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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眉不由皺了皺,黃娟在旁看的心裡明鏡一般,曉得汪太太這是以退為進,拉一下汪枝的袖子才對汪太太笑道:“畢竟他們是婆婆身邊的人,婆婆說怎麼處置,我們聽著就是。”
黃娟的反應讓汪太太很滿意,但面上還是長嘆一聲抬頭去看魯婆子夫婦。到現在魯婆子已經完全明白,汪太太絕不會在此時為了保住自己和汪枝翻臉,方才在屋裡說的話也只是哄哄自己,先保住自家性命才要緊。
魯婆子抬起一張已經哭腫的臉,緊緊抱著懷裡的女兒:“太太,小的知道小的糊塗油蒙了心做下這種事,可是小的兒女多,總想著……”話沒說完魯婆子又放聲大哭。
汪太太又看一眼黃娟,見黃娟不言不語,畢竟自己是婆婆是長輩,汪太太調過眼才對魯婆子道:“你做下這些事,難道還能留得你?你是為了兒女,可是照我看來,你是為你兒女作孽。”
魯婆子聽了這句嚇的抱緊手中的女兒,難道說太太性子變了?但很快魯婆子就看到汪太太對她使眼色,魯婆子這才安心一些繼續哭哭啼啼地道:“太太,小的知道小的錯了,還求太太高抬貴手。況且汪家總是積福的,從無折福的。”說著魯婆子把懷中的女兒放下,用手按著她的頭讓她給汪太太磕頭。
小姑娘大不過六歲,整個過程都是懵懵懂懂的,現在娘讓她磕頭,她也就磕起來,魯婆子手按的重了些,又恰好磕在青石板上,這一下額頭就擦破皮有血流出。黃娟看到孩子額頭出血,倒叫了聲。
汪枝人本就忠厚,看見這小小孩子被自己的娘按住磕頭還流了血,有些站不住了。魯婆子之所以要讓自己女兒磕頭,為的就是這個,拿出一塊帕子來把女兒的額頭包住,看向汪太太又繼續哀怨地道:“太太、太太,小的求求您,小的要沒了命也沒什麼,可憐小的兒女,有這樣的爹孃就算做丫頭也是被人打罵的命。”
汪太太往汪枝那邊看了眼,知道魯婆子這番做作讓汪枝心軟了,故意又嘆一聲:“老魯,就算我想抬手,可是你做的事也太過分難以抬手。”魯婆子心意一轉就曉得是說什麼,轉向汪枝道:“大爺,小的知道小的不該,還求大爺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小的雖是底下人,總也是為人父母的。求大爺饒了小的這條命,小的定要給大爺供長生牌位,燒香磕頭。”
魯婆子懷中的小女兒雖被用帕子捂住了額頭,可那血並沒擦乾淨,有些還沾在臉上,此時又睜著一雙大眼睛,這更讓人容易心軟。汪枝嘆了聲:“母親,這是您的人,還是您做主吧。”
既然三番兩次讓自己做主,汪太太這次就不推辭了:“哎,本來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是該好好整治才好。只是我們家也不過就是這樣小門小戶,祖上家訓也是要積德的,你前些年耽誤了,再過幾年也該再去考試,若真的送官讓他們送了命雖說是他們應當收的可在我這裡瞧來也是給你折福。”
汪太太的話汪枝自然聽著,黃娟瞧著魯婆子,魯婆子被黃娟瞧的心裡發憷,若不是黃娟,怎會被揭出來?想到汪太太的打算,魯婆子心裡又添上一絲冷笑,自己走了也好,太太沒有人做幫手出主意,遇到黃娟這樣的兒媳,只怕是會被緊緊壓制住。
汪太太又嘆了幾聲才道:“既這樣,這些銀子就全收回來,把他們一家全攆出去,再讓老張瞧著,除了隨身的衣物,別的東西一概不許帶出去。”這?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全家被這樣趕出去,身上一點銀子都沒有,這要怎麼過?魯婆子哀求地看向汪太太,汪太太此時心中盤算的,是怎麼才能把這些銀子全都裝進自己腰間,那注意看魯婆子?
倒是汪枝皺了皺眉:“母親,既然要他全家出去,這一時半會兒也要去尋個住處,不如給銀二十兩,由他家去過吧。”汪太太嗯了一聲,魯婆子鬆一口氣,二十兩雖不夠多,可也夠自己家過個年把,到時再怎樣尋,也該尋到活路了。況且還有自己小叔子那邊的銀子,就是不曉得這個小叔子可會收留自己?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汪枝就讓老張去看著魯家去收拾隨身衣物,又讓黃娟去支二十兩銀子給魯家。老魯帶著妻子兒女給汪太太和汪枝他們磕了頭,也就趿拉著腳步往外走。
汪太太又長嘆一聲,汪枝忙上前扶起她:“母親今日也累了,先進屋歇著吧。”汪太太起身才又看見地上放著的那些銀子,黃娟已經上前扶著汪太太:“這些銀子,既是他們剋扣下來的,就當上帳充公才是。”
汪太太的牙不由一酸,但黃娟說的有理,她也不能駁斥,只得由黃娟夫妻扶著她進屋。汪枝交代丫鬟服侍好汪太太,這才和黃娟走出來,黃娟看著院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