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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勵已攤開新的奏章,並沒將虞真真的話太往心裡去,只是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替皇后辯白了一句,“後宮事也不少,皇后哪能把家人個個兒都約束過來,這事晾著不理也就過去了。”
顯然,周勵對穆思賢的瞭解還不夠多,連著三日,穆思賢每日上一封奏表,彈劾安國公王氏一族,上至安國公本人,下至表支親戚,俱是倒黴躺槍。
好在這槍躺得不算虧,周勵總算忍無可忍,再一次當著虞真真的面兒破口大罵,竟是一個失手,直接將奏章扔了出去。
殿內內宦見狀,忙不迭跪伏於地,懇求皇帝息怒。虞真真側首覷量周勵的神色,低作一嘆,接著起身,親自撿起了那本奏章,遞到了皇帝跟前兒。“暑熱難耐,皇上沒的氣壞了自己的身子,豈不是得不償失?”
虞真真神色清淡,並沒有流露出太關切的情緒,看起來平靜得很,彷彿這場從宮內蔓延及朝堂的風波與她半分干係也無。
周勵看都不看那奏章,鼻間逸出冷哼,“朕看他是仗著他姐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怕是吃中朕不會發落穆氏,什麼話都敢說了。”
“皇上何必跟個頑兒置氣。”虞真真見皇帝不接,將那奏本擱到了桌案上,兀自落座,“既是皇后娘娘的胞弟,皇上讓皇后娘娘來教訓便是,擇個日子,讓穆大人入趟宮,明褒暗貶,又不傷皇后娘娘的面子,
周勵本還在氣頭上,此時聽虞真真這般輕描淡寫的一說,竟覺得頗為有理,滿含詫異地睨了眼虞真真,半晌,周勵仍帶遲疑地問:“你怎麼不覺得確實是定國公有所闕漏呢?“
虞真真亦是以滿臉疑惑的表情回望向周勵,“臣妾覺得怎樣又不重要,只要合您的心意不就好了?”
“朕的心意?”
“您若是想懲戒定國公,就趁此發落,若不想,便讓穆大人入宮……只要結果對皇上有利,誰對誰錯重要嗎?”
虞真真說的理直氣壯,反倒把周勵的話給噎了回去。周勵愣了半晌,突然笑了出來,“不重要,*妃所言甚是。董玉成!”
“奴才在。”
“去棲鳳殿跟皇后支會一聲,朕會安排她二弟後日入宮,把這四本奏章拿去給皇后看一眼,她自然知道怎麼做。”
“是。”
周勵吩咐完,笑著偏回首來,虞真真正欲開口說什麼,耳邊卻又是“叮”的一聲:系統提示,您的遊戲進度為百分之十。
她出神的時候,周勵搶先開了口:“若論聰慧,*妃絲毫不遜陸氏啊。”
虞真真渾不在意地瞥了眼皇帝,將話本卷做一卷,向他肩上敲去,“臣妾心機可比不過陸采女歹毒,皇上連夸人都不會誇了。”
周勵忍不住朗聲笑出,捉住虞真真的玉手一吻,“你呀你呀,說話總是不饒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是因為頭疼的難受,提前睡了,實在抱歉,在微博上說了一聲,好多朋友都沒看到。
最近快期末了,學習壓力太大,論文作業考試每天連軸轉,有些顧不過來,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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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雙鵰
兩日後,穆思賢遵旨入宮;但令周勵失望的是;皇后這個一母同胞好像並不怎麼聽她的話。彈劾的奏章依舊一本接一本的上,穆思賢在朝堂上和安國公亦是針鋒相對,對彼此半分情面不留。穆家另幾個兄弟總不能不幫著自家人;王穆兩族大有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周勵無法,他總不能看著自己老婆和自己親孃的族人水火不容,於是親自把這位小舅子叫到跟前兒循循善誘。虞真真為了避諱,早早兒地回了永安宮。
皇帝怕她中暑,吩咐人給她準備了一抬肩輿。虞真真居婕妤位分,照例在宮中是要步行,但皇上非要替她破這個例,自然沒人會站出來說個不字;只道虞氏有個“宸”字做封號,比尋常婕妤更高一階,無可厚非。
肩輿停在了徽蘭殿前,隨侍的茯苓忙從旁撐開紙傘,迎著虞真真施施然踏下輿轎,替她遮去灼日。虞真真抬步走了幾層臺階,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腳。
穆思賢怎麼會咬住安國公不放呢?連皇后的勸解都沒有用?
還是……皇后根本沒有勸解,這件事本身就是皇后授意族人為之?
可雖說定修媛與皇后的關係並不如陸氏那麼好,但皇后沒理由無事生非,與定修媛過不去。這麼多年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