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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非常美麗的少女。
審美官與常人不同的夏蘇蘇以及見過無數漂亮女孩的樓輕鴻,只是微微一瞥就自顧自的掉頭走掉。再美麗的女孩子,淪落為棋子的時候,都是可悲可憫的。
樓展鴻卻是醉了。
少年的心尖彷彿綻開一朵無比美麗的花,這和他的侍妾帶給他的感覺不同,就好象是東日裡水邊悄然開出的花朵一般,雖然單薄而稀少,卻無比珍貴。
暗示著春天的腳步。
少女嬌羞而感激的模樣,烙在樓展鴻黑色的眼眸裡,久久無法消失。
可是……他捏緊了手裡的紙張,密密麻麻的小楷撰寫滿了少女的身份。
納蘭……葉葉……
大內密探用去探察的時間並不久,一來不是什麼國家機密,二來這位絕色美女的背景並不複雜。太子想要知道一個姑娘的背景,自然底下人會盡心盡力的去查。
納蘭葉葉,一十三歲,納蘭府大小姐,但……是庶出的大小姐。
樓展鴻的心結,莫過於庶出二字。
太子近侍張湖,一看太子爺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妙,給底下人使了眼色,輕道著機靈點。
“張湖。”樓展鴻並沒有在意他的小動作,反而笑著問道:“你家裡有兄弟麼?”
“回殿下,奴才家中兄弟共三人,還有一個小妹妹。”
“哦……都是……都是一母所出麼?”
張湖笑著露出亮白的牙齒,卑微的臉上似乎有些微幸福和淡淡落寞的顏色:“奴才家窮,父親為了餬口將奴才賣進宮裡當差,哪裡還有閒錢取納一房姨娘。”
不知道是他太小聲,還是樓展鴻根本就沒有在聽。見太子並沒有接話的意思,張湖也就識趣的沒有在多說什麼。
29。採蓮
對於太子而言,太子妃人選的選擇需要慎重,或許只是對太子的母妃而言是這樣。即使那位納蘭小姐是傾國絕色,即使她的父親是無人可比的權貴,庶出二字,就足以將她從太子妃的名單上剔除。
望著仍舊有些失魂落魄的太子,麗妃尊貴的眉目裡又不知道多了多少細紋。
相比之下,她更看重夏家的三小姐夏蘇蘇。雖然她眉目普通而且年紀尚小,但是身為夏家受寵甚多的嫡出小姐,她的價值比納蘭葉葉高出太多太多。
只是,那個二皇子如此明顯的表明了他的態度,或者說,是皇后堅決的表明了她的態度。
麗妃是絕對不會相信,年僅十歲的二皇子會對一個同樣只有十歲的黃毛丫頭感興趣。
夏蘇蘇站在竹樓的二樓看著開始昏黃的天空,小黃公公站在她的身側,低垂著頭,直視著自己的腳尖。
“樓……二皇子人呢?”夏蘇蘇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差點就將他的名諱脫口而出。那小子剛下學事,說讓自己等一會,結果一直到日頭快西下了還沒有出現。
顰顰孃親該等的憂心了吧?
自打自己做了侍讀,顰顰孃親的眉頭就從未舒展過。日日都守在夏府的門房處張望,有幾次恰巧被她撞見,便裝著訓斥門房的樣子。於是她也就儘量早些回家,每每也都做出一張可愛的笑臉,想要抹平孃親臉上的重重憂心。
在家裡用歡快的語氣講述那些個太子侍讀們被訓斥的糗事,將被太傅大人誇獎過的字帖拿出來炫耀給爹孃,背誦新學的文章詩歌,可是這一切,也只能起個稍稍心安的作用。
自認能做的都做了,難道要她用一個九歲大的孩子不該有的語氣和神情去告訴她的孃親,她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而什麼不該做。
偶爾也會因為淘氣被罰,太傅的板子總是高高的舉起輕輕的放下,孃親看著她手心淺淺的印記只能無奈的搖頭。
唔……不犯錯,還算是孩子嗎?
“蘇蘇……”樓輕鴻滿臉泥濘溼漉漉的衝上二樓,他所經過的地方留下了難看的水漬和淤泥印子,他的手裡抗著一株蓮花,髒兮兮的臉蛋上掛著無比天真的微笑。
天知道他為什麼要沒事幹跑到賞蓮池去摘太后娘娘最喜歡的那池蓮花?跟在他身後的侍衛猶豫了很久,卻只聽到他撲通下水的聲音。
起先慌亂了一陣,幾個侍衛紛紛跳進水下企圖將二皇子撈上來,誰知二皇子殿下沉沉浮浮兩下竟然用極為難看的姿勢遊向了開的最盛的那多蓮花,並從水下就這蓮葉一起拔了出來。
“二皇子……”夏蘇蘇滿臉錯愕加驚惶的望著他,蓮花在他手中耀眼的晃動著,十分奪目,與他的狼狽剛好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