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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一大堆的人哭著喊著要紅燒了他這隻無辜的兔子。
丫頭,要惜福。
夏蘇蘇好像沒看見,兔子張牙舞爪的,想抹去那五個字,可是爪子探了半天,就是碰不到沙盤。
夏蘇蘇緊緊的將兔子抱在懷裡,心底的空虛忽然沒有止盡的蔓延開來。
前世,她愛睡,好像是本能。本能的用睡眠逃避心底的悲哀。她也想,能有那麼兩個人,叫他們爸爸媽媽,可以撒嬌,可以親暱。
為什麼不要她呢?那個時候,這是她心底最疼痛的疑問。
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疑問。
她不要看到別人的同情,她不要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她活的好好的,就算沒有父母,她也是好好的,可以很幸福,可以很快樂。
那兩個拋棄她的男女,會因為從此再也不能聽見她叫他們爸媽,而感到難過嗎?
今生,她一樣愛睡。她逃避著那兩個疼她寵她的男女,逃避著讓人恐慌的憐愛。生怕有一天醒來的時候,這些疼寵,這些愛惜,只是一個夢境。
可是,已經十七年了,就算再遲鈍,她也該明白,這不是個夢。
呂印喂她毒藥,她不怕,因為那寒冷那折磨都真實,真實的讓她感激。故意讓顰顰孃親擔心,被打了一巴掌,她不怨,甚至是竊喜的,那一巴掌,真的讓她覺得疼。
那樓輕鴻呢?
這個男人,這個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定了她的男人,讓她明白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意思。
可是,她真的值得他為她這樣付出嗎?
懷裡的兔子發出了嗚嗚嗚的低叫聲,腿腳亂蹬,卻很輕很輕,似乎唯恐傷害了她似的。
“吖,抱歉,沒注意太用力了,你沒事吧!”發覺兔子的掙扎,蘇蘇連忙鬆開些,把兔子拉離懷中,眼觀眼,卻沒有太多的抱歉,笑的溫暖而甜美。
兔子無力的蹬了兩下腿,耷拉著腦袋放棄了掙扎。紅色的眼睛瞪著夏蘇蘇,分明在抗議。
喂喂,別把兔子不當人!好歹他曾經也是個人咩!
夏蘇蘇竊笑了下,把兔子放到腿上,撫摸著他的皮毛:“我現在很幸福,真的,也許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就是我了。”
所以,要惜福呢,興許這是老天給她的補償,興許是命中註定的穿越。
不管是為了什麼,既然已經出生在了這個世界上了,就要好好的,珍惜所有的一切。
幸福就好。兔子在沙盤上劃拉出這四個字,心底卻有些澀澀的。他這樣算是怎麼一回事呢,穿越成個兔子,還就是個普通的兔子,不能說話,也沒有比一般的兔子長命。
好像他出現在這個世上,真的就只是為了當一世兔子而已。
“你也別沮喪了。”摸摸兔子耷拉著的長耳朵,可以清晰看見粉色的裡面和細細的白色絨毛:“你以後會成為御兔哦,那可是別的兔子羨慕不來的,好好享受這個世界吧!”
玉兔?哇咧啦,她以為她是嫦娥咩?兔子很不屑,但是不能反駁。
“以後,就叫你牙牙吧!”看著它那兩顆潔白的,超大的板牙,夏蘇蘇笑的邪惡,“小牙牙,你準備好了嗎?”
兔子抖抖耳朵,無奈的接受。
誰叫,她是人,他是兔子呢?
24。迷途
又呆了一會,樓輕鴻使著輕功飛上屋頂來到她的身邊,夏蘇蘇輕輕一笑。
“冷麼?”環抱住她,樓輕鴻體貼的問。
這樣的夜晚,不冷,沒有寒意。雖然夏蘇蘇的體質偏寒,卻也不覺得寒冷。何況,心是暖的,到哪裡就都是暖的。“不冷,有你在呢。”
樓輕鴻心底略略的一震,因為她說的話。
兔子打了個寒噤,因為太肉麻。他們是不冷,可是他冷啊!不要那麼彷若無人可以否,雖然它只是只兔子。
樓輕鴻說過,看到夏蘇蘇,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是真實的活著的。
也許,他也曾同樣迷茫過,也曾同樣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少年摟著少女,在仙客居的屋頂上迎風而立。灑落的銀白色的月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彷彿是陷入了一片銀白色的海洋。
少年和少女的臉上洋溢著微末的幸福。
仙客居的院子裡,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男子安靜的站在月光下,微微仰起頭,雙眸中倒映著屋頂那兩個纖細的身影,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眼角餘光忽然掃見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揉著眼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