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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卓看兩個人不像壞人，便走近火堆。“我來借火……”怎麼好像要抽菸才這樣說。“我看這裡有火，介不介意我坐下來？”第一次在森林中過夜，她還是很害怕的，要是有野獸怎麼辦。

“姑娘請便。”仝臻說道，好奇地打量著她，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謝啦！”找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卓卓也好奇地看著兩個人，心中想著為什麼古人這麼喜歡拿劍，要麼就是沒事拿把扇子搖啊搖。

兩個人都不說話，卓卓覺得太安靜，便主動開口：“你們要去哪裡？”

仝臻但笑不語，縉根本不甩她。

卓卓仍不氣餒。“你會武功啊！”

縉仍視她為空氣。

“你們要去廬江嗎？”

兩個人還是老樣子。

卓卓看兩個人如此謹慎，更加好奇他們的身份。“你們有沒有吃晚飯？”她開啟揹包，掏出餅乾，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胃開啟缺口。

“我們不餓，多謝姑娘好意！”仝臻說道。

卓卓不滿地扁扁嘴，然後故意把餅乾咬得很大聲。沉默了一會兒，她看仝臻有時會望望頭頂不大的一片星空，縉有時會看向她來的方向。

“你們在等人嗎？”

這下兩個人同時看向她，這讓她很滿意。

“敢問姑娘是什麼人？”仝臻問道。

“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卓卓囂張地說。

“不說拉倒！”縉第一次出聲。

仝臻卻不像縉一樣，耐心地問：“要怎樣姑娘才願意說呢？”

“這個嘛……”她其實真沒有為難人的意思，但他們既然這麼說，那她就不客氣了。“我問一個問題，你們回答，然後再換你們問一個問題我回答，這樣一邊一個問題，怎麼樣？”

“公平，姑娘請先問。”仝臻說道，併合上紙扇。

“好哇！那……你們在等什麼人？”卓卓不知從何說起就隨便問一個。

“我們沒有等人。”仝臻說道，他同意回答問題，但並沒有說回答正確答案，他們的確在等人。

卓卓不相信，“你們明明在等人！”

“姑娘為什麼這樣說？”

“那這算問題是不是？”

“呃……是。”

“你不停地看時間，他不停看是否樹林深處，這樣還不是等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是他們自己大意了，但仝臻仍說道：“姑娘誤會了，在下是看是否到了休息的時間，他是看是否有野獸出沒，姑娘是第一次出門吧！”仝臻猜想她絕不會是第一次出門，但此刻這樣問只為了轉移話題。

但卓卓卻心虛了，以為自己真的猜錯了。“那我問下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

“武林中人。”仝臻說。

“具體一點！”

“姑娘，這是另一個問題，現在該我問了，請問姑娘是什麼人？”

跟她玩文字遊戲，好啊！

“你問我是什麼人？”

“是的。”

“女人。”卓卓平靜地說。

仝臻哭笑不得，縉也不敢相信地看向卓卓。

“該我問了，你們屬於哪個門派？”說了她也不一定知道，但一定要刨根問底。

“我們不屬任何門派。姑娘到這裡有什麼目的？”

“路過！你們是跟誰混得，也就是老大是誰？”

“我們不屬門派，所以沒有老大。”只有武林盟主。“姑娘從哪裡來？”

“不遠，向西走四天就到。”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伶牙俐齒，將來可以考慮當律師，不過他也夠賊，她都不知道（炫）（書）（網）接下來怎麼問了，“呃……你叫什麼名字？”

仝臻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這樣的問題，反正他的名字在武林中也不會有人知道，說了也無妨。“在下仝臻。”

“童真？”男人用這種名字，真的假的……

“敢問姑娘芳名？”

這人說話含含糊糊，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她可不打算告訴他。“能隨便問姑娘的閨名嗎？”她不確定地問。

“是，仝臻逾矩了。那請問——”

“問了這麼多我會回答嗎？你有乾脆回答過問題嗎？”卓卓不耐煩地說，因為已經有蚊子不畏火堆向她襲來。

“姑娘說得極是，我們萍水相逢，也不必爭的面紅耳赤。”仝臻是覺得她不是什麼有企圖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