
那是,什麼?
“不仁!”我緊張地叫他。
他抿著唇,罵著:“該死的,本少爺就該早點和你分道揚鏈的!”
他的話,說得我心裡一涼。
這些,是來抓我的人麼?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蹤我們?他說那樣的話,也是怪我,連累了他麼?
原來,他突然說要回家,是……是嫌我麻煩了。
視線一下子模糊了起來,我不知究竟是該笑著,還是該哭。
什麼東西隔著空氣飛過來,我。與未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他壓到了馬背上。那聲音,嚴嚴實實地劃破了空氣,擦著耳朵而過。我瞧清廷了,是長鞭。
又是一聲,從另一側過來。
不仁暗罵著,用手中的摺扇去檔。
我伏在他的懷裡,嚇得不敢吱聲。既然,是怪我連累了他,他又為何不走?為何還要留下來為我應敵拿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瞧我的異樣,只專注地對敵。
馬兒還在道上奔跑著,兩邊卻不知究竟藏了多少人,對我們,緊追不捨。
突然,身下的馬兒長長地嘶鳴起來,我只覺得身子一下子收勢不住,直直地朝前面跌出去。身後之人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開,才包看我,幾個翻滾下馬。
原來,馬腿已經被長鞭緊緊地纏住了。
不仁護著我,我倒是沒有受傷。此刻也顧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