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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看著艾尼手裡的龍鱗,忍不住臉皺成一團。
光是看,他就覺得好痛。
龍鱗其實是連著肉的,不管是在哪個部位硬生生撕下一塊,都一定會血肉模糊。
而且因為能讓龍受傷的機會很少,所以龍的自愈能力其實不高。
少一塊龍鱗,不僅那個部位會變成龍身上相對薄弱的地方,而且龍還要忍受在修復和重新長出新鱗片的漫長疼痛。
龍在幼年的時候鱗片還比較柔軟容易受損,艾德里安還記得他小時候曾經被一隻巨大的齧齒獸咬了一口尾巴,被磕掉了一小塊鱗,於是至少有五十年的時間什麼東西碰到他的尾巴尖都會疼的讓他眼淚汪汪。
當然,這個成長的小插曲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至少它幫助小小的艾德里安徹底改掉了喜歡吮吸自己尾巴尖的習慣。
小龍一邊回憶一遍露出了牙痛的表情。
艾尼這塊鱗片一看就知道是完整的,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費雷斯的火龍鱗。
費雷斯可是已經成年了的大傢伙。
一片完整的鱗片……艾德里安不敢想象那會有多痛。
艾尼疑惑地把龍鱗對著光看了看。
“龍的鱗片……都是這麼小嗎?”費雷斯應該是頭大龍吧?
“這片龍鱗上應該是加了某種咒語吧。”一直安靜喝茶的維特插嘴,口氣裡很有些‘連這都不知道’的意味。
好吧。其實亡靈法師是有點嫉妒了。
龍鱗啊,不管是對藥師祭司魔法師還是亡靈法師,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啊。
強悍到變態的魔抗和最鋒利的寶劍也無法再上面劃出痕跡的硬度,不管是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基本上都可以無效化。
聽完莫利的解說,艾尼也回想到了那隻失|禁的……呃,那個獵人那天攻擊他時的那道光。
這不就相當於一個超級護身符麼?
本來看熱鬧的貴族先生髮現自從那片所謂的龍鱗被精靈拿出來以後,小龍一直是一副吃了一整隻青檸檬的表情。
“愛德也掉過鱗片?”聰明的伊斯立刻聯想到了。
小龍點頭。
“我很小的時候尾巴受傷過,掉了半片龍鱗,留了好多好多血,痛得我趴在床上不敢動,一牽到尾巴就痛的像連尾巴都要斷掉。”
艾德里安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那種恐怖的痛楚,所以當精靈緊張兮兮地問他到底有多痛的時候,小龍認真的一連說了很多個痛字。
雖然宅龍的形容詞有夠貧乏,但他回憶時那副生動的表情也足夠讓精靈臉色發白了。
貴族先生趕緊把精靈趕開,把艾德里安撈進懷裡安慰趁機佔便宜。
費雷斯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艾尼,莫利再遲鈍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何況他並不遲鈍。
他當然記得艾德里安尾巴的事。
當時出生不久的艾德里安還沒有搬出龍島,自己也還留在龍島上,因為尾巴上的鱗片小龍嚎得驚天動地,怎麼哄都哄不住,哭聲幾乎把他房子外那棵老樹的葉子全震下來了。
直到現在龍島上的那棵樹還維持著半禿的狀態。
這個東西,居然有這種價值?
不過雖然知道這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不管賣到什麼地方都會讓他大賺一筆,但精靈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要把它賣掉的念頭。
一點都沒有。
特別是……聽到艾德里安的疼痛描述後。
精靈瞪了手裡的東西半天,最後還是把它戴了回去,並且小心地塞回衣服裡。
關於親吻的問題
艾尼一直對伊斯有種莫名的畏懼感。
雖然伊斯一直保持著無懈可擊的貴族風度,如果不是在喔咦喔咦森林的初遇時,那把銀色的長劍曾經架在自己脖子上,精靈幾乎不能想象伊斯會有動武的時候。
事實上,自從艾德里安興奮地和他撲成一團說要當好朋友後,精靈就沒看見過伊斯那完美的謙和笑容對著自己動搖過,怎麼看都是一位溫和有禮的紳士。
但精靈的本能卻讓他有意無意地一直和這位紳士保持距離。
按常理說,嚮往光明的精靈即使要警惕,物件也應該是研究黑魔法的維特才對。
但是,當伊斯輕描淡寫地把精靈和小龍分別坐上不同的馬車時,不顧小龍不滿的眼神,精靈想都沒想地提起行李就鑽上維特所在的馬車上。
光明神在上,他才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