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1/4 頁)
他從來不發表意見,無論是對的還是錯地,他從來都不會用自己記憶裡的東西來糾正或贊同。只是那麼安靜而卓然的立著,彷彿超脫於他們之中。
很快的,大臣們都發現了二皇子地安靜,他們總是試圖問他一些什麼,或是想要尋求他地認同。但無論怎麼說怎麼詢問,他們儒雅清俊的彷彿謫仙一般的二皇子大人,卻只是,搖搖頭。
即便偶爾會說些什麼,也是因為皇上發問了才會有的回答。而那些問題,常常都是無關緊要的——太尖銳地問題,他總是儘量的避開,或者繞過去。
多麼滑溜地人啊——但沒有人會懷疑他腹中地才華。他所帶領地二部。政績永遠都是六部當中拔尖地。底下地官員們。通常都正直清廉並且善於思考。
也是啊。所有老奸巨滑又冥頑不靈地都被樓輕鴻踢皮球一樣踢給了皇帝和太子。而且不需要任何藉口。不需要任何地說法。就能輕易地被剔除。
他說。他不喜歡被底下人欺瞞。他說。跟著他。註定是不可能飛黃騰達地。當然。如果真地有本事。加官進爵還是有希望地。
那些熱血地。飽含著一腔報國熱情地仕子們。偏偏就吃他這一套。兢兢業業地。沒人再敢偷偷摸摸地做些中飽私囊欺壓百姓地事體。因為這是不允許地……若有人能治住一些為富不仁地傢伙。也很能得一些好處。
不用做奸臣也能混地風生水起。那麼。為什麼不幹?
夏學文依舊做著他地夏尚書。一等一地權臣。卻常常陪著皇帝下下棋聊聊天。奏摺。他是懶得寫了。自然有他地學生。有年輕人去折騰。
他年紀大了,不適合再繼續熱血下去。人上了年紀,思維會變得遲鈍,覺得能守成便是好的,窮則生變,其實富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會生變的。
思忖著,或許該早些退休了,在家陪陪老婆孫子的日子,其實也是很讓人嚮往的。
年輕的時候,總想著做出一番事業,等到年紀大了,就總想著逍遙,想著安逸。
三皇子不再頹廢,也不再整日的怨恨。他親自向他的父皇和兄長請了罪,然後閉門研讀兵法。每每厭倦的時候,他的眼前總會浮現那日御花園魚池邊,他的二哥和他說的話。
那雙黑色的彷彿帶著鋒利倒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的心臟,讓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懈怠。
三皇子從來沒有聽過樓輕鴻說那樣多的話,他的每一句話,沒一個字,都是用那麼平淡的語氣訴說的。可是卻讓他聽出了一分冷汗,讓他回想起自己,在五歲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沒有天才……他不是,他的二哥更不是。
也沒有人,天生就應該註定得到什麼。如果想要得到,卻沒有付出任何相應的努力,那麼,這就叫做妄想,叫做年少輕狂。
他……是真的錯了。
太子開始監國,原本還每日上朝的樓庭瀚改成了五日上一次早朝。其餘的四日,就由著樓展鴻去折騰。年輕的太子,站在龍位旁,替代了他已經逐漸變得有
從心的父親,漸漸的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心骨。
很多人都發現,原本平庸的太子殿下似乎變了。
他變得犀利,卻不尖銳;變的嚴格,卻不苛刻;變得深邃,不再淺薄;人望而生威,而不是,望而生畏。
下了朝,在東宮,他就是那個溫吞如水的東宮之主,他的太子妃明理而有風範,懂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會拿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去煩擾他,也不會做一些讓他覺得為難的舉動。
付出,總能得到回報的。樓展鴻自認不是個冷血的人,他的心是柔軟的,面對這樣一個沉靜而優雅,凡是總為他考慮的女孩,他,再次心動了。
即便她的年紀比夏蘇蘇還小些,樓展鴻卻覺得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她。
只是這一次,他懂的了,愛,並不是一定要遷就著容忍著的。做錯了的,還是要說,而且一定要改正,否則她也不值得他去愛;他做錯了,也要敢說,會幫他分析,用適當的方式告訴他怎樣去做。
他不是個剛自用的人。
他知道,他們也許不能和夏蘇蘇同樓輕鴻相比,但他們很好,很和睦,足夠了。
一天夜裡,樓輕鴻忽然出現在東宮,沒人被任何侍衛發現。他的身旁,一張水嫩嫩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容出現,是夏蘇蘇。
太子妃輕輕的叫了聲:“蘇蘇表姐。”便不做聲,沒有大驚小怪的亂叫,而是帶著夏蘇蘇穿過那些被點**僵住的太監宮女,進入內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