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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退影衛,安瑜起身洗漱後悠然出了房門,剛剛走下二樓,卻看見一身黑衣的男子已經坐在樓下。
不禁輕勾唇角,昨日不是還剩下半條命,怎麼今天就蹦噠了?果然也是一個腹黑陰險到骨子裡的人。
炎澈臉色沒有昨日的慘白,可是也看得出他身體虛弱,手裡還捏著一顆棋子,觀摩棋局。
“炎太子昨日受傷,怎麼不好好休養,就跑出來了?”
“承蒙安太子的關心了,本宮已無大礙。”炎澈臉上也勾起淡淡的笑容,卻一樣的疏離。
安瑜走到他身旁,仔細一看他面前的死局,不禁笑道,“炎太子莫非是要解局?”
“不。”炎澈搖頭,“是防。”
安瑜有點疑惑,卻也不糾結於棋局,“炎太子此次來玉江城,莫非也是知道了那東西?”
“炎澈不知安太子所言的‘東西’是何物。”炎澈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容,看不出絲毫異色。
“炎太子也不必隱瞞,這件事關乎的只有安國和炎國。”安瑜道,“那些陳年舊事是上一輩的事情,我也不過是為了完成我父皇的願望罷了。”
“安太子。”炎澈劍眉微挑,緩緩開口,“這恐怕不僅僅是安國與炎國的事情了。”
“嗯?”
“到時你便知曉,你想要那個東西,想必很難。”炎澈將棋子捏在手中,眸光在棋盤中尋找著可以落腳的地方。
安瑜突然想到了墨離,難道墨國也要插一腳進來?
難怪都那麼巧,全部人都到了玉江城,可是這與墨國有何關聯?
此時,墨離也恰好走下,看著正在談話的二人,眸裡劃過一抹黯色。
“墨皇也來了,請坐。”炎澈淡淡地說道。
墨離沒有回應,直接坐在他對面,一舉一動,都風華無雙。
安瑜笑了,這回有好戲看了。他曾經為了一件事與炎澈接觸過好幾次,深知炎澈為人,與墨離一樣是詭計多端腹黑成魔的人。
“墨皇可有興致來下一局棋?”炎澈嘴角微微勾起,溫潤的聲音帶著一抹沁人心脾的清涼。
“亦可。”墨離看著炎澈,幽暗的眸子微闔,眸底閃出一抹陰冷的光芒。
炎澈用掌擊桌,棋盤內的棋子紛紛彈起,凌虛半空,墨黑的衣袖翻滾之下,黑白棋子一瞬之間分開落在棋盒內,黑白分明。
安瑜眉微微一挑,果然是深不可測的內力。
墨離面不改色,伸手去抓棋子,黑子清涼如水,白子暖如驕陽。指尖輕挑,水袖掃過棋面,白色棋子落在了正中間。
炎澈墨玉的眸子微閃了一下.伸手拿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內。
二人的棋子紛紛落下,安瑜眸裡閃過一抹又一抹的驚訝。
宛如對勢二軍,氣勢磅礴,蛟龍,白虎,種種陣法在二人手下收放自如。
南若蘭已經梳洗完畢,走下來尋找墨離,卻不料正看見二人對弈。她緩步走近,靜靜地站於安瑜旁邊,與他一起旁觀。
“若蘭,這棋下的如何?”安瑜指著棋局,鳳眸閃過一抹精光。
南若蘭仔細的觀摩,眸裡光亮明明滅滅的閃動,幾個字脫口而出,“天下之最。”
安瑜輕笑,的確是天下之最。
二人視線都沒從棋盤上移開,棋子錯落的敲打聲,棋局變化風雲,卻始終是勢均力敵。
忽而,炎澈欺霜賽雪的容顏,嘴角含著一絲溫潤清淡的笑意,聲音亦是清越溫潤,“炎澈棋藝不精。”
“炎太子多慮了。”墨離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南若蘭看著勝負未分的二人,卻也知這局棋要停了。
“你的傷可好些了?”南若蘭走近他,冰冷的目光落在炎澈臉上。
她剛剛沒有聽錯,墨離喊他“炎太子”。
炎澈鳳目深邃的看著鳳紅鸞,距離如此遠的距離,他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能冰凍三尺的冷意。那種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淡漠。
剛剛知曉身份,她便對他隔絕千里了麼?
墨離抬眸看了南若蘭一眼,眸裡盡是一片空寂。
“不過小傷,無礙。”炎澈淡淡一笑,淡淡的溫潤,說不出的雅緻風華,道不盡的秀逸雍容。
“炎國太子?”南若蘭毫不掩飾眸底的暗沉之色,周身的冷意。
“是。”炎澈眸光一黯,心中不禁一涼。果然是他太急了。
“我與炎太子只曾見過一面,卻在此之前就贈我玉佩,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