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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皇上責罰。”夏學文垂著頭,一臉的自責。
在夏蘇蘇被抱起的那一剎那,二皇子樓輕鴻就醒了。他跳下藤椅甩甩麻木的胳膊,扭扭有些痠疼的腦袋,做了這麼久皇子,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快步走到皇帝身邊,樓輕鴻扯著他的衣襬,仰著巴掌大的小臉,黑眸無比堅定的望著年輕的皇帝。他遺傳了這個男人英俊的容貌,這具身體和他有著無法斷開的聯絡。
“父皇,”或許他不該再對他們那麼冷漠而生疏,他想。他的聲音很輕,有種屬於小孩子的嬌嫩和柔軟,十分的堅定卻又帶了一絲撒嬌的味道。“蘇蘇好涼,抱著很舒服。”
原來如此。樓庭謙面上的晦暗瞬間溶解,望著樓輕鴻祈求的小臉不由露出一絲慈愛的笑來。其實皇帝倒不是真惱了夏家父女,只是輕鴻這孩子像來與誰都不親近,哪怕是他的皇額娘,哪怕是他。
所以,乍看到他與夏蘇蘇如此親近,一瞬間才會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直白點說,他就是吃醋了。
不過這孩子天生怕熱,不喜摟抱也情有可原,而夏家三小姐,確實是微寒的體制。
他卻不知道,夏蘇蘇雖畏寒,卻不是天生的寒體,而是她家的呂師傅給她餵了毒所致。
“起來吧,”樓庭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上並沒有什麼難看的情緒,溫和的道:“小孩子天性如此率真可愛,何錯之有?若真叫你較的規規矩矩,反倒不好。”
“皇上教訓的是。”夏學文站起身,然後扶起身旁的妻子,抹了把額頭。夏蘇蘇偷偷看了看,他額頭並沒有汗水,卻只是裝模作樣的。
這一驚一乍之間,夏蘇蘇其實也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她還不想動而已,所以乾脆繼續裝睡。反正小孩子就是有這種便利,就算是做錯了看起來很嚴重的事情也可以輕易被原諒。
在皇帝面前裝睡,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呢?
不過夏中堂老爹為什麼要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皇帝明明當他是心腹,斷不可能因為她而責罰於他。教女無方?她是夏蘇蘇耶!21世紀重點大學的優秀大學生,除了有點愛睡覺以外,她可是一直很乖很聽話的。連那讓人頭痛的彈琴她也努力堅持了下來,就為了不願看到孃親的美顏上露出失望。
這皇帝與寵臣之間到底搞什麼名堂,她卻是不太明白。
不過三國有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之說,也許他們兩個也差不多吧?
唔……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管這些幹嗎?小小的身子在夏學文的懷裡拱了拱,小臉轉向他懷中,似乎睡得更加篤實了。
樓輕鴻那個傢伙……把她當空調了嗎?睡著之前,夏蘇蘇略有忿忿的想著。卻忘記自己先前,可是把人家當成抱枕來的。
回到夏府,就看見等在廳前的三位姨娘。
二姨娘周氏坐在廳內,身邊立著二小姐夏纖纖,三姨娘林氏在她下首坐著,臉上滿是陰霾,四姨娘慕容文靜牽著柏文柏武兩小等在門口,新任的管家張叔屢勸無用,便也隨她去了。
見到夏學文一手抱著夏蘇蘇,一手牽著於霜霜回來,她的臉上先是一喜,一腳正要跨出,猶豫了下,又縮了回去。倒是柏文和柏武掙開她的手跑了出去,圍著他們爹爹大娘姐姐的叫喚。
聽見柏文柏武的聲音,周氏和林氏這才急忙起身。林氏腳快,走在了周氏之前,一臉的媚笑,全然不顧周氏難看的臉色。慕容文靜走到周惠蘭身旁,輕輕扶著她的一邊。
周氏朝她笑了笑,最近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許是染了風寒。
夏學文對著林婉瑩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望向文靜的眼多了幾許嘉賞。
於霜霜看了夏學文一眼,鬆開他的手,對林氏的問好略略點頭算是應答,便向周氏而去,問道:“妹妹可是病了?”
夏學文聞言道:“惠蘭生病了?張管事,快去找個大夫來。”
周氏眼圈微紅,瞥見林氏鐵青的臉不覺有幾分高興,望著夏學文溫潤的拜了拜。想那林氏仗著是皇帝親賜自覺高人一等,不將她這二姨娘放在眼裡,時時壓她一籌,積鬱在心底的怨憤又何止一籌。此時見她不受人待見,心中的舒暢,當然不是一點二分。
這樣想著,連病著的身子也爽利了幾分。
“人家張叔已經升管家了,老爺怎麼還喊人家張管事?”見氣氛有些沉鬱,於霜霜笑道。
張叔在一旁眉開眼笑的點頭應著。
“爹爹……”見那林姨娘又要湊過來,夏蘇蘇只得“適時”醒來,睡眼蒙朧的望著自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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