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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是你要去闖九冥陣,那我呢?”
蘇簡聽穆情提及孩子,心頭一傷,卻淺淺笑道:“傻姑娘,我會回來,一切都會沒事的。”
真的會沒事嗎?
那又是誰,在回府的路上對華商說:“倘若我真地回不來,便勞煩你幫會照顧情兒,和我、和我的孩子。”
華商只回了他一句話:“蘇簡,你是去送死。”
蘇簡道:“情兒,我給我們的孩子想好名字了。”
“蘇覺雨。”
“有一天我午憩醒來,窗外微雨,清歡在心,忽然醒覺人活一世,如這般簡單舒心就好。”
而這樣的清歡,他蘇簡,怕是一生都得不到了。
第60章
“九冥十八關,實際只有十七關。其中,前八關與後八關,要分穿過生、死、杜、驚、休、開、景、傷八門。”
“死、傷、驚是凶門;生、休、開是吉門;而杜和景則是中平。”
“尋常的陣法,闖陣者一般會先走杜門或景門,試探虛實。既然是九冥陣,屬下建議宮主和江莊主直接走死門。”
蘇淨指著圖譜,對蘇簡和江展羿說道。
這張圖譜,是他和姚玄憑藉著從姚家帶出的殘頁,以及少時的印象繪成的九冥陣圖。
“非但第一關走死門,前面三關,都走凶門。”姚玄接過蘇淨的話頭續道,“走完凶門,便選三個吉門,再之後,才走杜門和景門。”
“可我聽老三叔說,他去闖九冥陣的時候,是一個凶門一個吉門輪著走的。”唐緋疑惑道。
“凶門和吉門輪著走,的確是闖陣的不二法則。倘若在闖陣者中,有人熟知陣局,更能從最大限度上避免受傷。”
“安和小哥的意思是,因我三人從未見識過九冥陣,不如險中求勝?”
“阿緋姑娘說得不錯。當年季前輩闖陣時,有蕭柔為他門引路。蕭柔是蕭家族長之女,對九冥陣中八門自是瞭若指掌。不過——”姚玄一頓,嘆道:“險中求勝,只是原因之一。先走凶門的真正理由卻不是這個。”
蘇簡盯著圖譜上縱橫交錯的陣型,微一沉吟,“第九關?”
“是,第九關。”蘇淨道,“和其他十六關不同,第九關根本沒有陣眼。或者說,九冥陣的第九關,根本不是一個陣。”
“它存在的目的,只為置人於死地。當年的穆小公子,便是在這裡中了冥泉劇毒。”
天下陣之險,莫過九冥。
九冥陣之所以險於其他陣,歸根究底是其中一關不為考驗來者,只為取人性命,且,無所不用其極。
江展羿沉默半刻,確認道:“所以我們先走凶門,倘若受了傷,也好在餘下的時間及時恢復,保全體力去闖第九關?”
蘇淨點頭。
唐緋問:“那第九關內,會有什麼?”
“我也不知。”蘇淨道,“但無論遇到什麼,都不可手下留情。”
“因為在這裡,倘若你遇到一個人,他便是死士,不戰到血流盡的一刻,他就不會倒下。”
“可是,殺死一個人容易,殺死一百個,甚至一千個武藝高強的人,就是九死一生。”姚玄沉然道,“雖然安和只是做個假設,還望莊主,蘇宮主,和阿緋姑娘,到那時萬不可疏忽,萬不可憐憫,萬不可……捨己為人。”
九冥九冥,九冥全海之陣。闖陣者,猶如在黃泉路上走了一遭。
一直曉得九冥陣兇險,得知它兇險的原因後,蘇簡卻覺得乏味。
平白無故置人於死地算什麼?這樣的陣法,這麼偏執,一如他一意孤行的前半生。這樣的陣法,不如毀個乾淨。
這夜風露清寒,月如殘珏懸在天邊。
九月二十九,深秋的最後一輪明月有些清冷。細細彎彎得少了大半個圓,仿似人間多少盼不到的團聚。
江展羿一人坐在河埠。
江南水拍岸,帶著冬日的寒氣。他先頭還沉沉雜雜地想些什麼,到了這會兒,已是什麼都懶得想,只盯著粼粼水光發呆了。
身旁有人坐下,熟悉的清香與溫暖,他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
唐緋輕喚了聲“猴子”,問道,“還在為蘇簡擔心?”
江展羿的眉心微微一蹙,“嗯”了一聲。
唐緋隨他一齊望著微瀾的江南水,過了一會兒,道:“我也是。”
白天的時候,姚玄講解完九冥陣,蘇簡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他問:“闖陣需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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