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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似曾相識呢?”
似曾相識……這個問題……
本姨太淡然一笑:“這世上,美好的,真正打動人的東西,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小丫頭似乎有點懂了,“主子,你是在想家裡的老爺和太太嗎?”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想他們!”本姨太不屑地搖頭。
“那是在想趙公子?”小丫頭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八卦兮兮的笑容。
本姨太傲然轉頭:“本姨太是老爺的人,怎麼會想著其他男人!”
“主子,你現在承認你是老爺的人了?”
我“彭——”地把酒罈子往桌上一拍:“本姨太什麼時候不承認了?”
“那你怎麼不去爭寵呢?”
“那你為什麼要我爭寵呢?”
…………
本姨太知道,與小翠姑娘一談論起老爺,就會變成了毫無內容的口水仗。我揮揮手:“算了,不跟你說了,本姨太要喝酒。”咦?怎麼倒不出來了?
“主子喲,酒都被您喝完了喲!”
什麼?本姨太一拍大腿:“都是你的錯!怎麼不多拿點來?”
犟嘴的丫頭小翠也毫不示弱:“為什麼做這種事情的都是我?明明姨太太你天生神力!哼!而且都是你喝的!”
為什麼?因為我是主子?!
我被這小妮子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就憑本姨太嫁給了司徒向,就憑本姨太是二姨太,你就得聽我的話!”
小丫頭片子的酒勁也上來了,大著舌頭辯解起來:“我又沒說……沒說……不伺候你,誰讓你一天到……到晚欺負我!而而且,說到底,你你還不是仗著老爺欺負人!你還明明……明明說看不上他的!沒出息!”
本姨太怒了,可惜不夠靈活的舌頭難以表達我萬千之一的憤怒:“誰……誰說的?誰說我看不上他……他的?我要看不上他,會……會嫁給這麼個老頭子?要……要不是他,我爹媽……會……會那麼慘?”說到最後,本姨太傷心地情難自已,嚎啕大哭起來:“小……小翠,你你你,欺負我!我爹爹明明讓你照顧我我的……”
“誰……誰……欺負你了?”她的底氣越來越不足。本姨太即使在混沌之中,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都,都是你的錯!你對我……不……不好!怎……怎麼會有我這樣苦命的……苦命的姨姨娘喲!”
手絹?手絹在哪裡?本姨太抖抖索索地找,怎麼都找不到,一怒之下,直接拿袖子擦去——反正洗衣服的也不是我。
本姨太晃盪著要站起來,哪成想腳一滑,倒摔了個底朝天——我一看自己要跌倒了,忙往小翠的方向靠去——
“撲通——”一聲,幸好本姨太覺得不是很痛。下面有東西墊著,感覺軟軟的。本姨太愜意地長舒了一口氣,就像躺在草地上一樣,甚為愜意。
“嗚嗚嗚……”身下傳來的聲音,我聽不見。
我很悠閒地想起來,想當年,本姨太還是一個如花的少女的時候,也是這樣與趙小肆那個混蛋滾作一團的呀。那時候那小子唇紅齒白的,煞是可愛。本姨太壓著他,也說過一些個酸話。比如那個“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每當本姨太情意綿綿地念著這些詩句的時候,趙小肆就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想當年,多少個月上柳梢頭,多少個天蒼蒼野茫茫,李良秀把趙小肆往荒郊野外帶啊!
趙小肆的小手軟軟的光光的,摸著感覺甚好。他卻不讓我摸——唯一一次被我得逞了。兩人最親密的一次,便是本姨太在荒郊野外化身為狼,把他壓倒,嚴肅地道:“小肆,我累了,讓我靠一靠。”我便躺在他的肚皮上,瞧著藍天啊白雲啊,腦子裡面昏昏的,就像現在一樣。趙小肆的嗓音似乎都有哭意:“秀秀,你別這樣好不好?你讓我看看,你剛剛被蛇咬了……”
現在想來,這八年的情意,果然都是被蛇咬了一口——不提也罷。
只是,我若是李良秀的爹孃,還會恨不得沒有生過這樣的女兒——什麼好處都沒得來,卻引狼入了室——他趙小肆就是那匹來自北方的狼啊!
腦海裡想起了家中老父母的臉,忽然又浮現了柳家的兩口子的病懨懨的臉,心中更是煩躁了。
養女不孝,便是這樣的後果,若本姨太以後有女兒,肯定天天抽她——皮不繃緊點兒,還不反了?
本姨太正在尋思著怎麼折磨我未來的女兒,小翠姑娘終於從我的身後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