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說,“我還沒嫁人呢!”
江展羿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走到桌邊,翻了個茶碗。
“怕什麼,這裡的人又不認識你。”給茶盞沏上水,推給唐緋,“喝麼?”
唐緋氣呼呼地將頭偏向一邊,神色抑鬱。
江展羿將茶水一飲而盡,又道:“天字號房一晚上八兩銀,你在小客棧住一月,也不是這個價。”
這話說到了唐阿緋心坎上。
八兩銀子對尋常百姓來說,的確不是小數目。更何況,她若有銀兩,又何苦跑來青衫宮呢?好不容易有人肯收留她……
可雖是這麼想,唐緋依然有氣。她默不作聲,解開行囊摸出一把梳子,作出要梳頭的樣子。
江展羿見她認命,指了指角落裡的長椅。
“今晚你睡榻上,我睡長椅,明天起早,一日便能回雲過山莊。”
唐緋抬起眼皮瞅他一眼,悶聲答了句:“好。”
江展羿曉得她心裡憋屈,可不知怎麼哄。良久,他往桌前一坐:“喂,你餓了沒?”
唐緋偏過頭,小聲嘟囔:“餓死了也不吃這家黑店的東西……”
江展羿沒聽清,以為她還在生氣,又說:“你要是餓了,我讓小二送吃的來。”
唐緋把頭偏向一邊,仍不理他。
江展羿沒哄過姑娘,頃刻就煩躁起來。
“問你呢,要吃什麼?”
唐阿緋亦是氣急,回過頭來瞪他,鼻子裡哼出一聲,“西、北、風!”
夜裡,唐緋躺在床榻上,輾轉難眠。
天字號間方正寬大。高處是洞開的小窗。月光入戶,清輝流瀉。接著月色,唐緋瞧見江展羿躺在長椅上,頭枕著手臂,一動不動。
到了中夜時分,屋外又傳來鑼鼓響,彷彿哪家在辦喜事。唐緋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黑夜裡,江展羿卻倏然坐起。
屋內模糊,江展羿的神色不清。唐緋只能瞧見他屈腿坐在長椅上,手從小腿肚揉到腳踝。
這是尋常的揉穴法,用來治療腿疾。俗話說“醫毒不分家”,唐緋是唐門人,這個手法,她是識得的。此刻,唐緋心生困惑,可她還未細想,便睡了過去。
暮春入夏,晝長夜短。翌日晨,唐阿緋醒來不過卯時,外頭早已大亮。四下望去,卻不見江展羿身影。
唐緋正狐疑,房門“吱嘎”一響,江展羿扛著刀,滿頭大汗地回了屋。
唐阿緋連忙問:“你方才去哪兒了?我沒找著你。”
江展羿將大刀往桌上一放,太袖子擦了把汗,“去驛站牽馬了。”停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什麼,又問,“喂,狐狸仙,你會騎馬嗎?”
“會的會的。”唐緋點頭,又格外自豪地補充一句,“我十歲那年就會了,甭管是馬是騾子,我都騎得挺不錯。”
江展羿聽她自誇,覺得好笑。他一邊扯著衣襟扇了扇風,一邊拉開房門,嚷了聲:“小二,打兩盆水來——”
客棧臨山,井水都很涼。江展羿洗完臉,回頭見唐緋正解開一行囊,在裡頭挑挑選選。
江少俠走近一瞧,隨即愣了。
行囊裡頭,盡是琳琅滿目的首飾。偏偏這些首飾都不貴重,有些盡是路邊的石子兒串成的。
唐緋見江展羿走近,興致勃勃地問:“你覺得哪個好看?”
江展羿怔了一下,再又看去,不由地說:“都長得差不多一樣啊……”
他的額髮稍還沾著水,渾身散發這江湖少俠清新利落的氣息。襟口微敞,露出一段結實的肌膚。
唐緋抬頭看他,驚奇道:“怎麼會一樣呢?”
江展羿不理這話,他拿起大刀,拋下一句“我在樓下等你”隨即出了門。
客棧一樓是打尖的地兒,卯時過半,人來人往。江展羿等了一會兒,旁的桌就來了倆江湖漢子。看衣著,像是走鏢的鏢師。
一人將短匕往桌上一放:“你前幾日在常西城,見過那個紅霞沒有?”
“紅霞,添香樓新來的花魁?”
“可不就是,也不知添香樓的老鴇走了什麼大運,平白無故得了個能歌善舞的姑娘,還沒露面,就把其他樓子的生意壓了下去。”
另一人想了想,忽地湊近,小聲地道:“這個紅霞,來歷可不一般,我聽裡面的人說,她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風塵出身,好像叫什麼……哦,對,白尤歌……”
江展羿聽到“白尤歌”三個字,大吃一驚。
他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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