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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夥計,等會兒要送要誰送?”夥計笑一笑就道:“平日除我們掌櫃外還有幾個呢,偏偏今日我們掌櫃兄長尋他,他就回家去了,另一個家裡老爹生病探望,還有個送貨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人。好在今日不是集日,不然怎忙的過來?”
說著已把火腿嚴嚴實實包好,還用根麻繩繫上,方便背在身上,但看著汪枝那一身細絹衣衫,夥計遲疑一下。汪枝也知道自己這身不好背火腿,心裡倒有些懊惱應的太急,不過方才和老張說過,讓他徑自到這裡尋自己,笑著道:“等會兒我家有人過來,我在這等等就是。”
夥計一聽就笑了,又往汪枝碗裡續了一次水:“倒是我糊塗了,您是個秀才,怎會孤身出來?”接著夥計就笑道:“您瞧這還有兩三個月就過年了,要不要買些布匹,隔壁就是個布莊,他家裡的布都是全的。”
汪枝吹一口碗裡的水才道:“你提了數次這布莊,難道賣出布匹來,還是你們兩家分賬不成?”這夥計也坐下來,笑嘻嘻道:“分賬倒不是,只是我們和隔壁本是一家,這兩家生意好了,年底的分紅也要好看些,自然要互相幫襯。”
汪枝的手一抖,裡面的茶潑了出來,夥計忙拿過手巾給他擦:“客官,可是這水太燙,也怨小的,怎麼就忘了給您吹一吹。”汪枝平復一下心情才道:“你是說,這隔壁的布莊和你們這間鋪子是一個東家?”
夥計笑嘻嘻道:“兩家連掌櫃都是一個,我們私下都說,這是哪裡來的商人,怎麼小氣到連掌櫃都只用一個,生意再好,年底的分紅頂多也就多分那麼二三兩。”汪枝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鬱,這些年來,所有的賬冊上,都是說這兩間鋪面租給不同的人。
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貓膩,汪枝使勁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問:“不過我看這鋪子也極賺錢,就不知道這一年的租金要多少?”夥計眼看著鋪子門口,嘴裡回答:“這兩間鋪子租的便宜,聽說兩間一年也不過兩百五十兩,前面那家,比我們這間還小一些,一年都要一百五十兩。”
這話讓汪枝有些氣血上翻,現在連這租金都騙了,這幾年可都是隻有一百五十兩的租金,這中間一百兩去了哪裡那是可想而知的。縱然汪枝認為,下人們從中落些好處也是應該的,可這樣明目張膽的落好處,正當自己是死人嗎?
夥計看見門口走進人來,又迎上前去招呼,進來的是老張,徑自走到汪枝跟前:“大爺,這店裡的掌櫃不在嗎?”老張既做了採買,這鋪子的租金也是他來收,自然要和掌櫃打交道。
汪枝此時恨不得一步就跨回家,問老魯個清楚明白,已起身對老張道:“掌櫃的不在,我買了兩個火腿,你拿著一起回去吧,別的零碎都不用買了。”好端端的,怎麼買兩個火腿,但老張還是上前背起火腿,夥計見是汪枝的下人到了,忙相幫著老張把火腿背上去,送他們出門,嘴裡還說:“下回來就是熟人了,可一定來啊。”
老張應了,抬頭見汪枝走的又快又急,心裡十分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大爺從來不這樣,急忙追上去道:“大爺,馬車在那邊呢,這邊不好趕進來,我讓小廝在那看著馬車。”汪枝這才覺出今日這樣十分衝動,停下腳步往另一邊走。
見汪枝皺緊眉頭,老張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地問:“大爺,是不是那夥計不知道您是這鋪子的東家,衝撞了您?”汪枝搖頭:“老張,你說說,我可是那種刻薄的主人?”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老張有些難以回答,過了會兒才道:“大爺,要說這做主人,從老爺那時候起,就是寬厚的,不然當初小的家敗時候,並不是沒人比這邊銀子多的,小的就是看在老爺對下寬厚才投到這邊的。這麼十來年過來,小的真心覺得,小的當年的主意沒錯。”
說著老張還待繼續表下忠心,熬了這麼十來年,好容易熬到新大奶奶進門,給自己委以重任,怎能不趁機表表忠心?把這個採買長長久久做下去?卻見汪枝大踏步往前走,老張急忙追上去,努力思索到底哪句話說錯了?畢竟比不得老魯常在汪枝身邊,要知道老魯說一句,從沒見汪枝皺過眉。自己定要十分努力才是。
汪枝這一路上都在盤算著該怎麼說,因了魯婆子是汪太太身邊得用的,汪太太對這兩口子十分信賴。汪枝自然也是如此,可是今日的話打破了汪枝這種信賴,一百兩,整整一百兩的差價,這幾年下來,誰曉得他家攢了多少銀子,這樣的下人,實在是。
已經看見自己家,老張從車轅上跳下來,掀起簾子就去扶汪枝:“大爺,到了。”老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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