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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道別。蘇簡的房門虛掩著,穆情推門進屋,才知他已經練劍去了。
蘇簡的屋子寬敞而整潔。桌上有個燭臺,蠟淚留了一整夜。燭臺旁,放著一個香囊。穆情走近一看,那香囊竟是多年前,自己送給蘇簡的那個。
“這麼早就走?”蘇簡立在門口,目光落在穆情手裡的香囊上,有點尷尬。
“嗯,直接走水路。”
蘇簡走進屋。他今日難得一身短衣勁服,將長劍放在一旁,取了一壺酒。
“我這人俗氣,每次為人送別,定要喝些酒才算禮數俱足。”
“我從前在山西的杏花汾酒。”穆情接過蘇簡遞來的酒盞,笑道。
“怎樣?”
“醇,且烈。”
蘇簡亦笑起來:“當年江少俠品酒,也只這兩個字,一則醇,二則烈。彷彿一壺酒,只要夠醇夠烈便行了。”
“江公子是灑脫之人。”
“是可惜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找到阿緋。實在有負江少俠所託。”
“阿緋姑娘吉人天相,蘇公子自可放心。”
“你呢?”蘇簡忽然抬眸,“這些年來,你又做什麼了?我兩年多前去過一次江南,流雲莊的人卻告訴我你一直沒有回去。”
穆情笑了一下,看向桌上的香囊:“蘇公子還收著?”
蘇簡拾起香囊,紅梅冷香,似乎能洗卻一整個盛夏的暑意。
“可惜香薰早就用完了,我也再找不到紅袖添香人。”
聰明如穆情,怎可能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可她只是淡淡道:“蘇公子要添香薰,自可差人在城中鋪子買些回來。”
“買些倒是不必。”蘇簡忽覺憤怒,又怒極反笑,“從前,有個叫做華商的江南大夫曾跟我提過香薰的製法。”
“蘇公子認識梓……華商?”
蘇簡的笑意更深了。他和華商豈止認識?兩年多前,他們還打過一場,二人兩敗俱傷,幾乎都把性命賠進去。
“三小姐忘了?四年前,江少俠在飛鷹閣的比武會上昏暈過去,還是三小姐親自請華大夫來為他診治的。”
蘇簡說完這話,直直看入穆情的雙眼。
彷彿心事被看穿一般,穆情避開他的目光,低聲道:“蘇公子,我得走了。”
蘇簡驀然捏緊酒杯,頓了一下,一飲而盡。
“三小姐好走,那我就不送了。”
“好。”
他原以為可以激起穆情的怒氣,誰知她只回了一個字,便拿起行囊離開了。
直到下午,穆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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