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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突然就絕了堤。
“你怎麼了?”邢宇看著她,平日裡就算她遇到再大的麻煩、哭的再兇,也不過還是個小孩子模樣,可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她這般的沉重,那雙眼睛好似一下子便沒了光彩。
“邢大哥,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我跟你說,其實我是真的覺得很累……”
青染把被子裹了裹,眼裡噙了淚花兒,“我活到現在這樣大,好像就沒有一件事是自己做主的,之前小、不懂事,自然是聽爹孃的話,而後來家裡出事後,便再也沒有自己了……”
她停了會兒,突然笑了笑,“包括庭哥哥啊,他曾經給過我一個很美好的許諾,可惜後來卻被他親手給毀了,但我知道,他當初是不想那樣對我的,他也有他的無奈,而且這些年,他心裡的那些不好受、還有別人看他的畏懼目光,卻也都讓他嚐到苦果了……”
她搖搖頭,“如果是我的話,那我覺得這樣便夠了,但在別人眼中,這或許並不是盡頭……”
那時的她沒有什麼記憶,但徐階卻也不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她見到嚴紹庭後,因為場景的重複方才刺激她逐漸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她心裡明白,徐階不告訴她這些,是怕她分心、怕她不能一心一意為他辦事,他更怕的是,因為像她這樣的人,就連做夢都要管住自己的嘴巴,若是萬一出了紕漏,後果則是不堪設想。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這輩子便只能依靠那被別人重新賜予的未來。
“其實我是在詔獄長大的,”邢宇聽她講了半晌,方才輕輕的開口,“可我也不知我到底是不是個犯人,因為我雖未曾受過拷打,但我住的地方,卻分明是個牢房。詔獄,不僅是我的噩夢,卻也是我的家,畢竟,我是聽著那些犯人的慘叫聲長大的……”
“直到我九歲那年,一個拄拐的人命人開啟了牢門,他叫人抬了一方矮桌,上面盡是山珍海味……”
“那你一定很高興吧?”青染不禁問。
“怎麼會呢,我非但不高興,反而很驚恐,因為從小我雖什麼都不懂,但一般牢獄的規矩我還是清楚的,”邢宇哂笑一聲,“一般……都不會讓餓死鬼上路的。”
“呃——”青染訕訕的垂下頭,原來自己問了這樣傻的一個問題。
“所以那個時候我以為是我的死期到了,而那人則告訴我說那的確是‘送行飯’,但卻是送我離開詔獄的‘送行飯’。”
“那一瞬間,我便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不斷乞求他讓他我離開,而他則告訴我說想要出去可以,但我要答應他一個條件,”他輕輕勾了下嘴角,可臉上卻並未有笑意,“從那以後,他便是我的義父,而我,則有了唯一的‘親人’。”
“你是說,那個人、是庭哥哥的爹麼?”青染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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