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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木扉吱嘎開了一溜縫,縫裡探出一顆腦袋:“緋丫頭?”
唐緋趕緊上前:“老三叔,我……”
然而話未說完,季放就變了臉。他“哼”了一聲,罵道:“臭丫頭!”就把門砰然關上了。
唐緋來了氣,衝到屋前,狠狠踹門一腳:“臭三叔!”
語罷,她在門口蹲下,賭起氣來。
這會兒已是暮色四合,遠處炊煙裊裊。唐緋等了半晌,越等越氣。她站起身正要發作,不想腦袋頂上傳來一個聲音。
“喂,臭丫頭,不是讓你等個一兩年嗎?怎麼這會兒就跑來了?”
唐緋抬頭一望。季放朝著手,單腳勾在屋簷上。
唐緋大聲“哼”了一聲,別過臉,不理他。
季放只好翻身而下,拉開屋門:“好了好了,進來,老三叔給你做好吃的。”
說是好吃的,其實不然。季放這個人,只吃肉,不吃菜。他所謂的美食,不過是一壺燒刀子配一隻油雞。
唐阿緋易滿足,啃了半隻雞,又開心起來。正要給自己斟酒進行,季放卻將酒罈子一摁,斜乜著唐緋道:“你來找三叔什麼事兒啊?”
這麼一問,唐緋才憶起正事。她連忙端正坐好,說:“老三叔,我有一個朋友想見你。”
“見我?!”季放惱怒起來,“這江湖上,想殺我的可比想見我的多。”
唐緋道:“不是的,老三叔,我朋友是真想見你。而且你也知道他,他是青衫宮的蘇簡。”
“蘇簡?”季放一愣。
他沉吟一番,斟了杯酒一飲而盡,雙目變得炯炯有神:“臭丫頭,你大老遠為這事兒來找我?”
“嗯。”唐緋道,“他那會兒跟我打聽你的下落,我覺得他的樣子挺可憐的,就跟,就跟……”就跟去年夏天,江展羿一瘸一拐上山的背影一般。
季放將酒盞一放:“你喜(炫書…提供下載)歡那小子?”
唐緋立即驚道:“你怎麼能這麼問呢?我跟他約了五年,這不還沒到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他的時候嗎?!”
季放看她一眼,沒理會,只沉吟道:“不過蘇簡這個人,倒是可以見。”
“噯?”唐緋愣住,“老三叔你答應了?”
“這個人不簡單。”季放撕下一塊油雞,塞入嘴裡,“蘇簡是誰的徒弟,你曉得麼?”
“當然是蘇嬸和蘇伯的徒弟啊。”
“非也非也。”季放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這小子十二歲的時候,跑去桓公子的桃花塢外跪了五天五葉,要學暮雪七式。”
聽了這話,唐緋也大吃一驚。
百年江湖。若論誰的武功天下第一,那麼唯一能和武林盟主穆衍風比肩的,便是於桓之,人稱“桓公子”。
季放道:“暮雪七式這武功,威力極強,但卻十分邪乎。百年來,能堅持練到第七式的沒有幾個。故此桓公子也不怕別人把這武功學了去……”
蘇簡跪倒第六天,於桓之出了桃花塢,旁若無人地施展了一遍暮雪七式。彼時,蘇簡就在一旁看著。刃氣飛來,他也不閃不避。
於桓之使完暮雪七式,扔給蘇簡一瓶藥,便回桃花塢了。蘇簡拾起藥,規規矩矩地再桃花塢外磕了頭,叫了一聲師父。
“桓公子到底是不是蘇簡的師父,誰也不曉得。不過這世上,若要說誰是於桓之的傳人,蘇簡道算得上半個。”
唐緋聽季放說完,不由問:“老三叔,這些事兒你怎麼知道啊?”
“是……穆珏告訴我的。”季放若有所思地看了唐緋一眼,又說,“既然是桓公子的傳人,那我便買他這個面子。”
“真的?”
季放將一條腿搭在桌上,笑得邪乎,“只要他在飛鷹閣的比武大會上贏過所有人,我自會見他。”
三日後,飛鷹閣的練武場內,搭起三個山河臺。
山河臺即是比武的臺子。比武分五日。前三日,各路俠客只需上山河臺自由挑戰便可。到第四天,勝場最多的十個人,便要在中間的山河臺上分出高下。
因飛鷹閣的練武場不大,所容人數有限,所以除了比武者,每個門派最多能來兩人觀看。
這一天,唐緋一早便隨蘇簡來了飛鷹閣。
此處雖是練武場,然四周雜花生樹,草長鶯飛,卻是一派穆春靜景。
唐緋四下看了一會兒,見人來人往中不乏高手。她很是興奮,與蘇簡招呼了一聲,便竄到人群中湊熱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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