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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皺了眉,“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有急事。”
“哎喲,蹬鼻子上臉了不是?是不是主子打賞了不想叫哥哥瞧見、怕哥哥分了你的好處啊?”那人詭笑道,“咱們都是奴才嘛,所以分點兒好處也是應該的……”
他話音方落,只聽得一句低沉且帶有殺意的話音在身後響起,“你說誰是奴才——”
冬日猛烈的風席捲著未化盡的雪在遠處狂號,嚴紹庭那黑色斗篷連帶著的帽子被猛地掀開,錦袍的一角兒亦被寒風吹得不住的獵獵翻飛,他眼中的肅殺之氣瞬時便讓四周之人惶惶不安。
嚴紹庭拔出刀,指著那家丁面若死灰的臉,“你再說一遍,誰是奴才——”
刀鋒凌厲,眨眼間便停至那人左眼珠兒前不到半寸。
方才那人,不過是一個看門兒家丁罷了,平時自己晃兩下刀、瞪兩下眼,幾分威武神氣對著那些提著禮物滿臉諂媚、肚滿腸肥的官老爺便已足夠,且他平素見到過的嚴府四少爺,也不過是成日裡下馬上馬、從門裡進從院裡出而已,他連給他牽個馬、墊個腳都不配,更別提給他進出詔獄看到他嗜血殘暴的一面。
他從未像今日一般見過如此狂傲、渾身上下皆是殺氣的嚴紹庭。
於是,他腳下突然一軟,整個兒人雙目渙散、委頓在地。
青染輕輕的握住嚴紹庭的手臂,“庭哥哥,你別為難他了——”她的聲音軟軟糯糯,似是極為疲累,和平日裡的那種活潑清脆勁兒迥然不同。她輕輕拉著嚴紹庭的手,“回去吧,庭哥哥,老夫人說不定還等你有事兒呢……”
“嗯——”嚴紹庭朝她點頭,臉上一抹笑意。
見他如此,青染便放鬆的笑笑,“庭哥哥,今早我出去了一趟,回到醫館卻又見李南和秀才,所以我這會兒才來找你,你要是不想讓我走,那我就與你說說老夫人現在的症……”
話到一半,只聽“嚓”的一聲,那家丁一隻鮮血淋漓的斷臂便赫然出現在府門旁邊。
那人尖叫一聲,捂著左臂的傷口便痛倒在地,方才一直寂靜的街頭,現在除了北風不停的咆哮,便只剩那人的鬼哭狼嚎。
狂風大作,青染的身形不禁晃了兩晃,整個人好似寒風中一片凋零枯葉般脆弱、無助。
嚴紹庭看著癱倒在地上的那人,聲音異常冷酷,“那隻斷手,便是你今日無禮的懲罰,下次要再叫我聽到你對我女人說‘奴才’二字,我便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珠,若這還不行還敢再犯,那斷了的就你的項上人頭!”
那家丁滿頭大汗,他大口的喘著粗氣,聲音有氣無力,“是、是……”話未說完,便昏了過去。
方才一直站在嚴紹庭身後的兩個護院走上前來,把那家丁拖進了府。
嚴紹庭伸出手,捧著青染的臉,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染兒……”
青染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仰著頭看著嚴紹庭。
她白皙的臉越發的瘦削,原本便極大的一雙眼睛此時顯得更加格外突出,嚴紹庭忽然環臂將她緊擁至懷中,“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有些不好,不過我想讓你相信,從我遇到你的那刻,便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你受的那些委屈,以後也再也不會碰到……”
周圍好似突然靜謐得只有他們兩人一般,青染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的淚水轟然決堤。
徐嫣躲在府門後,卻也是熱淚盈眶。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已近戌時,京城夜色迷離,華燈初上。
青染身著水藍長袍、腳蹬黑色長靴,頭髮用一青色髮帶高高束好,縱使是數九寒冬,卻亦學著裴西亭的模樣隨時隨地攜一折扇,呼扇呼扇以壯聲勢。
她在金鳳閣門口兒晃了兩晃,見大門處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未瞧出她有任何之不和諧之處,方才滿意的笑著、昂首闊步往閣中邁進。
“唷,公子——”紫紅色的帕子往臉上一甩,青染那瘦弱的肩膀立刻被一個略顯豐滿的手臂圍了過去,那煙花女朝青染拋著媚眼,“眼生啊……”
“咳咳,是啊——”青染尷尬的低頭,“我還真沒見過你。”
“誰說是這個意思了……”那女人聲音嬌媚撩人,玉手往青染眼前一伸,“公子,請柬呢?”
這金鳳閣雖說是新開業才不過半年,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紅遍整個兒京城,是緣於它一條頗為苛刻的規矩。
非達官貴人不接待。如不是,則需人引薦。
如此一來,那些想來此逍遙之人便會覺得這金鳳閣極配得上他們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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