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了是麼?”
“是的,的確是如此。”他看著青染,“怎麼,有誰病了麼?”
青染深吸一口氣,“是歐陽老夫人……”
“她?”徐階身子微微前傾,似是極感興趣。
“嗯,”青染神色沮喪,“前天嚴紹庭叫我去嚴府給老夫人瞧病,可她已是病入膏肓,我瞧著恐怕、恐怕是撐不到開春了……”她又忙補充,“那藥丸如若讓老夫人服了,恐怕還能延長一些時日,總好比、現在這樣要提前準備後事的強——”
說罷,她屏住呼吸等著徐階的答覆。
“我覺得,倒是不如提前準備後事來得好些。”
青染大吃一驚,“您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當朝官員若是遇父喪母喪,從其得知喪事那日起,不論其現任何職,都要回祖籍受制二十七月?”
“我——”青染心中萬般無奈,“我知道。”
徐階一笑,“所以,若歐陽氏去世,他嚴世蕃必然要回到江西老家,二十七個月……呵呵,只七個月,我便能有足夠的力量讓嚴家一敗塗地。”
“可是、可是……”青染難以置信的看著徐階,“您的意思是,那丸藥,您不會給我?”
“難道你覺得我還要再延長一些敵人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的時間嗎?”徐階反問。
青染目瞪口呆,許久,她才道:“可是大人,您難道沒有想過,歐陽氏對孫小姐那樣好,如果她早早走了,那孫小姐要怎麼辦?”
“那便是嫣兒的命了。”徐階閉上眼。
青染忍住眼淚,每每此時,她便痛恨自己,縱使她在一個未來可能能夠一手遮天的人手下做事,可她現下除了聽他的命令,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她想,如果自己的外公還在世,那該有多好。
最起碼,自己能有一個眾人口中那般威風的人,能保護著自己。儘管,他最終做到還是沒有做到。
白日很長,青染就在徐府後門外的一條小巷裡,等著天色的漸漸黯淡。
一抹疏雲悠悠的飄到了月牙兒邊上,青染把遮面的黑布繫好,三下兩下便把那鎖頭給撬了開。
府中很靜,每條路的兩旁皆是掃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積雪,整齊得驚人,走在路上向四周看著,樹木中最多的便是青松。
不時有家丁提著燈籠走過,青染左一躲、右一閃,好不辛苦。
幸好徐府並不算大,佈置得亦簡潔明瞭,否則她要一間間屋子的探下去,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方才能找到那丸藥的所在。
不過她知道,今日她很有可能徒勞無功,不過這卻是她目前能為徐嫣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廂房的一側仍點著盞油燈,窗紙上映照著那淡黃色燈火勾勒出的那熟悉的英俊輪廓。
不知為何,青染腳步停了下來,她不自覺的便朝那屋子走了過去。
已是亥時,院中空無一人,就連徐階都已入睡,可是徐凜卻還是輾轉反側。
他終是無法入眠,便披上外衣,起身下地走到一方矮桌前跪了下來。
夜沉如水。
桌上的白玉鐲發出柔美的光澤,好似其主人內心一般高潔無暇。
“娘,今日是你的忌日,可惜兒子無法光明正大的前去祭拜,您在九泉之下,想來也是很不開心的。”
“您放心,爺爺現在對我很好。自從知曉真相後,兒子日日夜夜擔驚受怕,甚至幾度對您多加怨懟,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尤其是現在,兒子終是明白了您的用心良苦,所以日後兒子定會謹遵您的教誨,跟著爺爺愈加認真做事,爭取日後能做一名於朝廷、於百姓的好官。”
他襝衣而起,復又拜了幾拜,“姨母的獨子,我會替您繼續尋找,您的遺願,我定會完成,過些日子我會想辦法再去探一探詔獄,看看能否有什麼蛛絲馬跡。另外您曾告訴我說,有一個女孩兒說不定可以幫到我,但您只給了我大概樣貌、年齡,其他的姓甚名誰底細過往卻又一概不知,這茫茫人海我要如何去尋?只得盼望您能在冥冥之中保佑我,讓我能與她來日有緣相見,我也好當面感激這個曾經對您像親孃一般孝順的女孩兒——”
燭火微微晃動,他輕輕嘆了口氣後便站起身來,然後重新把白玉鐲放回匣子當中,收好。
“誰!”徐凜迅速的拔出劍。
青染本是蹲著身子在窗下偷聽,只聽門砰的一聲被人推了開,她嚇了一跳,剛想逃命,便聽得身後一聲厲喝:“別動!”
青染心都快涼了,也真不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