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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為的是一個人——青衫宮少宮主,蘇簡。
蘇簡少年成名,一手風華劍,能掩日月光華。
此一時,青衫宮外,賓客雲集。
唐緋晃盪到宮門,被倆小徒攔住。說是前來品茶會,需出示門派信物。而唐阿緋早已被逐出唐門,何來信物?
她撓了撓頭,卻從袖囊裡摸出一塊木牌子。倆小徒一看,臉色頓時煞白。登時哈腰彎身,恭請唐姑娘。
庭院裡,人來人往,茶香遠逸。唐阿緋心中費解,一邊閒逛,一邊又將木牌子摸出來。
這塊木牌,是她的叔父給她的。叔父的原話是:“有了這塊牌,五湖四海,任爾踐踏。”
當時,唐緋講這話當成耳旁風,吹過就散。有了今兒個的經歷,方知此乃寶貝一枚。
唐緋細細一琢磨,就得意起來。往木牌上套了個繩兒,掛在脖上,大肆搖擺著走。走了一陣兒,發現周遭有人怯怯私語,又覺太過張揚。把木牌塞入衣內,拍拍胸脯,仍是很高興。
話分兩頭。
且說守門小徒看過木牌,心中驚疑不定,便去悠閒閣通報主子。
悠閒閣內,有一人踞席而坐。臉上覆了半張鐵面具,遮住眉眼。端看其形態,是溫祥如玉,謙謙公子。
他正取冬日存下的雪水,烹好一壺“月色清”。
聽了小徒來報,覆面公子聲音淡淡:“果真,她手裡有杏花令?”
小徒道:“回稟少宮主,正是因這令牌,小的攔無可攔,才讓她入了青衫宮。”
覆面公子輕笑一聲。
小徒又解釋:“小的知道品茶會是來者不拒,可看那姑娘的樣貌,像是與少宮主指腹為婚的……”
此話出,覆面公子不由一頓。他略側過頭,語氣稍帶訝異:“唐緋?”
這也難怪。上個月,有人來向少宮主蘇簡提親。蘇簡推說,要等到二十五歲以後,才作婚嫁打算。想來小徒將此話記了,所以見到唐緋,才忙不迭推拒。
小徒又說:“只是……既然唐姑娘有杏花令,要來尋少莊主,隨時都可,何必又要等到這品茶會呢?”
覆面公子沉吟半刻,悠悠笑道:“多想無益,試她一試便好。”
“少宮主的意思是……”
茶碗蓋輕輕一合,發出一聲脆音。
“見機行事罷了。”
不一會兒,品茶會便開始了。
循例是各掌門宗師輪流小啜,各抒己見。從請茶水中,悟出點武學精髓,再又拔高一下人聲境界,說些□,空即是色的大道理。
唐緋聽了一會兒,覺得不勝昏暈。四下打量,瞧見殿上左側有一覆面公子,一襲青衣被他穿出流風迴雪之姿。
少頃,又是鐘磬三響,意示小北門也可開始品茶。
唐緋不想湊趣,活絡一下筋骨,溜達去了後院兒。
她素來不辨方向,不過多時,便徹底迷路。身處綠樹幽徑,不見半個人影。
正此時,叢林中卻傳來一陣窸窣聲。
唐阿緋細細一聽,又是驚,又是喜。她縱身上樹,扒開枝葉來瞧。
草叢裡,果然是一蓬春光乍洩,兩具白瑩瑩的肉體翻騰。
此情此景,唐緋雖沒親眼瞧過,可她在某些書裡,某些畫中,也參詳過不少。單這一眼,便能領會屬下二人的曼妙。
一時又將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跌動起伏,嬌喘連連,嘴裡還喊什麼“五爺,五爺”。下頭的男人聽了這聲兒“五爺”,興奮至極,猛地一頂,大口喘息。歇了盞茶功夫,又爬起來,將女子掉了個轉兒,虎虎生風來了一句“再來——”
唐緋貓著腰,瞪大眼,從枝椏交錯中探出腦袋瓜,可勁兒地偷窺。
與此同時,樹下有一少年,也如她一般貓著腰身,甚為扎眼。
那少年察覺到動靜,轉回頭,正好對上唐緋的目光。
唐阿緋一驚,落下樹來,堪堪砸在少年身旁。
林中男女聽到動靜,停下動作,屏息凝神。
此一時,少年與唐緋一個晃草葉,一個學貓叫,配合的默契十足。待到林中男女放下戒備,繼續浪蕩,他二人已你開路我掩護地退了數十步。
叢林外,廊橋上,唐緋再反觀那少年。他腰間別了一把刀,身姿挺拔,英氣勃發。
唐緋作了一個長揖,說了句她剛學的辭令:“青山請,綠水綠,江湖相逢一家人,一切盡在不言中。”說罷,便轉身欲走。
少年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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