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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微酸而甜,味道甚是不錯,只是皇后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樓輕鴻喂自己吃草莓的場景來。那可是沾了夏蘇蘇的光的,而現下能吃到皇帝親手喂地葡萄,似乎又是沾了女子的光吧?
她自然聽說了夏蘇蘇去面見皇帝的事情,並且甚是好奇,夏蘇蘇究竟對樓庭瀚說了些什麼。竟讓他這些日子有如此表現。
他一直是冷靜而睿智地。從來不會輕易被誰影響。
“蘇蘇可真是厲害呢,臣妾費了一輩子心。卻還不如她幾句話。”這話說的有些幽怨,舒雪纖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忙轉了話題:“臣妾掌管後宮,可是為了替皇上分憂,卻不是想要站在各位姐妹之上的。”
樓庭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的她不由自主的別過臉。
“蘇蘇沒說什麼,不過說她想念輕兒了。”樓庭瀚有些誇張的嘆了口氣,“才多大的孩子,比我們那時可直白多了。那是想見你,還非得說是母后相見,然後偷偷的躲在屏風後面偷看。”
舒雪纖一愣,不由得抬頭看向樓庭瀚。她從來沒聽過他說過這樣地話,用這樣懷念的口吻。
“綰綰,你還是如從前一般美好,只是我去已經老了。”綰綰是皇后的乳名,但自入宮後,便再沒聽過別人這樣叫她了。
而樓庭瀚,卻是從不曾像這樣叫過她。
驀地眼眶一紅,舒雪纖轉過臉去,不語。
“那時的你,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朕卻是一見傾心,一定要讓你做朕的太子妃……”想起舊事,樓庭瀚滿目溫柔,心底更是柔軟了幾分。
年少時,他也曾經對一個女子一見鍾情。
那個少女,漂亮的彷彿讓天地都失色一般,恍如天人。儘管知道她那時有心上人,卻還是求著母后讓父皇將她指婚給自己為妃。“你還在怪朕麼,綰綰舒雪纖淚迷了眼,卻是從來都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的,只是認定那不過是父親地一廂情願,情人的背離,更是讓她寒了心。“不,臣妾從未怪過皇上。”
是,從來不曾怪過他。在她的心中,她不過是被強塞給他的。
原來,從來沒有看清過,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朕做了皇帝,綰綰你就是朕的皇后,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即便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那份心,卻依然惦記著一個人的誓言。不管是不是有人知道,他都會這樣做。
不是因為舒明玉的要挾,而是單純地想讓這個女子做自己地皇后。
“皇上……”舒雪纖顫抖著偎進他的懷中,那個胸膛第一次讓她覺得是那麼溫暖而安心。
“蘇蘇說,她想念輕兒地時候,朕彷彿看到了那時的自己。不過朕卻沒有她的那份膽量,想想真是後悔至極,如果朕能早些說出口的話,也許朕與綰綰,也能成為輕兒與蘇蘇那樣的佳偶。”羨慕,甚至是妒嫉著自己的兒子,能坦率的說出自己的內心。
自己又何嘗不曾懷疑過皇后,她不想嫁給自己,但卻還是嫁了,甚至是滿臉笑容的嫁了。
看著紅蓋頭挑下後那張美麗的臉,卻沒有任何歡喜的神情,他的心,漸漸的心灰意冷。
她嫁給自己,是不是後悔?是不是被她父親所逼,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真正觸控到過她的心思?
從來沒有靠近,自覺覺得被她所排斥,到底是她的錯,還是自己的責任?
那個女子那樣順從的靠在自己的胸口,落下晶瑩溫熱的眼淚,讓人心憐。
那個午後,宮人在鳳儀閣外聽見皇后清脆甜美的笑聲,聽見皇帝爽朗醇厚的聲音,交織在某一片天空,繪出一朵美麗的雲彩。
夏蘇蘇並不知道這一切,除了宮中寥寥幾人,沒有人知道皇帝和皇后之間發生了什麼。
帝后關係的融洽,最不高興的自然是嬪妃,其中尤以麗妃為最。
她日漸焦躁,對始終一無所處的太子妃越來越不待見,每每納蘭葉葉前去請安,見到的也往往都是一張鐵青的臉。
納蘭葉葉也是焦急的,樓展鴻最大的兒子都已經五歲大了,可她的小腹已經平平,沒有一點徵兆。御醫也為她請過脈,可卻查不出任何的原因。既然她身體沒問題,緣何生不出孩子?
樓展鴻宿在她房中的時日並不少,那些比她還少侍寢的側妃都有了孩子,為什麼她沒有?
但就算再不安,她也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更讓她覺得不安的是,皇上似乎越來越看重二皇子,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如果他不是太子了,她也不會是太子妃,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