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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他們家王爺王妃對那些奇珍異寶壓根不上眼,在他們眼裡就跟廢物似的……反倒是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在他們這裡倒成了寶貝了。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用這種奇形怪狀的瓶子來裝剛折下的新梅,似乎更合適些。
明明就是個貴氣十足的房間,就算是擺放著這些便宜的甚至有些都似乎不要錢的玩意卻也意外的適合。宮裡訂製的鎮紙被換成了兩塊王爺從郊外的小溪中摸來的鵝卵石,上面還畫了兩張奇怪的笑臉,卻讓人覺得十分的溫暖。
書架既不是紅櫟木也不是香梨木,而是王爺和王妃郊遊的時候看到的一顆枯木,外皮有點焦黑,木質裡散發著一股奇怪的異味。書架連精細的打磨都沒有,摸上去有種粗糙的質感,但好像是因為枯了太多年的緣故,木質變得柔軟了些,沒有了木刺。
遠遠看過去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樹的年輪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
王妃說過年輪就是樹木的靈魂,它們存在的時間需要透過這個來印證。
也就是說……年輪等於年齡,枯木等於……屍體……
想起王妃殿下說的話,明公公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只不過是顆枯木而已……沒必要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為什麼王妃殿下能那麼容易說出……屍體這樣的話呢?
明公公退到外間,輕輕的舒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明明就是好脾氣的王妃殿下,就是沒辦法以平常心對待她。
總覺得那是個很奇異的女子,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華。
明公公以前也在太子妃身邊呆過,但太子妃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宮嬪,和宮裡的其他娘娘們不無不同。可是王妃殿下不一樣,她很少說話,幾乎從不發脾氣,臉上總是有笑容,很親切。
那笑容彷彿帶著陽光,讓被皇宮的汙濁蠶食的幾乎一點都沒剩下的他在一開始連正視她的勇氣都沒有。
有種好像會被灼傷的感覺。
在皇宮裡學到的那些在允王府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場,不用應酬那些討好的朝臣,王爺和王妃都和善的不像話。雖然看起來沒個主子樣,但是明公公心裡清楚,一旦有什麼吩咐,底下人必然會一絲不苟的完成。
只是……真的會有那種需要吩咐才會去做的事情嗎?
二皇子府變成允王府也快半年時間了。他們也慢慢適應了這種變化。允王府地一切都已經井井有條的開始運作,從上到下似乎沒有他這個總管大人需要煩心地地方。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名不副實呢!恐怕他是這個世上最清閒的總管了吧!
上次跟著允王進宮面聖的時候還被皇上誇獎了。只是他知道,其實自己真地一點功勞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王妃殿下的意思再做。
他最多也就是個監工地作用。
儘管如此。他也不曾沮喪。作為內侍,能夠有位好主子是他們的最高榮耀了……否則還能如何呢?如今,他只要好好地守護好這份榮耀。保護它的存在,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他當然能做到。
喚了婢女去打掃,明公公臉上有一絲輕快的笑容。剛剛王妃又幫他省事了啊……以後都不必麻煩去想改怎麼應付朝臣的紅白喜事了,就連宮裡那邊都已經解決好……
王妃還真是先知啊,做事情總是想的周全,他還在考慮禮部尚書大人嫁女兒的賀禮,王妃殿下已經想到皇上那邊的事情了……
要怎麼說,人家是貴人呢……
夏蘇蘇不知道自己在明公公心裡的地位一再的提升,她是懶得管這些瑣事地。
平常也有看樓輕鴻帶回來地奏章,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楷字她就直覺想皺眉頭。一篇到頭連個標點也沒有,段落也是少地可憐。完全靠自己斷句……
她家可憐的老公啊……晚上讓廚房給他燉個豬腦補補好了。
回到家。樓輕鴻讓身旁地內侍將帶回來的摺子放到一邊,隨即癱軟在了床上。
最近真的好累啊……父皇簡直把他當槍使。什麼人難搞定就讓他上,真是的。當他是萬能的機器貓小叮噹嗎?
不過……也很有趣……
每次父皇發現自己幾句話解決了他一直搞不定的某個大臣,甚至只是甩了一個冷冷的眼神過去人家就俯首帖耳的時候,都會露出那種目瞪口呆的表情。
總覺得他的父皇似乎沒安什麼好心,或許是想看他煩惱的模樣吧?
可是……無論多麼煩惱,多麼疲憊,只要看到夏蘇蘇,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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