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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親孃,這種事說出來又是難以啟口的,才讓她時時面上有欲言又止的神色。
黃娟只拍拍她,讓她安心照顧好汪太太,汪枝也是一樣說話。等他們夫妻走了,月蘭轉身進了屋,汪太太的眼雖閉著但聽見月蘭就睜開了:“他們夫妻來做什麼?難道是來看我有沒有死?”
這話讓月蘭嘆氣:“娘,您這是何苦?大哥大嫂何嘗說過這樣的話?”汪太太氣呼呼地道:“你啊,是真的不懂人心險惡,今兒他們能把老魯家的事給揭出來,明兒就能把我這個繼母給攆出去。月蘭,娘現在教導你也晚了,不是自己親生的,怎能貼到肉上?你看著罷,等擺佈了這些,你那個嫂子就該回身擺佈你那兩個侄兒了。”
這樣的話月蘭怎麼都不愛聽:“娘,嫂子她不是這樣的人。”汪太太這時的語氣已經惡狠狠了:“不是這樣的人?呸,好人會和丈夫和離?我當時怎麼就蒙了心選這麼一門親?等哪一日我被擺佈死了,你失了庇護那時你才曉得人心險惡。”
月蘭的下巴收了下才道:“娘,隨你怎麼說,我只信我聽到見到的。”見女兒和自己不一條心,汪太太恨不得打她幾下,但想想又捨不得,況且現在魯婆子去了,那兩個丫鬟又是黃娟安排的,要尋幫手竟只有女兒,只得長嘆一聲重新躺下。
這一夜黃娟在枕邊和汪枝說了半夜,讓他到了城裡,去鋪子裡的時候要怎麼說怎麼做。還教他不管那掌櫃怎麼說,就只記得兩件事,第一,這鋪子是汪枝名下的,第二,若是租的,就拿出租約來,把這歷年來積欠的租金給清了。別的什麼都不用去管他。
汪枝一一應是,黃娟的眼盯著帳頂,幸好抄出來的賬冊上,已經這兩間鋪子早沒立過租約了。只是,黃娟側過頭看著丈夫,也不知道他這書生能不能和人說理?看著他閉目沉睡的樣子,黃娟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算了,什麼都別想,就交給他吧,總不能一輩子他都只曉得讀書不曉得別的吧?
次日一大早,老張就奉了汪枝的命令,帶著老魯跟著汪枝進城,該預備的東西也預備好了,兩間鋪子的房契,還有至關要緊的當初收回這兩間鋪子時候和上家立的約。他們一走,黃娟就帶著人到了老魯家的那座小院子。
看著魯婆子的是老張媳婦,看見黃娟來,老張媳婦忙上前行禮:“大奶奶,魯嫂子和她兒女都在這裡了,就等您老人家來說了。”黃娟嗯一聲進了門,魯婆子和她的四個兒女都在屋裡,小女兒的傷已經包了下,正被魯婆子抱在懷裡,看來他們也是一夜沒睡。
看見黃娟進來,魯婆子並沒起身行禮,只是對著黃娟恨恨地道:“好奶奶,必要把人逼到走投無路才可嗎?”黃娟瞧著魯婆子淡淡一笑:“若我不逼你呢?是不是等你銀子賺足了,就索性再動下手腳,把這兩間鋪子都轉到你們名下,然後你們全家離開去做富家翁?”
魯婆子被說中心事,臉色頓時變了,但嘴裡還犟道:“誰也不是天生下來就服侍人的,我這幾個兒女,為何就要服侍人?”黃娟瞧著魯婆子那四個兒女,大兒子十三歲,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地看著黃娟,剩下幾個都還有些懵懂。
黃娟笑了:“你這話說的很是,誰也不是天生就服侍人的,你想發財想做富家翁,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並不是要你這樣偷偷摸摸算計,更何況你偷摸算計的還是主人家的。若你真能出去做一番事業,我還要贊你一個好字。可是現在你這樣行為,和偷竊有什麼兩樣?我不送你去見官已經是手下留情,你竟還覺得是我逼迫,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番話說的魯婆子啞口無言,黃娟從身後的春兒手裡拿過那二十兩銀子:“你走吧,出去後好好過日子,別想著再賣身投靠後還要怪主人家不給你偷銀子。”魯婆子轉過頭抱著女兒起身,還是她大兒子伸手拿了那二十兩銀子跟在魯婆子身後離開。
看著魯婆子一家離開,黃娟輕聲道:“銀子,果然是個好東西。”春兒沒聽清楚,開口問道:“奶奶你說什麼?”黃娟回頭道:“我說,該選在哪日回孃家。”
春兒笑眯眯地道:“這好辦,奶奶想在哪日回去就哪日回去,反正二奶奶瞧見您,定是歡喜的。”有時候想的少些,人要快樂很多,黃娟吩咐老張媳婦把這屋子鎖好,裡面的傢俱能用的就分給各家下人,不能用的就當做柴火,好好清理了好等後人來住。
老張媳婦答應著送黃娟出去,黃娟看著天色,算來這時候汪枝也該到城裡,就不知道他會怎麼和那掌櫃說?
南北雜貨店的夥計今日一大早剛開了門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到了門口,這夥計心裡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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