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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對於這種新奇的水果,皇后太后,都只是好奇,卻是不敢吃的。
番人的東西,無論多麼精緻,於她們而言,要吃下去總有些驚疑。
不過看夏蘇蘇吃的開心,這些年也沒見她怎麼了,反而越長越喜人,也就放下了那點擔心。
可以說,夏蘇蘇在她們眼中,就是吃螃蟹的第一人了。
太后的下手邊坐著正是當今皇后娘娘,也就是樓輕鴻的親媽。
不過,就算她是他孃親,也沒能吃上他一個親手喂的草莓。
這個孩子,自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同,除了夏蘇蘇,沒人能讓他有半分的親近。
樓輕鴻笑嘻嘻的拿起一個草莓,湊到蘇蘇的嘴邊,看她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下。紅色的汁水掛在唇邊,幫她輕輕的擦拭掉,這才心滿意足的把剩下的部分丟進嘴裡。
總是這樣,總是吃她吃過的。
她吃過的特別甜麼?
大眼轉悠了下,看到太后娘娘看著他們兩個小的笑得慈祥一臉慈祥,看到皇后娘娘有些羨慕的看著自己。
羨慕?夏蘇蘇楞了下,有些不自在,偷偷看了看身旁的樓輕鴻,趁著咬草莓的空檔,給他遞了個眼色。小子,你娘再看你,還不趕緊過去討好下。
二皇子殿下會意,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家的皇后娘娘對他那點哀怨的心思。
只是,他真的,還是不能適應,叫另一個人媽,和另一個母親親近。
在前世,他對自己的媽媽,不是普通的好。
心底嘆了下,好歹是生育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女人,好歹疼愛了他十五年,自己再這麼沒心沒肺,估計連老天也看不過去,要是再給他個雷劈穿越,他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拿著個金魚托盤,從蘇蘇那份裡分了幾個出去,先是走到太后娘娘那邊,向著太后一笑:“皇奶奶,孫兒喂您吃草莓可好?”
“好好!”欣慰的點頭,太后娘娘自是欣喜,這孩子,沒白疼了這許多年。
喂完太后,樓輕鴻慢慢走向皇后娘娘,他可以無比清晰的看到,皇后的眼中緩慢積蓄出了淺淺的淚。心底責怪了自己幾聲,做個孝子,居然還要蘇蘇來提醒。
“皇額娘,兒臣真是不孝呢,這麼多年,都沒餵過額娘吃水果兒。”將手中的草莓遞到她唇邊,樓輕鴻笑的認真,聲音輕軟,如同是撒嬌一般。
“輕兒有這份心思,額娘就滿足了。”皇后的淚還是沒留住,滴落在了草莓上面,濺起了幾滴水花。和著淚水的草莓,似乎特別甜,甜的連夏蘇蘇,看著也順眼了幾分。
本不該和年輕的小輩拈酸吃醋的,吃的還是兒子的醋,可是,她也不容易啊。
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她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后,自然不能跟他似那些嬪妃般撒嬌。可是,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疼著自己寵著自己?
可是她的丈夫是皇帝,執掌著樓氏皇朝,她不能任性。
兒子,從小就不愛粘著自己,說他天性薄涼,偏偏對夏家的三小姐青眼相待,連她這個親孃,估計在他眼裡,還沒有夏蘇蘇一半重要。
其實,要論樓輕鴻的內心,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夏蘇蘇的存在,一半重要。
生在皇家,他沒得選擇。若是普通些的人家,他定然不會是現在這樣,對著自己的父母,都有大半的疏遠。
皇后的心思,多半還是與這江山有些聯絡的,但是他不想要。
他想要真實的活著,像自己。前世為了生活吃盡了苦頭,今生,便做個閒散的王爺,與心愛的女子四處遊山玩水,四處逍遙快活就夠了。
所以不得不疏離,遠離皇后的野心,遠離紛爭,遠離一切。
除了夏蘇蘇。
他避不得,也不願避。
“皇額娘吃慢點,小心噎著。”樓輕鴻的眼中多了幾分親切,那畢竟是他的額娘啊!
又喂她吃了一顆,才端著空了的盤子,坐回蘇蘇的身邊。
“你看你,平時還埋怨輕兒不貼心,這一貼心吧,就惹的你落了淚。”太后看著這母慈子孝的,忍不住想起自家皇帝兒子,不由的也有些哀怨起來。不過她可是當了多年太后的人,自然不像皇后似的這般敏感,很快便收拾起心思,說道。
“額娘……”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抽出帕子擦了淚,笑道:“當著兩孩子呢,您別笑我了。”
“好好,哀家不笑你。”太后說不笑,卻偏笑的更濃了,語氣卻更帶傷感:“哀家知道你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