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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嬸,這裡還這麼多的人,只有請二嬸嬸先陪婆婆進去。”
汪太太的動作雖有些隱蔽,可座上還是有瞧見的,再看見黃娟和平常一樣關切滿面,有幾個不覺皺起眉頭。黃娟已走回來,有人忍不住就問道:“我瞧著,大嫂只怕不是身子不爽而是心裡不大高興,畢竟二侄兒這次也去趕考了,但沒中。”
有一個說的,自然就有呼應的,畢竟汪太太平日稱病是人人知道的,而汪枝夫妻一直照顧有加更是族內都能看到的。這議論聲越來越大,黃娟聽了兩句才對二叔婆道:“叔婆覺得這點心可還中吃,若中吃的話等會兒讓人給叔婆包些回去。”
二叔婆活了這麼六七十年,人雖老卻不糊塗,聽了黃娟這話就笑嘻嘻道:“這敢情好。多包上些。”接著就對眾人道:“瞧你們說的是些什麼話,雖說一家子,也沒有這樣當著主人面就議論這些的,再說人生病久了,心裡有些鬱結也是難免的,你們做妯娌的,遇到了就該勸著些,哪有挑起這些話頭的?”
二叔婆這番話說出來,眾人這才轉了話頭,又有人笑道:“人常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瞧著兩位侄兒,這話著實不對。”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開始紛紛讚揚汪枝的孝順,說笑一會兒,黃娟又讓廚房裡整治出幾桌酒席請諸位坐坐。
今日雖得了喜報,但一來汪枝未歸,二來家裡沒有成年男子,來賀喜的也只有族內女眷,要等汪枝弟兄從省城歸來,這才大擺酒席大請親友。諸人用過酒飯也就告辭,黃娟一一送她們走這才往汪太太房裡走去,不管心裡對汪太太怎樣,該做的黃娟是一定要做的。
剛走進汪太太院子,就見丫鬟們都聚在廊下在那說話,黃娟不由停下腳步,春兒已經開口:“這都做什麼呢,一個個不在裡面服侍,在這外面做什麼?”丫鬟們瞧見黃娟主僕,忙走過來給黃娟行禮,有個年紀小一些的丫鬟怯怯地道:“方才二奶奶像在裡面哭了,我們想進去服侍,但被太太趕出來了。”
邱氏在裡面哭了?黃娟的眉微微一皺,上房的簾子掀起,邱氏走出來上前迎著黃娟,黃娟往她面上細細瞧去,見果然眼有些微微紅腫,不知因由難以相詢,只是輕聲道:“婆婆久病,心情有時難免有些不快。”
邱氏此時心中所思難以描摹,方才汪太太在房裡說的話還歷歷在目。一進到屋裡汪太太就說了實話。不分家,那是因為這個家能分的家業不多,最有出息的鋪子不是這個家的產業,而是當日汪枝生母的嫁妝。邱氏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呆住,自己還嫌黃娟用公中的錢買名聲,那些錢哪裡是公中的,算下來該是他們那房的私產才對。
但接下來婆婆的話讓邱氏更加難以接受,汪太太見邱氏怔在那裡,淡淡地道:“這鋪子雖說是你大哥生母的嫁妝,可她嫁過來也有三十來年了,又一直沒分家,算家裡的產業也平常。只可惱你大哥平日口口聲聲愛護弟弟,卻早早就把這鋪子名字改成他的,此時他怎麼就不憐惜年幼的弟弟?二奶奶,我一個老太婆活不了多少日子,可你們以後日子還長,難道不為自己打算一下?”
說著汪太太瞧著邱氏,邱氏覺得心跳了跳,汪太太已經緩緩地道:“這兩間鋪子,怎麼也該有二爺一間才是。”邱氏沒想到汪太太會這樣直白,不由啊了一聲才緩緩地道:“可,可那是……”
汪太太見邱氏面上變色,冷笑一聲道:“嫁妝?人都死了快二十年了,她孃家都少有來往了。再說,真算起來,二爺也要喚她一聲母親。既是二爺也要喚她一聲母親,平日上墳磕頭都沒少過,要她一間鋪子算是什麼?”
這樣的話完全超出邱氏的認知,她站在那看著婆婆只覺面前熟悉的婆婆不認識了。邱氏的預料也不出汪太太意外,既給自己兒媳交了底,只等慢慢地再把邱氏的心說動,畢竟銀子誰不愛?
想到此汪太太長嘆一口氣道:“二奶奶,我就二爺一個親生子,我所有的打算都是為了你們夫妻。我活著,你大哥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照拂你們一二,可我這身子骨是個人都知道的,我要是死了呢?就那麼一點產業,你大哥又是長兄到時定要多分,我又沒多少私房助不了你們。到時難道就要你們大哥過富裕日子,你們一家忍著淡薄嗎?”
這番話讓邱氏頓時又沒了主意,掩面哭了起來,汪太太把她拉過來:“我知道你好心,可是我們又不是要全部鋪子,只要分一間就好。再說你大哥平日口口聲聲友愛,若真的友愛,早就該把這鋪子分一間給二爺了,哪還要我打算?”邱氏心裡明白怎麼說那是汪枝生母的嫁妝,當初她去世時候汪枝還小,定會依照風俗把嫁妝留給汪枝才是,此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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