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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柳家的進來,汪枝的眉微微皺了下,老柳家的進來後就垂手站在那,汪枝叫丫鬟把成業姐弟領下去,這才對老柳家的道:“你尋你奶奶有什麼事?”
黃娟本打算和老柳家的到外面去說,猛然想到汪枝也在外和人交際,對老柳家的道:“你打聽到了什麼,你就說吧。”老柳家的察言觀色,曉得黃娟今兒要和汪枝商量,垂手恭恭敬敬地道:“是,小的今兒去尋了人打聽才曉得,吳家二老爺的長子說起來樣樣好,但去年臘月時候跌下水池,高燒不退等醒過來時近似痴呆。吳家二太太日夜啼哭,請了高僧來,高僧說這樣事情,只有尋個八字富貴的小姑娘回來沖喜。吳家這才在城內到處尋,但城內人人都知道的,就算有窮人家想把女兒嫁過去換筆銀子,又八字不對。”
這聽的汪枝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難道吳家要來求雨萱?這絕對不行。”黃娟已經聽的心頭火氣,近似痴呆,這樣嫁過去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不,還不如守活寡,守活寡還不會被妯娌恥笑,可是這是絕對會被人恥笑的。除了走投無路的人家,誰家會把女兒當做沖喜新娘嫁過去?況且,若沖喜好了還罷,若沖喜不好,那比死還難受。
老柳家的小心翼翼地道:“大爺,不是要求萱姐兒,而是,”黃娟已把後面的話接上:“要求靈兒,而且已經在合八字,如果八字一合對,我的靈兒就要嫁給一個痴子。”話裡已經含有一絲絕望,汪枝啊了一聲才道:“可是林家,雖算不上大富大貴,卻也能過的下去日子,為何會如此?”
黃娟如木雕一般,並沒回答汪枝的話,這樣子的黃娟汪枝從沒見過,不由擔心地喊了一聲,黃娟抬頭看著他:“你方才說雨萱不能許,那你覺得,我會讓靈兒嫁過去嗎?”說著黃娟的淚就滴下來。
汪枝不由伸手握住她的雙手:“當然不能,可是……”黃娟的淚落的更兇:“就算賠了我這條命,也要阻止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我們靈兒命中是要做誥命夫人的,我好像劇透了。
☆、60說事
說完這句;黃娟才長舒了一口氣,汪枝雖依舊握著黃娟的手,但指尖有些冰冷;老柳家的垂手侍立並不敢說一個字,此時怎麼都輪不到老柳家的在這個時候出個主意。
屋內一時陷入沉默,黃娟把自己的手從汪枝手裡抽出,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汪枝:“我知道,汪家在這地面上也是有體面的人家,這件事我若去了,定會讓你面上無光,你若……”汪枝按住黃娟的手,阻止黃娟再說下去。
老柳家的聽的大驚;正待開口時汪枝已經示意老柳家的出去才對黃娟道:“你忘了我們是夫妻了?”黃娟的頭低了下才道:“我們自然是夫妻,可是靈兒是我的孩子,我是做孃的,我不會看著她被推入火坑。我,”黃娟的聲音微微頓一頓才道:“絕不會因了自己日子過的好就不去管女兒的。這事我定要管,你若覺得失了你的面子,我就……”
汪枝按住黃娟的手加重一些力氣:“你就怎樣?就再求下堂?娘子,我們雖是半路夫妻又沒兒女,但這些年下來你所做我都看在心裡,你能視成業他們為親生子女教導照拂他們,我又怎會攔著你去救你的女兒。”
汪枝這話說的有些急促,聽的黃娟心裡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嫁給汪枝這麼些年,竟還是頭一遭覺得丈夫十分地有擔當。黃娟猛地抬起頭,撞到眼裡的是丈夫那雙依舊溫和的眼,這雙眼現在含了堅定。
黃娟覺得心頭有一些慌,遲疑一下才道:“這樣做,你不怕別人笑話你?”汪枝勾唇一笑,這笑看在黃娟眼裡覺得比平日都好看一些。接著汪枝輕拍下黃娟的手:“見人溺水,縱是陌生人也當施以援手,況且還是有瓜葛的。我雖不敢以君子自居,卻也不願以所謂名宣告哲保身,以致看著人活生生往火坑裡面跳。”
說著汪枝的袖子垂下,還有句話沒說出來,若真如此,哪是讀書人所為?黃娟如釋重負地笑了,丈夫雖有些迂腐,可此時他已能用書上的事來說明道理而且有擔當。想到此黃娟不由頭微微一側笑道:“這麼說,方才我還誤解你了。”
汪枝也點頭:“是,為夫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娘子怎能以無恥小人視我。”黃娟此時心情極好,有了丈夫這句話,到時去林家做事也能無需太過忌諱,笑道:“那為妻就在這道個謙。”
說著黃娟起身行禮,汪枝扶住她:“不然不然,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主,方才那樣視我,全是我做的不好。”黃娟長舒一口氣,伸手抱住丈夫:“那你以後可要做的好好的,讓我不用那樣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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