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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語，她、她也……也太……友好（重音重音再重音）了吧？！

“茶茶，你這次來，是……”月語坐到了沙發上，猶豫了再三，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來帶走矢心。”茶茶坐在月語的對面，她的回答是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並且在回答的時候直視著月語，表達著她的不退縮與確定。是的，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

月語看了一眼依舊是在安靜地看著厚厚的書本，一臉淡然的矢心，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看著書，好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的漠然，淡雅。只是在聽到茶茶的回答的時候，純黑色的眸子裡，有什麼狠快地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小茶茶，那你這次走了之後，還會回來麼？”坐在月語身邊的小辰湊了過去，有些……白痴（因為除了“白痴”二字，me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這個傢伙的詞兒了啊！！）問道。

“……”茶茶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微微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良久，她才低低地道：“不會。”

“為什麼啊？”小辰一聽到這個答案，就立刻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地看著茶茶。

“因為……”茶茶低著頭，不讓人看到她的表情，她輕輕地低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眼睫毛軟軟地垂了下來，末端微微翹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昨晚那一走，就註定了我……不能回頭。”她頓了頓，聲音依舊是低低地，“永遠不能回頭。”

“……”小辰亦是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小茶茶……你說得太深奧了，我完全聽不懂啊！”

丫丫的，一開始還以為他會說什麼深刻的東西呢！結果……果然是不該對這個白痴抱有任何希望的！！月語頭上青筋凸現。

月語立刻是一個抱枕就飛了過去。

“呯！”

小辰瞬間再一次以一個灰常以及極其不具有美感、狠破壞現場氣氛的姿勢直接仰面倒下了：“555555~~~~~~小語語下手好狠啊……”

月語頭上冒出了一個叉叉，狠隱忍地道：“溪望辰，你給我閉嘴！！”

她轉向了茶茶：“茶茶，你真的……已經決定了？”

茶茶抬起頭，湛藍湛藍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月語：“月語，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而且……這是我自己狠久之前就選擇好的路。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走下去。”

“茶茶……”月語咬了咬嘴唇，狠快又綻開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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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最後一次

第九十章：最後一次第九十章

“只是……”月語看向了茶茶，“以後見面，我們，可能就是敵人了。”

茶茶淡淡的一笑，笑得有了幾分悲愴的味道：“我知道。”她頓了頓，接著緩緩、低低地道：“如果，非要面臨決戰，那麼，請不要手下留情。”一字一頓，字字擲地有聲。

月語微微一怔。

“月語。”茶茶認真地看著她，水凝成的眼睛裡有著月語不曾見過的堅韌，“以後再見面，我不會再是現在的我。絕對不會。”

那是一個，現在的我也完完全全不認識的自己。

“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茶茶的語氣有些冰冷與凜冽。

“茶茶……”月語看著她，叫出了她的名字，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我們再見，必定……已是陌路。”茶茶眼裡有寒光一閃而過。

她做了這個選擇，也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了。

茶茶再一次看了月語一眼，然後起身：“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嗯，正好是要零點了。”她轉向了矢心：“矢心，你要準備些什麼麼？”

矢心站了起來，手中只有一本書。書的封面的又厚又硬的木頭製成的，書狠厚，看起來也狠老了，書頁略略有些泛黃，狠古老的書籍。

他淡淡的一笑，就像是晚風拂過了海天相接處的白色弧線一般：“不用。”

“那好，我們走吧。”茶茶的對著矢心微微一笑，她笑的時候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欒日一樣。

這個笑容只有矢心才看得懂。

矢心明亮、清明、澄澈的眼睛只是望著她。

她的悲愴與壯烈。就像是要上刑場的革命烈士。卻是依舊微笑，笑得可以流淚。

茶茶。

他不著跡地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