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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靜逸,只餘二人的喘息聲纏綿飄蕩。
許久,南若蘭問,“隱瀚大師就是你的師父?墨凌的師父又是誰?”
“我們的師父有兩個,隱瀚大師是一個,還有隱瀚大師的師兄,隱屠。”
“把你來到這裡的事情都說給我聽好不好,我想知道多些。”雖然她不能挽回他曾經受過的傷痛,可是她還是想知道,知道他的所有。
她只想更瞭解他,瞭解他曾經的痛和無助,如今的墨離如同身在霧中,若隱若現,讓她摸不透。
“好。”墨離眸底閃過一抹暖,薄唇輕吐,“當年我被送到這裡,便是隱瀚大師撫育我……”
當初,南肆和太后的本意是讓他活命,並沒有想過讓他走上覆仇的路,可是那時候親眼看見母妃被殺的他怎麼可能不恨?隱瀚大師的師兄隱屠是江湖上出了名,武功高強與道人劍仙是不分上下。
偏生隱屠沒有什麼出家人的自覺,總是自我逍遙,無拘無束,在江湖飄蕩,不時回到鴻山寺住上幾日。
那時他便遇到隱屠,隱屠說要收他為徒,當時隱瀚也覺得隱屠收徒不可思議,但是他確實是隱屠第一個弟子。
其實他在鴻山寺待的日子不長,更多的是跟著隱屠學武,不出五年,隱屠便說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他了,他便自己開始查當年的事,並且著手建立墨門。
後來,第一次偷偷回到皇宮,就看見太后,那一年,他十歲。
僅僅十歲,他便一身殺戮之氣,哪怕是太后看見,都心生害怕,可是隻有墨凌,墨凌不怕,甚至纏著他。
太后也認為墨國狼虎眾多,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來,將墨凌託付給他。
墨凌便是隱屠收下的第二個弟子。
墨凌生性不羈,和隱屠一模一樣,所以隱屠和他倒是經常狼狽為奸,把江湖攪得一團亂。
那時候墨門已經形成一定規模,他便開始和墨國對抗,處處為敵。
那人不是注重這江山麼?那他便毀了他的江山!
就這樣,一過將近二十年。
“隱瀚大師雖然不曾教我武功,但是也是我和墨凌敬重的人。”就憑當年他不畏墨國的威脅,答應南肆撫育他,他也要感激。
“墨離,苦麼?”南若蘭清幽的眸子突然染上鬱色,心底一陣陣地抽疼。
二十年的恨,他對她描述的只有輕描淡寫。
“苦。”墨離回答。當心裡的恨多到無法承載,可又必須承載的時候,很苦。
“現在有我,就不苦了。”南若蘭小手捧著他的俊臉,眸光堅定而深沉的看著他。
“是啊,有你就不苦了。”墨離伸手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用力的收緊。
她如同一抹溫暖的陽光,將他緊緊的纏繞。
這樣的甜,讓他突然忘卻了許多舊事。
“蘭兒,也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吧。”他也想更多的,更多的知道她的事情。
“好”南若蘭小臉蹭到他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清幽的竹香。
然後緩緩道,“我是孤兒,從小生活在孤兒院,他們都很討厭我,說我是妓女的女兒就連院長也不喜歡我……”
南若蘭淡淡的說著,眸色漸漸變深,彷彿她又回到了當初的回憶當中,可是心卻不似曾經的痛了。
“雲儀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心計謀略從來不輸給男人,心狠手辣也不輸於男人。”南若蘭輕笑,淡淡的諷刺,“我就是她手裡的一顆棋子。”
墨離攥住她小手的掌微微收緊,幽暗如潭的眸子掠過一抹暗色,冷然的殺意。
“我討厭雲薇這個名字,更討厭她,可是我卻怕她。”南若蘭嬌小的身子微微蜷縮在他懷裡,熟悉的安全感包裹著她,安撫她又開始發慌的心,“墨離,她會奪走我所有東西,讓我一個人,永遠的孤獨。”
“利益,她在我身上唯一圖求的東西。我怕了,所以死的時候我很輕鬆,終於解脫了,可我沒想過,我還能來到這個世界,還能遇到你……”
墨離原本冰寒冷峻的神情頓時一暖,彷彿冬雪初融般溫和。
“墨離,我認真的告訴你,”南若蘭忽地很認真的看著他,“若是天命讓我不得和你長相守,若是有朝一日我魂飛魄散,你都要好好的,答應我。”
墨離漆黑的眸子猛地一縮,他一直都無法想象的問題,她如果魂飛魄散,他還有理由活下來麼?
“墨離,答應我好嗎?”南若蘭小手攥緊他的手,探詢的目光深深地探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