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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心緒吧?”
“不可。”甩了袖子,蕭紫尹神色不變,“任姑娘如何巧舌如簧,在下也不會允許你胡亂活動。”
言罷,轉身而走。
單紋惜嘟了嘟嘴,抬手覆上額頭,“好燙!難怪這麼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門口,杏眼微眯。
依那救命恩人所言,段柳晏該是沒事了,可雲兒……
做了個深呼吸,單紋惜試著活動一下筋骨。
幾乎每動一下,背上的傷都會傳來撕裂一般的疼。
若無人攙扶,確實寸步難行。
嘆一口氣,單紋惜驅使目光打量起這個古色古香的小屋,突然看到一樣熟悉的物品——
她的包裹?!
對了,當時,段柳晏特地把包裹帶出來……
這麼說,該是他整理過的?
褪去浮華,卸下防備(3)
那瓶神藥,應該在吧!
這樣想著,朱唇不由得上翹。
但是,待她費了好大力氣、滿身大汗地取到藥物,卻又犯了難。
傷在背上,夠不到怎麼辦?
單紋惜正在嘆息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紋惜可是在因敷藥之事發愁?”
急於回頭,她閃了脖子,疼得呲牙咧嘴,引來段柳晏輕笑出聲。
“不用如此急吧?還是說,紋惜已經思念為夫到迫不及待?”他斜倚在門扉,一身柔白衣襟加之略微蒼白的面色,平添了一絲柔軟——柔軟了蠱惑人心的邪魅妖冶,柔軟了冷人膽魄的桀驁不馴。
似乎,這才是,最真實的……
褪去所有浮華,卸下所有銅牆鐵壁的偽裝,唯留靈魂中的那一分魅惑和桀驁。
也,僅僅,是他。
呼吸一急,單紋惜撇了撇嘴,佯裝不屑。
“貧貧貧,你個臭混蛋就儘管貧吧!遲早讓你變成噴壺,看你到時候怎麼貧!哼!”
“為夫若是變化為噴壺,紋惜要變成何物?”
段柳晏的笑,即使再風輕雲淡,依舊帶著撼動人心的魅惑。
那樣的魅力,從骨子裡散發,傾國傾城得,迷惑人心。
“嘖,柳晏如果變成噴壺,本小姐當然是水啊!到時候內外兼修,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精緻的面容煞白帶汗,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摸樣,她卻仍舊笑得燦若陽光。
段柳晏看著單紋惜,頗有些無奈。
“紋惜。”輕輕一喚,他踱過來,坐在床沿,伸手挑起她的下顎,“愛妻可知,有一種人,因為心裡比刺蝟的身體更柔軟,故而只得將防範做得比鋼針還要銳利。”
褪去浮華,卸下防備(4)
單紋惜耷拉肩膀,讓下顎從他手裡滑下,撇過眼睛,低聲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不就是想說,我的防備太厚嗎!”
“非也。”在她額上落下一枚溫熱的吻,他莞爾一笑,“若不是紋惜的防備厚到僅我一人能解,又何以,能等到遇見為夫?”
“嘁,本小姐如果要選夫婿,應聘者的隊伍是會從單家大門口排到京城西門的!”
可,彼此心知肚明,那些人,是全然入不了她的眼。
更是,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段柳晏意味深長一笑,擷起她的發玩弄,“令兄若是看到自家妹妹受傷至如此,怕是要讓傷紋惜的人,生不如死吧?”
“是啊。從小到大呀,哥哥最疼我了,才不會像你似的,專門以欺負我為樂,哼!如果他不是我一奶同胞的親生哥哥,哪還輪得到你小子?唉,柳晏就燒高香去吧!”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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