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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方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汪太太已對汪枝道:“大爺,你知道我做孃的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雖說大爺你是至誠君子,但是你此時和原先已經不一樣了;我怕……”
汪棟一雙眼瞪的更大;看著面前的汪太太;怎麼覺得自己的娘變的那麼陌生?汪枝此時心頭百般滋味都有;前些日子看出的破綻又映上心頭。繼母,縱然她不像她說的那樣;是個慈愛的,一視同仁的人,也不會是在背後這樣說自己的人,她那些話,說白了就是挑撥兄弟關係。
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汪枝覺得喉頭卡住,竟沒有回答汪太太的話。汪太太看見汪枝這樣,是真的心慌了,看向兒子眼裡帶上不滿,怎麼一個個都不和自己一條心,剛想再叫聲大爺,汪枝已經開口,聲音卻不像平日那樣平靜,而是有些低沉:“母親一向都說,待我和二弟是一樣的,我們弟兄一直以來,也是兄友弟恭,秉持母親教訓。我雖僥倖中了個舉,卻從沒想過自己是個舉人就看不起兄弟這個秀才,母親方才所說,雖是,雖是,”
人之常情四個字在汪枝舌尖數次,汪枝卻怎麼也吐不出來,雖則汪太太年紀汪枝大的不是太多。但汪枝一直以來都是把她當做長輩一樣奉養孝敬,對兩個弟弟妹妹也從不覺得他們分了父親的寵愛,父親去世,汪枝是已成家的長兄,時時記得長兄為父的教訓。
這些年聽說過很多別家不同母的弟兄姐妹之間的爭執,汪枝更加慶幸弟弟妹妹從無一刻因異母所出而對自己有些嫌隙。這樣的結果讓汪枝對汪太太這個繼母更加心生感激,但此時汪太太的話,再加上前些日子看出的破綻,汪枝此時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面前破碎。
屋內詭異的靜默讓汪棟侷促不安起來,他伸手去拉汪枝的袖子:“大哥,只怕是娘這些日子在家,和族內的人來往多了,聽了些閒言碎語,娘平日心又細,難免胡思亂想起來。方才才會這樣說,以後一定不會了。”
汪棟的話讓汪枝從那種沉默中醒過來,看著弟弟笑了笑,這才對汪太太道:“母親,兒子從小讀聖賢書,不是那種只知道有母親不知道有父親的畜生。”汪太太的神色變幻莫測,心中竟不知道是惱還是怒還是別的什麼,只看著汪枝道:“大爺是忠厚人,我是久知的,只是人心易變,你兄弟又小,這些年總是依附著你這個當哥哥的過日子,大爺現在又中了舉,現在是這樣,以後……”
汪枝心頭才為汪棟那幾句話升起的暖意被汪太太的這幾句話說的又重變得冷冰冰的,看著汪太太,汪枝幾乎不假思索地道:“那母親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是怕我這個做大哥的中了舉就侵蝕家中產業嗎?”
這並不是汪太太的意思,但若此時改口又不對,只是沉默已對,這樣的沉默不但在汪枝心中做實這個猜測,讓汪棟也睜大眼睛埋怨地對汪太太道:“娘,好好一家人過日子有什麼不好?你非要說這些話。”
汪枝拍拍汪棟的肩:“二弟,母親是這家裡的長輩,要怎麼做全由得母親做主。”汪枝的話雖依舊恭敬,但汪棟卻聽出他話裡和平日不一樣的灰心。汪棟不由喊一聲大哥,汪枝對弟弟一笑,那笑容卻不像平日一樣,只是輕聲道:“你放心,不管母親做了什麼,你我總是一父所出的親兄弟。”
汪棟不由伸手緊緊抓住汪枝的胳膊,對汪太太喊道:“娘,您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好的大哥,你怎麼會認為他會對我們不好?”汪太太依舊端坐在上方,一雙眼緊緊盯住兒子,聽到汪棟話裡蘊含的怒氣,汪太太低低地道:“棟兒,你畢竟還小,不知道……”
剛說了一句,汪太太猛地想起汪枝還在旁邊就住了口,汪枝方才說話時候眼睛就有些酸,此時聽了汪太太這話,那淚已經一滴滴往下落,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更低地道:“兒子在母親心中,原來竟是個欺凌弟弟的惡人,要母親百般防範?”
汪枝話裡的悲傷和眼淚讓汪棟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兄弟之間因著汪太太當了人面要做慈母的緣故關係極好,此時看見哥哥傷心,汪棟也忍不住掉了幾滴淚對汪太太嚷道:“娘,我已經不小了,是非好歹都能分清,而且我都娶了親的人,怎麼還是孩子呢?”
邱氏從汪枝進來就一直縮在屋角,畢竟他們母子之間的事,邱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聽到汪棟說出已娶了親,邱氏才抬眼看向丈夫,汪棟看見邱氏抬眼看著自己,聲音叫的更大了:“娘,兒子早不是小孩子了,已經娶了親,再過些年就是當爹的人了,您不要時時為兒子操心了。”
汪太太差點被自己兒子這話氣的背過氣去,怎麼一個個都不和自己一條心,等再看向邱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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